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池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牽著他的雙手放在腹部,“你。。。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君彥鎏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瞅了瞅自己手下的臨池的腹部,又瞧了瞧唇畔噙笑一臉溫順柔美的臨池,欣喜若狂:“你又有了?”
臨池點頭。
於是,在仍處於爬行動物的君子君訣在急需要父母全心全意呵護關愛寶貝時候,很華麗的被拋之腦後給遺忘了。一直笑口常開的君子難得的緊閉嘴巴,鼓著腮幫小臉漲的紅彤彤的,而素來淡定的對什麼事都以冷眼對之的君訣卻十分開心的笑了,張牙舞爪雙手雙腳鬧騰騰的,口齒不清的喊著叫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從此,君子從他才五個月的時候,就一直緊閉著嘴巴不肯再輕易的笑了,從一代迷倒萬千少女老少通吃的活寶變成了一枚冷酷型帥哥。
每當卻歡姑姑對著他這麼回憶的時候,君子看著無齒的妹妹淚流滿面的想:他的人生,在他五個月的時候就被這個無齒之徒給扭轉了。原來他們之間的樑子早就結下了。
從此,君訣從他才五個月的時候就開始一直反反覆覆的說著那句話。直到他一歲了,學會說話,跌跌撞撞的撲到臨池跟前大大的擁抱臨池已經六個月了脹鼓鼓的肚子,開口說出他人生中說出的第一句話:“妹妹。”
當時君彥鎏一個踉蹌,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悲憤了,這活脫脫的一個第二代洛景行嘛!而臨池訝異過後異常開心,一是因為看到她的孩子是如此的團結友愛,二是因為她喜歡女孩兒,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孩兒。臨池笑眯眯的摸著君訣的頭頂,笑得欣慰。
在君彥鎏溫柔的喂才懷有一個月身孕的臨池喝雞湯的時候,京城這邊有信使帶著噩耗馬不停蹄的向寧南奔來。春寒料峭,驟雨初歇,潮溼的青石板路上只見桃花花瓣凌亂散落其中,一派豔麗卻透著難掩的頹敗。“嗒嗒”的馬蹄聲混夾著凜冽呼嘯的風聲,由遠而近,逐漸清晰,又飛快的馳去,漸漸模糊。這次的信使是君如玉的心腹,他沒有先去找安易長公主或者寧南世子甄尤鋈,而是到甄府直接找君彥鎏與臨池。
“君老夫人,去了。”
君彥鎏幾乎快要將信給揉碎,臨池擔憂的看著君彥鎏,垂首不言。
在臨池在君府那苦澀的三年裡,君老婦人待她是極好的。臨池與君老婦人不過相處了幾年,心裡已難過如此,更何況君彥鎏呢?君彥鎏從小無母,是君老夫人將他帶大的。可是老夫人去了,他們卻不能看她最後一眼。
臨池上前握住君彥鎏的手,堅定的道:“我們回去吧!”
君彥鎏微笑:“好。”
信使留下,等他們一同上京。卻歡硯臺很興奮,開始忙碌的收拾行李,這裡再好過得在舒適,也不是自己的家;宣紙眼含淚水忍辱負重悲壯不已的向冷漠的君子和淡定的君訣走進,做好了被玩弄的犧牲。兩個小鬼頭越大,就越精靈越可惡,堪與惡魔齊名,除了在臨池和卻歡面前十分乖巧可愛,君彥鎏他們簡直是避之不及。
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在邁出甄府大門的前一刻,傅安瀾來了。
傅安瀾、君彥鎏和臨池三人在屋子裡談話,其他人著急的在門外踱著步。
“你們這時候進京只是死路一條。”傅安瀾淡淡的說道,眉眼冷然,“皇上突然大開殺戒凡是與他作對的臣子皆已被抄家滅門。”她抬眸瞥了他們一眼,“你們還想自己找上門去送死?”
“我爹呢?”臨池急急問道。
“洛首輔已經被削職了,只是布衣百姓一名而已。”傅安瀾說道,瞅了眼鎮定冷靜的君彥鎏,勾唇:“君大人不緊張君丞相的死活嗎?”
君彥鎏含笑:“既然長公主能夠如此冷靜的告訴我們這個訊息,想必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與對策。若臣所料不錯,家父與岳父他們在事發之前已經被長公主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說不定,”他笑意盈盈的看著傅安瀾,“此刻已在前往寧南的路上。”他頓了下,突低聲,“臣想,皇上這次突然屠殺大臣,也與長公主脫不了干係吧!”
傅安瀾淡定的撫了撫袖角,眉梢眼角帶著點點笑意,“君大人,這種帽子可不要輕易的往別人的腦袋上扣。”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四兩撥千斤,揮揮衣袖一切如浮雲散去。
“是,多謝長公主教訓。”君彥鎏後退一步,斂袖施禮。
傅安瀾走後,君彥鎏出去,看著門外眼巴巴看著他的一干人,剛才還輕鬆的笑意頓時卸下,他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我們走不了了。”
臨池安靜的站在君彥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