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十三弟處境依然艱難,可最苦的日子也熬過去了,往後就事在人為,也算有個盼頭。
“滺瀾,我一直想問,你肩膀上的箭傷,好利落沒有……”,他才說幾句好聽話,轉眼又遲疑起來,偏頭望著湖水粼粼,不把意思說全。
“留個疤……”,我要怎樣說,陰雨天氣,半個肩膀疼痛難忍,又要如何告訴他,自己眼下的心情。
他將臉轉回來,四目相對,兩兩無言,半晌,四哥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再不肯多問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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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十四小爺純爺們不解釋~~~~~~錦姑娘評價的太給力了,嫁人當嫁十四爺~~~好吧,淳哥哥雖然優柔寡斷了點,好歹有情義,一樣米養百樣人,個性雖不同,錦雲姑娘有個好歸宿,二少也欣慰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心裡的疤,永遠去不掉
強摧酒又小橋宅 怕梨花落成秋色
好端端去赴皇上的戲局,偏巧碰上這個人。當真是相攜同行吧,不成體統;轉身折返吧,他起疑責怪不說,時辰也來不及,著實煩惱好陣子功夫。看他倒是坦蕩蕩無掛礙,懶懶散散走在前頭,就差沒哼小曲兒了,也不哪兒來的好興致,我這兒可快堵心死了。來來往往太監、宮女,看似低頭匆匆而行,抽不冷就發現幾個偷偷瞟你的,他們見天兒伺候主子,就盼著有點捕風捉影的事兒,好傳個樂子。這會子雖無眼線耳目,可脊背就是透著發涼,索性慢下腳步,落他幾步遠,雖感覺自己像跟班兒的,可好歹還自在些。
“你躲我這麼遠幹嘛?我又不是老虎,還吃了你是怎麼的?”,走的好好的,雍王爺猛然轉過身,挑眉瞪眼的開始發難,抬起下頜教訓人的架勢,和十四一摸樣,讓人起火冒煙乾生氣。
“您這像是親王說的話嗎?一點分寸也沒有,叫外人聽了都笑話!”,給左右遞個眼色,讓他注意點周圍的奴才,別給外人落話瓣,這人也是,脾氣犯上來,不管不顧的。我不離你遠點,難不成還要提壺小酒,和你勾肩搭背,才透著理直氣壯是怎麼的?
“喲,喲,喲?漲本事了豆苗?還懂得教訓我不知分寸深淺,你是今非昔比了,快給爺繡個荷包!”,開口提醒,誰知卻勾起人家的玩鬧心,嬉皮笑臉湊過來,非提什麼繡荷包?明知道我不擅刺繡,成心擠兌人。他就是這脾氣,刻薄拔尖兒,非嘴上佔夠便宜才舒坦,從不肯輕易吃虧。
“四哥,提起繡花,您還記得不記得?當初在餘杭城,去廟裡上香,偏偏趕上雨了,石板路又難行,我就跟在您身後,看紅辮子繩的穗子也在眼前一甩一甩的,像簇火苗兒一樣,晃得人睜不開眼。一晃多少年過去了,可這情形提起來,就跟昨兒似得,記得清楚著呢……”,他今兒也是大紅辮繩穗子,走在我前頭,像團火苗跳動;既是怕獨處尷尬,索性拿往事來說說,大家都自在。
“是嗎?辮子繩什麼顏色你都記得一清二楚,我可沒得罪過你吧?回頭若是記仇,誰受得了,怨不得書唸的多,敢情是記性好。想想,我哪兒得罪你沒有?”,看他自顧自說的起勁兒,我真不好意思在正經經的念舊,這平日裡來往不多,全聽聞雍親王辦事嚴苛,剛正不阿,半點馬虎不得。可誰知道,他胡鬧勁兒上來,照樣不依不饒,馬虎不得。
“你欠我塊兒手絹兒,拿走就沒還……”,看他湊到近前,實在彆扭,也不知腦子裡如何就蹦出當年被搶走擦臉的手絹兒,脫口而出就成了擋箭牌。可話說完才覺得後悔,顯得多小家子氣,還有點情意綿綿的嬌嗔,這都什麼跟什麼。
“手絹兒?你那手絹兒……”,果然,四哥怔怔呆愣,面色頗為難堪,他肯定覺得沒面子,所以一時語塞,“你那條破手絹兒還值得惦記!這麼些年,我早不知道扔哪兒了,想要手絹兒,回頭差人送你府上百八十條去。”,後來,他就惱羞成怒了,雖是斥責,可我覺得他挺心虛,也透著語無倫次,估計是怕我再糾纏追討。
“哦,沒有,算了吧。我也沒真想要,就是,和您鬧著玩呢。您身邊好玩意多了去了,何嘗會記得一條破手絹。我不要,真不要,您別在意,丟就丟了吧,早就該扔……”,極盡寬慰之能事,我想讓四哥心裡舒坦點,不然他容易胡琢磨,可又不知如何措辭,一時間,也有些胡言亂語,顯得酸不溜秋,莫名其妙,簡直越描越黑。
“我……”,四哥近前一步,想要再找補幾句,可猶豫了半天也沒開口,半晌,輕輕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