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不省心,他懲罰的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他的吻就像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臉上,露在空氣的肌膚上,身上的浴巾不知何時已經被脫落,安若想要推開他,但卻反抗不了,因為有懼埋在心底,臉色沒有因為情事而變得紅暈,反而更加蒼白了不少,貝齒緊緊的咬住下唇,似乎在承受著自己極度不願意的事情一樣。
而辭煦哲睜開眼眸時,映入眼瞼的是她蒼白欲哭泣的小臉,還有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般緊蹙的眉宇,緊緊握著的拳頭,頓時眸子變得幽深,感覺心口就想被人刷了一刀般,忽然冷笑道,“安若,我是你的丈夫,難道跟我做就這麼委屈你嗎?至於擺出這麼一副受辱的模樣嗎?你當初跟小傢伙的爸爸做的時候難道也是擺出這幅臉色給他看的?那他還下得了手嗎?”
聞言,安若眸子倏地睜大,無神的看著身上的男人,身子顫抖更加嚴重了,身子蜷縮成蝦球狀,如果說方才臉色發白的話,現在她的臉更加蒼白得可怕,連被啃咬過的紅唇也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安若?”她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外,嚇了他一跳,辭煦哲擔心的看著她,意識到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子,忽然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頓時收起了身上的情緒,起身坐在床上,將她拉起來,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抬起她毫無血色的小臉。
想起她那天在酒吧追逐著一個男人的情境,一個被他忽略掉的想法冒出心間。
想到這,眸子閃過了濃烈的內疚和心痛,攬著她的腰的手緊了些,將她橫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抱在懷裡,“對不起……。,是我太粗魯了,沒有下一次了,抱歉,抱歉……。。”
她冰冷的身軀冷得發抖,但男人身軀的溫度很高,安若忍不住的漸漸的靠近他,他襯衫上的氣息很好聞,也有一股熟悉感,安若緊繃的心絃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小手卻依舊揪著他的襯衫不放。
感覺到懷裡的人的身心已經放鬆了下來,望著她臉色微微的恢復了些血色,辭煦哲才鬆了一口氣,但胸口卻依舊還有一股戾氣迴盪在心間,但物件卻不是因為她。
片刻,他將她放置床上,輕聲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先睡吧。”
安若沒有回答,她的小手還是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衫,她還是覺得很冷,就像置身於那個冬天的雨夜一樣。
辭煦哲看她沒有鬆開的小手,還有緊皺的眉頭,知道她還沒完全的放鬆下來,他頓了下,才在她的身邊睡下,調整了下姿勢,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受傷的臉龐,眼底的幽深濃得化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身邊的人傳來了輕微均勻的呼吸聲,安若的眉睫輕輕的顫了下,才緩緩的掙開,看著他入睡的安詳的俊臉,美目有些狐疑。
漸漸的鬆開揪著他衣衫的小手,視線落在他凸出的五官上,嘴角微微的翹起了些許弧度,小手輕輕的爬上他俊美的臉龐,纖細的十指輕輕的描繪著他獨一無二的輪廓,在滑落至他輕輕的閉上的薄唇上時,小手就像是觸電一樣,倏地縮了回來,胸口禁不住的輕輕顫了下,不自然的別開了小臉。
想起今晚發生的事,安若的身子不禁的縮了下,他的話還縈繞在耳邊,腦海不禁的浮現起那張和兒子有著過分相似的成熟的面孔,安若的心一頓,甩甩頭,縮著肩膀弓著身子,不讓自己多想的閉上了眼睛。
在安若的呼吸變得均勻了以後,床上的辭煦哲緩緩的掙開眼眸,凝視著她的小臉,輕輕的說,“以後,事情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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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當威風的軍車駛進辭家老宅的大門時,天色已經暗了。
辭進友他們才回到家坐下不久,管家吩咐手下的人去弄晚膳,看著臉色都不太好的辭家四位長輩,頓了下才對老爺子說道,“老爺,今天楊老先生打了個電話過來,不過見您不在,就掛了,說希望您回來後打個電話過去。”
儘管管家的語氣沒什麼,但辭老爺子聞言,心底漫上了一陣不好的預感,頓時便起身去書房打電話。
辭進友一聽,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但還是開口道,“爸,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有什麼事先吃完飯再解決吧。”
“吃飯,吃飯,我還吃得下飯嗎?!”老爺子眼睛瞪了兒子一眼,不再多說的上前書房打電話了,留下藍姍和辭進友面面相覷,而老太太則絲毫沒有被影響到,笑米米的對身邊的管家說,“晚飯還有多久才能好?”
管家對老太太行了禮,淡然的說道,“劉嫂就在裡面準備著,在老爺下來時,應該就能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