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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秦秀莛眼神閃了閃,望向君彥鎏,見他神色淡漠自若仿若未聞似乎並不打算替她出頭,不由得暗惱,嘴角一沉,有些賭氣地脫口而出:“說消失就消失,沒那麼容易吧!”

“不知秦姑娘是哪裡人,家中父親任何職?”臨池突然問道。

秦秀莛跟不上她跳躍型的思維,“啊”了一聲回道:“京城人,家父是翰林院檢討。”

“原來是京官從七品,還是爹爹的屬下。”臨池笑著點頭。

這一笑,驚醒了秦秀莛。

“。。。君夫人。。。”秦秀莛捏了捏手心,滿滿是汗,看著臨池淺淺的笑靨不動聲色的樣子,她暗暗咒罵自己,悔不當初,求救的望向君彥鎏,“君公子。”話剛叫出口便聽見臨池的一聲冷嗤。

君彥鎏一直靜靜的喝著茶,兩隻手一手執白一手執黑地自己跟自己下著棋,並不打算介入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雖然那天是因為他利用了秦秀莛才使得秦秀莛會跟臨池對上,但也是秦秀莛自己有攀高枝的意願,怨不得他。見兩個女子齊齊的盯著他看,一個充滿期翼,一個冷眼相向,不禁有些好笑,“怎麼了?”

明知故問!

看著秦秀莛絕望失落的眼神,再看著君彥鎏風輕雲淡溫文儒雅的模樣,臨池心裡一陣冷嘲熱諷,男人就是這樣,愛你時對你千般寵萬般疼,百依百順予與予求,不愛你時一個字也不願為你說。拂袖轉身正欲離去,卻發現被人拉住了雲錦袖邊。

她以為是秦秀莛,不料竟是君彥鎏。

“走吧,我送你回去。”君彥鎏笑笑起身,攬住她說道,“待會兒會有人送你回去。”這句話是對秦秀莛說的。

她被他帶著往前走,回首看廳內孤零零的秦秀莛,心裡一陣落寞,竟有些感同身受,不是憐惜她,不是同情她,只是看著她如今的模樣不禁想起了曾幾何時也這樣被拋棄的自己。也是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著其他女子親親密密的從自己面前走過。

她曾經的痛,比現在的秦秀莛更重。

“我跟她沒關係。”君彥鎏突然俯首在她耳畔低聲軟語說道。

“然後?所以?”臨池冷冷斜了他一眼,扯出一抹明豔的笑弧,“與我何干?”因為兩人貼得幾近,她感覺到她說完話後他身體的一僵,她又笑,這次是真心的了,真心的嘲諷,“君彥鎏,一個人如若上過一次當還上第二次,那她就不再是單純而是單蠢了。我陷害過你一次,你也利用過我一次,咱們已經扯平了。你以為,我會給你第二次利用我的機會?”

“曾經,你告訴我:所謂“覆水難收”,不是指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而是說即使收了回來也已不復當初!

如今,我告訴你:這世上,沒有誰,非誰不可!”

“還有,我從不曾後悔。”

臨池甩開他的手,揚長而去。

不曾後悔?她也不知道她說的不曾後悔是指什麼。是為了幫安瀾而間離傅安裴與君彥鎏?是明知他是在利用她還心甘情願地默默幫他?還是………嫁給他?

臨池倚著迴廊扶手,捂住嘴,指縫間漏出嚶嚶泣聲。明明她以為她不會愛上他的,明明他也不會愛上她的,明明他曾經很愛她的,明明她曾經也很愛他的。。。怪誰呢?能怪誰呢!

卻歡一路小跑終於追上她,看著淚痕猶殘的臨池,卻歡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些什麼,只得安慰的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小姐。。。小姐。。。小姐。。。”

“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只是你我不再是我們。”

臨池靠在卻歡肩上,闔上眼慢慢平復波動翻滾的心神,久久不言,久到卻歡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突然說道:“卻歡,明天我要進宮,見長公主。”頓了頓,“我一定要見到長公主!”她字字鏗鏘有力,彷彿下了某種決心。

“是。”卻歡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下了,只要是小姐吩咐的,她都會去做。

陽光炙熱的彷彿要穿透人。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14

風攪一池春波亂 。。。

“你再說一遍?”

臨池俯□匍匐在地,一字一句堅定有力:“臣女馥月臨池,與夫君君彥鎏,夫妻情斷,破鏡難圓,懇請長公主賜予,離緣書。”

傅安瀾負手立於案前,面容沉靜如玉,一身暗色祥瑞雲紋祿衣襯得她愈發的端莊雍華。較之三年前略顯嬌嫩生澀,還會通人情的傅安瀾,現在的傅安瀾更為冷漠無情,雍容大氣。

臨池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