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陣家已經沒什麼可收拾的了,花曉找了個工作,在一個規模不小的企業裡管檔案,小科室,很清閒的活,掙得也不多。他每天早晨送她上班然後自己上班,看似很好,其實有許多相敬如賓的感覺。由於大學的時候已經有非 常(炫…書…網)好的基礎,現在的資金實力又很雄厚,程逸的公司一起步就以一種加速度前進著,他眼看著自己想了很久的計劃一個個實現,感覺有些激動,而澎湃的情緒過後,又總是感覺到那麼一絲的孤獨。
不知不覺冬天就到了,花曉天天謀劃著程逸的生日要怎麼過,研究了幾道新菜,反反覆覆試驗著做,那天剛好是週末,她計劃那天把他關在家裡,跟他度過有溫馨又有刺激的一天。可是真的到了這天,他一大早起來就說有事,她拽著他的袖子說:“可是今天是你生日啊!”
他愣了愣,揉揉額頭,說:“我都忙忘了!”
“那現在想起來,就得過!晚上回來吃飯,我等你!”她故作蠻橫地說完了,才放開他。
其實他沒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要完成,他好像只是承受不了一整天接受她的好,本能想要逃避。在公司待了一天,晚上叫了幾個哥們兒到酒吧喝酒,明明就是個打發時間的地方,今天的時間卻特別難打發,表好像是壞掉了,死拖活拖過不了九點。
他再次拿出手機看時間,聞博湊過來,說:“老大,算了,回家吧!就算是吵架,也有個限度,嫂子肯定在家等著急了!”
他被捅到痛處,卻只是擺擺手,說:“別瞎說!”
“我瞎說?老大,別人不知道,我還看不出來嗎?你和嫂子結婚以後,跟以前特別不一樣,你們倆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有沒有好好溝透過?”聞博一臉的胸有成竹。
程逸看看他,說:“你要是這麼明白,就趕緊把個人問題解決了,月薪過萬都找不著女朋友,還是想想自己的問題吧!”喝乾杯底的最後一點酒,他拿著外套站起來,“走了!”
晚上九點,程逸按自己家的門鈴,沒人應,他按了指紋進入,漆黑一片,卻聽到“砰”的一聲在頭頂炸開,急急開啟燈,頭頂上有一個用完了途自搖晃的綵帶噴射器,是和門相連的,他觸動了機關,被噴了一身的彩條。如此看來她是在家的,他拍掉彩條往裡走,看到側面餐桌上擺著蠟燭蛋糕和滿桌的菜,就是不見她的人影。
“曉曉!”
沒有回應。
“曉曉!”
終於,一聲抽泣從沙發裡面傳了出來,他快步繞過去,花曉已經在沙發上團成一團,懷裡抱著她買的鵝卵石抱枕,哭得滿臉淚水。他其實很怕她哭,有時候在床上把她折騰哭了,他都有點心疼,何況是這種情況!心慌慌的,上前去抱抱她,給她擦眼淚,問著:“曉曉,怎麼了?不哭,不哭好嗎?”
她哭的時間久了,一抽一抽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模模糊糊出聲:“程逸,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對我以前不滿,我知道,我也在努力彌補,我都改了,我嫁給你,就是想讓你放心的,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看我現在見到溫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你到底還彆扭什麼?你要是不愛我了,當初就別答應娶我啊!”
他的心防瞬間就決堤了,情緒洶湧而至,明明知道危險,卻也無法阻擋,他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輕輕地安撫,一點點吻掉她臉上淚水,喃喃著:“我當然愛你,能娶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對不起,對不起!你知道嗎?我的心病了,我拿自己沒辦法,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好不好?”
是我讓你生病的嗎?花曉在心裡面默默問,手上卻推著他用力掙扎,罵著:“程逸,你討厭你渾蛋你欺負人!那些菜是我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的,還有蛋糕,也是我親手做的,我一直攢著稿費沒有花,就想給你挑個禮物,你就給我不回來!你以為結婚了就不緊張了是不是?我跟你說,結了婚我也照樣可以不要你!”
他心裡一鬆,知道她這是放了他一馬,顧左右而言他不真正追究他的問題了,抱著她溫聲軟語地哄了一陣,他心下也是一片柔軟。她氣呼呼的還是不想饒了他,小貓一樣亂抓亂撓,叫著:“你今天得把我做的所有東西都吃掉!還有,禮物也沒收,我自己用,沒你的份!”
“吃東西之前,我可不可以先吃了你?”他想逗她開心,曖昧地在她耳邊吹熱氣。
她用力把他推開,嚷嚷:“你離遠點,討厭!我不要你了!”
程逸在外面的時候心裡有事,也沒吃什麼東西,花曉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