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不能放走他!”身後的紅衣女子言辭凌厲,沒有要放過他的打算。
“玄珠,大人的命令,我無意違抗。你呢?”男子走到了桌前,優雅的拾起半截未燃的蠟燭,定定的看著。
紅衣女子不再答話,把劍收到了背後。
黑衣人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抱起地上同伴的屍體,施展輕功離去。
日月門,冷月堂內。
冷月堂主看著眼前的雙龍護法,眉峰緊鎖。
雙龍護法乃冷月堂主的心腹。如今痛失其一,他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但他也竟然一時之間束手無策。畢竟夜探上將府的事,是日月門的教主交待下來的,他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不想卻斷送了手下的得力大將。他的內心雖然有恨有痛,但是那份震驚也不在其下。
良久,他終於開口說道
“真是出人意料,區區一個銀綺上將,怎會有這等本事?苗疆聲名赫赫的玉面公子宮熙玉竟然是他府上的大總管。還有血魔族的玄珠,也成為了他府上的殺手。這琉璃國的香帥,究竟是什麼來歷,手底下的人全都這樣深藏不露?這樣的能力,又為何只做一個小小的銀綺上將?”
“堂主,看來這琉璃國的香帥一日不除,他將會是教主完成大業的一大障礙。”黑衣人低著頭說道。
冷月堂主卻冷冷地笑了一聲。
“除?我們連對手的身份都摸不清楚,怎麼除?你以為,琉璃國就只有一個香帥?那麼碧璽親王曼陀羅和靈鳳宮主公子鳴呢?只憑他們兩個人幾乎就可以踏平整個冷月堂。還有你昨夜看到的宮熙玉和玄珠呢?你又有把握能贏得了他們?再說回來,這香帥手底下,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曠世奇人。你又能對付得了多少個?況且,我們還從未跟香帥交過手,他的底細我們根本一無所知。現在談斬草除根,簡直就是廢話連篇!”
黑衣人被冷月堂主厲聲斥責了一番便不敢再說話,面色難堪的站在一旁。
冷月堂主眉眼間的愁雲卻是越來越濃。他又回想起了十年前玉竹峰一戰,當時日月門教主才掌教不久,便遭受江湖正道的討伐。武林正道血洗日月門總壇,日月門教主因魔功還未練成,只得棄總壇而去。不想在玉竹峰時卻遇上了料事如神的曼王爺和公子鳴。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人,但是公子鳴一曲悠閒居然能讓內功低微的教徒瞬間武功盡失。而曼王爺一招麒麟破日讓所剩不多的教徒都血濺玉竹峰。面對如此勁敵,日月門本已無勝算可言,只是教主在與二人交手時,使出了天下劇毒無比的鶴嘯散,竟然讓曼王爺和公子鳴雙雙中毒。雖然憑曼王爺和公子鳴深厚的內力,要控制毒素蔓延是易如反掌,但是要加上打敗日月魔功已經練就了九重的日月門教主就大為不妙了。此時局面,到最後必定是兩敗俱亡,更或者日月門反敗為勝。正當日月門教主暗自得意之時,不知從哪裡閃出來一道白影,還未看清楚來者是何人,白影已經帶走了眼前身中劇毒的曼王爺和公子鳴。 這一戰,可謂是讓人心驚膽跳。如果冷月堂主他自己當日沒有及時運功防備的話,恐怕會先被公子鳴的琴音重傷,然後會被曼王爺一招斃命。如今,雖然教主魔功已成,但是曼王爺和公子鳴仍然是不可小覷的對手。再加上,現在又多了銀綺上將這個未知之數…。。
想到這裡,冷月堂主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上將府的書房內,宮熙玉和玄珠正在向香帥交代著昨晚發生的事。香帥剛剛才起,還正睡眼朦朧,但也迷迷糊糊的聽著宮熙玉和玄珠說話。待他們說完了,才懶洋洋的問了一句
“地板都給擦乾淨啦?”
旁邊的玄珠卻冷冷地答道:“玄珠殺人從不流半滴血。”
香帥頓了一下,不知為何心裡打了一個寒顫。隨即又笑哈哈地說:“對嘛對嘛,血魔族的人向來都這麼幹淨。”
言畢他又一揮手,說道:“大總管,舞夫人應該也已經梳洗完畢了,你還是過去跟她報帳目上的事吧。”
宮熙玉一點頭便轉身出去了,玄珠也隨即告退。留下香帥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靜靜地看著窗外。晨光柔和,鳥鳴清脆,實在是一個美好的早晨。這樣一個早晨,應該是在西湖邊度過才對。與佳人攜手,在橋邊慢慢遊覽,欣賞遠處湖心的畫舫裡傳來歌女的曼妙曲音。只是此時……
“夫君。”
才聽聞玉夫人的聲音,她便已經跨入了房內。想來她定是已經料到香帥在書房裡。她的身後跟著語歌和聽謠兩個丫鬟,一個手裡捧著面盆,一個手裡捧著他的朝服。
看到玉夫人無瑕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