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煦哲卻解開了安全帶,也跟著下車,走到她身邊將她的小手緊緊的包住,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一起。”
辭煦哲嘆了口氣,語氣放軟了很多,“你不用道歉,夫妻之間不用太過客氣。”
小傢伙說得沒有一絲停頓,似乎早就在心裡排練了一遍,只是這些話在滿口童音的小傢伙的口中說出來,溫軟得沒有什麼力量,卻讓辭煦哲揚起了更深的笑意,看了眼怔住了的安若,眼底帶上了絲絲的欣慰。
“銘銘……。”安若抱住兒子,心裡有些難過的揉揉他的髮絲,對辭煦哲說,“給他一些時間,慢慢來,等他慢慢適應了才……。”
安若笑笑,一把將兒子抱在懷裡,不讓他繼續搗亂,繼而親了親懷裡的小寶貝,輕聲哄道,“好了,讓你辭叔叔好好開車,有什麼想說的我們回去再說。”
安若看到小傢伙的抿著小嘴,不由得笑笑,她知道他是不習慣,所以覺得彆扭,不是不喜歡被辭煦哲牽著。
見辭煦哲皺眉,有不說話,小傢伙有些不服了,“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想一般的家庭一樣,牆上沾了幾張小孩子學的拼音圖和常見的動物圖,還有九九乘法圖,床邊也有個小小的書架,應該是小傢伙專用的,其他的東西都沒什麼變化。
直到他們離開幼兒園,回到車上,安若的腦袋還處於當機狀態,未能回過神來,倒是小傢伙忍不住了,眼底一片疑惑,“媽媽,為什麼辭叔叔變成我爸爸了?”
雖然他見過辭煦哲的次數不多,但他心裡卻很喜歡這個叔叔,覺得他好酷,好帥,他……想有這樣的一個爸爸,但他不敢跟媽媽說,怕媽媽傷心。
就在安若喚他的同時,小傢伙忽然也回眸看向安若,小臉倏地亮起了笑容,忙往安若奔過來。
她也承認,她也存在自信因素。
“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笨嗎?”辭煦哲問懷裡安分了不少的孩子。
“辭煦哲,你——”安若怕小傢伙纏著他,辭煦哲會感到不耐煩,小傢伙能有這份心,安若很高興,但他畢竟是小孩子,所以她沒把他的話當真,大人們的世界比小孩子的要複雜得多,如果簡簡單單的靠一兩句口頭上的承諾就能完事,這世界上也不會有這麼多分手的情侶,更不需要用到法律了。
她不知道辭煦哲原來在兒子的臥室,她還以為他在二樓呢,她正糾結琢磨著喚了兒子後,怎樣去交他吃飯,想不到他會在這裡陪兒子看書。
抬眸卻見兒子一手被老師牽著,另手中握著一根波板糖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而小傢伙卻魂不守舍的望著回家的方向,小巧的眉宇緊皺著,看得安若的心痛極了。
他倏地別看臉,但還是抱著安若,示意安若不要說話,板起小臉一臉正經的看著辭煦哲甩下狠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是男人就要說話算話,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了我媽媽,我一定會找你算賬!你別看我現在還小,但以後我肯定長得比你高大,等我長大時,你就是老頭子了!所以,你給我小心點,對我媽媽好一點知道嗎?!”
他話一落,安若的手頓時一軟,頓時頭腦一片空白,差點抱不住小傢伙。
辭煦哲勾了勾唇角,忽然轉身,就在安若以為他離去時,他又折回來,挑眉說道,“我……好像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嗯。”小傢伙低低的應了聲,不多說的繼續看書,他雖然很喜歡他的解釋,但為了不讓他太得意,所以他故作不甚在意的低下頭,掩飾著眼兒的對他的崇拜。
“媽媽!我是認真的!”小傢伙急了,倏地從安若的懷裡抬起小腦袋,小巧的眉宇皺了皺,像是想起什麼很重要的事還沒做,於是掙脫安若的懷抱,站起站到辭煦哲後面的椅子上站著,“你別聽媽媽說,我是認真的!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沒答應呢。”
安若看著挑挑眉,敢情辭煦哲是在威脅她兒子了?
辭煦哲揉揉他的髮絲,將他背上的書包提在手裡,笑容沐浴春風,指了指小傢伙手上溼漉漉的波板糖,“這糖還要嗎?”
辭煦哲回眸瞄了她一眼,臉色依舊不冷不熱的,“辭家和黎家是世交,這幾年我回來T市工作後,家裡的人就撮合我和小雪,那時我覺得娶誰都無所謂,所以家人幫忙牽線時,我也沒明確的提出拒絕,所以小雪就以為我預設了兩人的關係,而我現在卻和你結了婚,無論怎樣我都欠她一個解釋,所以昨晚我去探望她也順便的把話敞開說清楚,而雨傘昨晚是借給小雪用的。”
姚老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給人的感覺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