不同,可到底常見面,情分比起其他人,要深厚的多!妹妹怎麼忘了?”,任憑嬌雪如何氣惱質問,淺香仍不動聲色,不知她倆在打什麼啞謎?
“我哪敢忘記?!開啟天窗說亮話,咱們誰也別裝菩薩仙女!我是黃花閨女跟的爺,孩子當然是爺的!倒是你,何嘗就乾乾淨淨、問心無愧?!”,嬌雪上前一步,指尖正對淺香鼻子,氣勢咄咄逼人。
平地一聲撼天雷,將我震的魂飛魄散,嬌雪這句話,經不得細琢磨,深究起來,可是了不得……
“我也沒說不是啊?當著下人,你什麼意思?”,淺香故作鎮定,可臉色已接近煞白,拿著蓋碗的手,輕輕顫抖。
趙嬤嬤嘴唇不住哆嗦,翻起眼睛偷偷打量十四,估計嬌雪的話,觸到了她與淺香主僕隱秘的痛處。可她到底老奸巨猾,眼看嬌雪還要開口,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衝進飯廳,高喊一聲,“爺和福晉到!”,不著痕跡朝淺香使個眼色,秋寒蕭索的天氣,老刁奴後背的衣裳都讓汗打溼了。
此番情境下,連我都聽出些弦外之音,可小爺居然神色如常,叫人窺不出半點心思。隨他腳步走進飯廳,桌上地面一片狼藉,丫鬟僕婦垂首侍立,連大氣也不敢出。
兩個女人齊齊望向十四,淺香先紅了眼眶,不知她是不是學過變臉?方才還不疾不徐,與嬌雪明爭暗鬥,這會子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豆大的眼淚,瞬時滴落下來。
嬌雪尷尬又詫異,用力扶著桌面,指節發白,身體不住顫抖;她都沒顧上去和十四說話,不可置信的瞪著躲在門外的趙嬤嬤,又憤而轉頭看向淺香;很明顯,她被算計了,剛剛那番話,就是有人故意引她自己說出來,給我,或是十四小爺聽……
可惜淺香機關算盡,恰恰沒算出,嬌雪嘴上無準譜,三兩句話之間,把她也給拖下水!怨不得趙嬤嬤如此急迫慌張,原是她們合夥張羅一齣戲,等著傻嬌雪上鉤。
剛才的話,之前不定說了多少,幸虧耽誤了些功夫,若被我單獨全聽了去,嬌雪必驚恐忌憚我會向十四告密,從此心生罅隙。以她莽撞愚笨的性子,經不住慫恿挑撥,保不齊真敢下手將我除掉;如此一來,淺香再將其揭發,一石二鳥!淺香啊淺香,看你柔柔弱弱,想不到綿裡藏針,好狠毒的心思!
俗話說的好,‘夜路走多終遇鬼’!嬌雪惱羞成怒、口不擇言,最後吐露的隱秘之言,讓淺香大出所料,百口莫辯!幸而老天開眼,好歹讓小爺自己看見這一幕,令我躲過此劫。
氣氛僵持冰涼,十四懶懶坐在椅子上,抬手遣散了奴僕。此刻,屋內只剩我們四人,尷尬無語。小爺一言不發,手上轉著扳指玩,眼光來回打量她倆,泰然自若。
“爺,有人嫉恨我懷了您的孩子,背地裡耍陰招,這個府裡,我是待不下去了……”,嬌雪果然冥頑不靈,才片刻功夫就按捺不住,撫著肚子走到十四跟前,撒嬌發嗔。
“待不下去?那你就回孃家安心養胎吧!若是不願意,西郊有別院兩套,盛京還有幾處宅子,都清靜的很,想去,明兒就差人送你過去……”,小爺抬起頭,笑的燦若春花,好似真心替人著想安排去路。
嬌雪驚愕失色的看著十四,手指都被咬出牙印,失魂落魄的連連後退。偏她根本沒注意腳下繡墩,絆個趔趄就要往後仰,十四小爺神色陡然一變,上前幾步伸手要拉,哪還來得及?恰巧我打從進屋就傻站一旁,趕忙伸手拽住這位有孕之人;可誰承想,她兩人重量壓到我一人身上,屋裡又沒奴才,只好齊齊跌在地上。我成了嬌雪的墊子,霎時間,差點斷了氣!
“瀾兒!”,等十四跑過來,將嬌雪扶起,我才勉強能坐起來,七魂被壓跑了六魄,半天喘不上氣來。無意間瞥見淺香神色複雜的坐在桌旁紋絲未動,只靜觀面前的事態混亂,眼中流露出譏誚鄙夷的神色。
許是太過受刺激,嬌雪坐在椅子上,半天怔怔講不出話,愣是沒拿肚子借題發揮。十四命人將她扶回房去歇息,又讓順保進宮傳太醫進府,給庶福晉把脈開方子,吩咐妥當,小爺神情漠然,轉身要走。
“爺……”,誰知,淺香突然跑過來,緊緊攥住十四袖子,雙眼含淚,“爺,您陪淺香說說話兒!春兒,春兒,也想他阿瑪……”,她怎麼一陣兒一陣兒的鬧?方才混亂不堪的時候,冷眼旁觀,這會子風平浪靜了,她卻見風使舵,撒嬌撒痴,把個不會認人的孩子拿出來說事兒。
十四也不表態,意味深長的看她,淺香被盯的茫然,緊咬嘴唇低下頭,抱住小爺胳膊就往外走,貼身丫鬟杏花趁機迎上來,滿臉含笑,“爺,小阿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