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眼睛花了?
隱約覺得有什麼人正看著我,一抬頭,酒吧男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咳咳,原諒我用猥瑣兩個字吧,因為那個小眼神就像是老貓看到小老鼠,讓人不寒而慄。
我徑自打了個冷戰,至於主任和齊紅袖說了點什麼,我可就完全沒聽清楚。
等我們從辦公室裡出來,孫瑾居然破天荒的攔在我面前,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你很有趣。”然後這姐姐就連個再見都不說的走了。
大姐……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比大半夜看舒冬敷臉還要嚇人。
齊紅袖一臉沒精打采,小嘴唇咬的都快出血了。
我看不得小姑娘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轉身問她:“你沒事兒吧?”
誰知道她黑著一張臉,甩給我一句:“果然比不過你們名門出身的,呵。”
好麼,感情人家在這裡等著我呢。
算了算了,我大學的那陣子比她還要哀怨還要憤青,不然幹嘛發了瘋的往政法考?為的還不是個面子問題?
等到畢業了,回想起來,大學四年加上研究生三年,七年的時間裡我只學法律。可就真的那麼喜歡法學這個專業麼?大概不是。人有的時候習慣了某種生活模式,就潛意識的不想去改變,工作,人生,如此隨波逐流,跟隨著原本設定好的方向前進,總有一天會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朝她笑了笑,說:“別多想,今天到這來的所有人都不能說一定會被錄用。想那麼多有用麼?還不如早點回家休息,然後等律所的通知。”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剛才說話很不客氣,低著頭“嗯”了一聲,跟我一塊下了電梯。
在樓下的報亭裡買了一份報紙,我心想在昊天沒有正式錄取我之前做做兼職什麼的,還能掙兩個零花錢。
想起舒冬還在醫院裡掛水,我心裡就不'炫'舒'書'服'網',買了點水果就去了醫院。
今天點滴室沒有那麼誇張,就只有兩束玫瑰花可憐兮兮的躺在垃圾桶裡,還好沒有什麼菊花百合的,不然別說是舒冬了,就連我都要開始抓狂了。
舒冬正在看雜誌,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她,這傢伙眼睛亮的嚇人,就像是個財奴看到大金元寶似的。
“看什麼呢?”我一屁股坐在她旁邊,佔據了小半個床,看到舒冬手裡拿著一本《FINIAL》看的正歡。
“《FINIAL》的總裁正在招收助理。”她抬頭看我,眼睛晶亮亮的。大學的時候,每當她有這個眼神的時候,學生會都會有個新活動,策劃人總是舒冬。
我不知道這個《FINIAL》的總裁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一個總裁找助理這件事有多神奇,我只知道這個FINIAL是個國際型時尚雜誌,如此而已。
“小傻帽,光長肥肉不長心眼!”舒冬撇撇嘴,“就知道你不關心這東西,跟你說了也是白說。”
“你告訴我不就完了?”我挑挑眉,成心欺負舒冬,“我會不恥下問的。”
“邊兒待著去!”
呦呵,舒美女發飆了。
“去去去,給我叫護士去,沒看老孃的點滴液快沒了麼!”舒冬連連擺手,像支使使喚丫頭似的打發我。
“成,小姑奶奶,我這就給您老人家叫人去。”翻下床,朝著護士值班室走過去。這小地方我都混的門清了,就差跟護士小姐認個乾姐妹。
隔著玻璃,我就看見那幾個小護士跟個大夫在說話,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可那一雙雙小眼睛總往人家大夫身上瞟,估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惦記上帥哥了。
由於這個角度問題,這年輕大夫的臉我看不到,腦子裡正想著這位的長相是偏攻一些還會是偏受一些的時候,那大夫好像跟我心有靈犀似的主動回頭看了我一眼。
乖乖,這不就是那天推老頭進手術室,差點把我撞死的那位麼。
我朝他勾勾嘴角,不知道算不算是個笑臉,反正是挺詭異的。想想,我又跟人家不熟,在這傻笑個什麼勁?反正這一屋子醫生護士都在看我,也就索性推開人家的門,說了一句:“打擾一下,您能受累給換瓶液麼?我們那床的水快掛沒了。”
年輕大夫朝著小護士們吩咐一句:“你們繼續,我去看看。”然後問我,“你們是三床?”
“三床。”
“嗯,”大夫從旁邊拿起一個盤子,裡面估計就是舒冬的藥,“走吧。”
我跟在年輕大夫的身後,倆人也沒有話,快走到點滴室的時候他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