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誰?
經這一番折騰,更覺得疲憊難忍,眼前漸漸模糊,倒頭就昏睡,竟連晚飯都沒吃,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晌午時分,吃了瞌睡蟲是怎的?
“姑娘,我瞅著您這幾天不對勁兒,是不是身上不'炫'舒'書'服'網',回頭請位御醫過來診治診治,也好叫人放心。”,錦雲在身後替我梳頭,滿面愁容,眼下也就她還真心替我擔憂。
“可別介!誰都不許說!半個字都不能透露!春困秋乏夏打盹,我就是覺得睏倦,沒什麼不'炫'舒'書'服'網';況且,眼前這情形,只怕人家說咱們故作嬌柔,惹人垂憐,閒話聽多了反倒更添煩擾。”,回身囑咐錦雲幾句,恐她自作主張,本來我也無甚大礙,容易睏倦又算不得病,御醫真來了,沒人真心擔憂,倒有一幫子看熱鬧挑是非的,憋著給你難堪,何苦多此一舉。
吃過午飯,居然又頭暈目眩,眼皮打架,怕錦雲擔憂著急,強撐精神,看書解解悶,可偏巧九爺府的下人求見,說九福晉想念,接我去府上做客,想著去沁玥那兒說兩句貼心話也好,匆忙梳妝、換衣,一頂軟轎,直奔九爺府。
可要見我的人,並非沁玥,居然是江澈然到了京城,去九爺府拜會九哥,因我從中牽線搭橋,故請來一起商議。近日來心中都煩擾不堪,沒心思聽他們談生意往來,閒閒敷衍幾句,根本就心不在焉。
“二少爺,你說,我來京城都這麼些日子了,潤暉也沒動靜,之前我把信都送到完顏府了,他居然裝不知道,我是不是該去找找?”,江澈然提起潤暉就是懷春少女的架勢,趁九哥去找東西,他不說和我敘敘舊,開口就唉聲嘆氣抱怨潤暉的冷落。
“潤暉?潤暉不在京城,他被皇上罷黜了全部官職,現在是無官一身輕,四海雲遊去了,聽說是去西南,可具體誰也不清楚,你把信送到京城完顏府當然沒人搭理你,況且,我阿瑪被皇上調任江寧巡撫,京城的完顏家已經人去樓空,縱有人收信,也沒處稟報告之。”,將目前的情形告訴江澈然,他想見潤暉,怕是慢了一步。
“啊?他竟然都沒跟我說一聲就雲遊去了?!那我來京城還有什麼意思?!小蒲,收拾打點行裝,咱們明兒就回餘杭!”,看來見不到潤暉,對江少爺打擊太大,已經亂了心智,滿口叫嚷回江南。
“少爺,請您不要胡鬧,臨行前老爺說了,讓您好好學習做生意,咱們這事情還一件沒辦,如何就要回餘杭了?”,江少爺身邊的僕人倒是恪守職責,想來之前江老爺定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好生看管這位任性妄為的少爺。
“唉,潤暉……”,可無論怎樣勸說,江少爺仍然鬱鬱寡歡,難不成他來京城,就只為見潤暉?江老爺知道,非得活活氣暈過去。
傍晚時分,九哥特別請人備了飯菜,席間眾人各懷心事,一頓飯吃的意興闌珊。本想和沁玥說說近況,可礙於時間倉促,也未曾尋著機會。況且真要開口,又不知從何講起。
待回到府中時,天已臨近擦黑,模模糊糊反倒看不清前路,穿過迴廊,才要進花園,卻在月亮門被人堵住。
“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在府裡都閒不住,非要往出跑,這時辰都不知道回來!”,十四小爺臉色陰沉,逮到我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責罵。
“我被九福晉請去府上做客,僕人都請上門了,我人又在家,怎還好意思推辭?況且是下午才出門,前後不到兩個時辰,哪裡就閒不住了?”,總覺得最近體力不支,才說幾句話,就喘不上來氣,著實沒力氣再與他爭執。
“反正你總有用不完的藉口說辭,不把我氣死,絕不甘心!”,他現在對我是半點信任也沒有,心裡認定的念頭,豈能輕易更改。
“滺瀾,你到底知錯不知錯?若放在別人那兒,早就因為不守婦道休你多少回不止了?!我事事縱容,只想你說句知錯,結果你滿不在乎!可見你從沒把我放在眼裡!”,小爺認準了讓我低頭認錯,他到底要讓我認什麼錯?我不該早認識十三?不該讓他對我表露心事?可我管的了嗎,若早有預料,何至於落得眼下的局面?
“不守婦道?你這話從何說起?我沒法認錯,早就告訴你,我心懷坦蕩,縱有誤會,十四爺您這樣說,未免太過傷人!”,他總這樣不依不饒,對我刻意迴避,橫加指責,我也漸漸心灰意冷。
“我傷人?難不成說委屈了你?既然福晉無悔改之意,視我的話如無物,那我也無需再多費唇舌。若再任性妄為,不守禮教,就請回孃家自省思慮,我這小小皇子府中容不下你!”,十四小爺看來對我是失望冷漠已極,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