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錢小藍心裡一沉,臉色凝重起來:“是不是葉沐風他又跟你對著幹?”
“他掀不起大風大浪,我是怕他對你和小寶……”葉天凌有些猶豫,怕自己成了烏鴉嘴,所以他想盡快揮散錢小藍臉上的重重陰霾:“聽媽說,小寶會走路了?”
“是,來,小寶,走到媽媽這裡來?”錢小藍蹲下來,張開雙臂,葉天凌也俯身小心翼翼地放開小寶,小寶顫顫悠悠地踉蹌了一小段路,然後撲到錢小藍懷裡。錢小藍緊緊摟著他,看著葉天凌慢慢走過來伸手攬住兩個人,寬闊的肩罩住他們母女:“別怕,我在呢!”錢小藍就勢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裡,重重地點著,這樣自己就真的不害怕了。
錢小藍洗完澡出來,甩著手上的水,見葉天凌正俯身在床上看著小寶,抬頭望見一襲絲質性感睡袍的妻子愣了一下,輕聲說:“小傢伙睡著了……”錢小藍也走過來趴在葉天凌身邊,她的半乾的長髮披散在肩上,不時地滑落,有意無意掠過葉天凌的脖子,一陣玫瑰的香氣氤氳著曖昧。
葉天凌吸了一口氣,假裝目不轉睛地看著睡得安靜的小寶,攤手攤腳地好不自在,他的凌厲的眼角卻漾著微笑斜睨著錢小藍不小心走光的鎖骨以下的美好風光。
錢小藍攏了攏散發,把小寶輕輕地托起放到邊上的搖籃裡,輕柔地蓋上被子,在他光潔的額頭和特別“葉天凌”的小嘴上壓了兩個唇印,才緩緩轉身,看真正的葉天凌,他彷彿早就在等,銀色睡袍大肆敞開著,結實的胸膛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黑色瞳孔映出錢小藍姣好的面容,漸漸地紅了臉。
葉天凌攬過錢小藍躺下,順手關了燈:“小藍,上次……對不起啊……”手掌在錢小藍脊背上來回撫著,力度不大,很不尋常地溫存。
“你還好意思說……”錢小藍把頭埋進葉天凌的臂彎,聞到淡淡的香氣,不是她熟悉的,倒可以確定是男士香水,也把手放在葉天凌的胸口,彷彿鼓起了巨大的勇氣。
錢小藍覺得今天的葉天凌一定是吃錯藥了,怎麼一點也不暴虐,剛才還很體貼地哄小寶入睡,還有那站在門前等自己的樣子,恨不得快門一張,永遠儲存,而到了床上也不是這樣急迫地扯著彼此的衣物,倒是讓她有些納悶。
錢小藍側躺著看葉天凌,看不清楚,他一定是微閉著眼睛,難道是很疲憊,一定是葉沐風又在興風作浪,這個人就沒消停過,雖然葉天凌極力掩飾葉沐風給他添的亂,錢小藍也能知道有些人的無恥永遠不會改變。
葉天凌居然想要她和小寶搬家來讓自己安心工作,這一定不是小事,作為妻子,居然這樣沒用,完全做不了成功男人背後的強大的女人,還要他時刻擔心牽掛。錢小藍這一刻覺得自己存在的意義除了給葉天凌一點安慰居然沒有其他,要不要這樣失落,既然不能在事業上跟他共同風雨,就要在床上跟他翻雲覆雨,這是誰說的!錢小藍真的要做葉天凌床上的女人,這跟雷廷弈比喻中的有什麼區別?可是她竟有些義無反顧。
想著葉天凌迷人的眉間一定深鎖著愁緒,他稜角分明的臉一定憔悴了,他有力的臂膀一定也是想要放鬆的,他也一定在渴望著什麼?男人不是都有需求的麼!錢小藍作為妻子就該滿足他,就算他沒有提出,沒有主動,也該自動湊上去。
錢小藍慢慢地用氣息吹在葉天凌的胸前,這是從謝佳琪那個沒羞沒臊的丫頭那裡求來的經驗,她一直提醒錢小藍要抓住葉天凌的心,首先要從身體下手,對男人要欲擒故縱,不能老是等著被壓倒。
柔軟無骨的手顫著摸索到葉天凌的脖子和下巴,慢慢往四周攀附,像小蛇一樣邪惡,錢小藍輕輕欠起身把吻細細地印在葉天凌的脖子裡,越來越密的呼吸交替,葉天凌顯然是一驚,然後回吻著她的頭髮,把不乖的她按在自己懷裡。
謝佳琪說一定要主動,一定要放開,錢小藍默唸著,其實她也不習慣這樣求歡的自己,算什麼清純少婦?葉天凌嚥了口水,為難地說:“小藍……我……我……今天……有點累……”
啊?啥?還沒開始你就累了?我……錢小藍立刻收回了手臂還有唇,熾熱沒有褪去全延伸到了脖根兒,她囧囧地乖乖躺好,你很累啊?那算了?
天哪?我在幹嘛,好不容易主動一次,撞上葉天凌的生理期?這……情何以堪?錢小藍彆扭地挪了挪,狠狠地問候謝佳琪,什麼破理論,說什麼一個男的要是對房事冷淡就說明不是生理有問題就是心裡有鬼?葉天凌是有了新歡才對錢小藍不感興趣了,就連這麼難得的自己送上吻都無動於衷?還是他……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