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二十多天的比武大會終於結束。
前四名將得到鮮卑王的敕封,不管最後這四人是否願意投效鮮卑王庭,都將得到將軍的封號,並由鮮卑王親自授予金牌。
四人被要求下了兵器,立於臺下,靜等敕封。
率先上臺的是涼州閻行,接受“黃武將軍”的封號。
當閻行大步踏上高臺的時候。臺下噓聲四起。那些鮮卑小夥和姑娘們對避而不戰的閻行鄙夷至極。
閻行臉色不改,走上臺哈哈一笑,對著臺下一抱拳,這才走向正中。
臺下又是一陣噓聲。
鮮卑王浦頭緩緩起身,在四名貼身侍衛的陪同下,大笑著走向閻行。
一名官員捧著一個放著四塊金光閃閃的金牌的托盤走近來,浦頭抓起最邊上的一塊金牌對閻行點了點頭。
閻行恭敬的走到浦頭面前,浦頭抓起繫著金牌的絲繩朝閻行頭上套去。
閻行微微一低頭,正要掏出匕首。四道劍光如閃電般像他當胸刺來。
閻行心頭大驚。但是並不退縮,頭一歪躲過浦頭套來的絲繩,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同時刺向浦頭的胸部。
“當”的一聲金鐵相碰之聲。匕首透過浦頭的衣襟刺在鐵甲上。
與此同時四道劍光刺在閻行的胸口,雖有金銀絲軟甲保護,強勁的攻擊力也刺得閻行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閻行臨危不亂。剛穩住身形,手中的匕首便一抖。閃電一般向浦頭射去。
四名侍衛都是鮮卑武士中的高手,早已迅疾的擋在浦頭前面。四道劍光形成一道牆,將匕首擊落在地。
閻行臉色一變,急忙向臺下奔去。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臺下的眾人目瞪口呆望著臺上發生的一切。
劉協身子一動,矯如脫兔,飛身撲向閻行。
與此同時臺下突然爆發一陣吶喊,無數的白衣人手持彎刀從人群中殺出,向臺上殺來。
臺上的海日圖雅一聲令下,臺上的百多名侍衛齊齊列陣而出,將臺子團團的圍了起來。臺下兩邊計程車兵也拿起武器向那些白衣人殺去。
劉協閃電般追上閻行,飛起一腳將猝不及防的閻行踢倒在地。
閻行倒也皮肉厚實,痛的悶哼一聲,就地打了幾個滾,飛身往人群中竄去。
劉協正要追去,數個白衣人已經舞刀殺到他身邊。
他一把奪過一把彎刀,殺入敵群。
白衣人竟然達到數百人,直撲臺上,雖然經臺下的鮮卑兵士和劉協等人奮力阻攔廝殺,仍然有近百人殺向高臺。
人群中又閃出數十人,人人手中端著連弩,對著白衣敵軍一陣掃射,白衣人紛紛中箭,一片慘叫。
飛燕公主驚道:“是隱龍。”
白衣人迅速陷於困境,臺上有嚴陣以待的王庭侍衛,臺下有無數的鮮卑士兵殺來,背後又有數十人不斷激射著弩箭,還有三名猛將以一當百在人群中奮力砍殺。
飛燕公主與身邊的劍舞公主相視一笑,心中終於釋然。
那個神秘的古公子終究是友非敵。
海日圖雅眼中竟然激動得湧出了淚意。
浦頭得意的摟住身邊的愛妃哈哈大笑:“果然是我的佳婿。”
身邊的斯琴高娃倒上兩杯酒,對浦頭嫵媚一笑道:“恭喜大王平定逆賊的叛亂,妾身敬大王一杯。”
浦頭與這位寵愛的美人相視一笑。兩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剛下腹,他便感覺肚中劇痛。
一縷黑血從他嘴邊流出。他指著斯琴高娃道:“這酒有毒!”
斯琴高娃同樣嘴角流出了黑血,慘然笑道:“妾身能與大王同日死。妾身很高興。”
劇變陡生,臺上的人都呆住了。
海日圖雅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扔下懷中的阿古木郎,撲向浦頭:“王兄!”
阿古木郎也奮力哭著跑向他的父親:“父王……”
身後幾個侍衛突然拔刀飛身撲向阿古木郎。
飛燕公主看得真切,急忙騰身站起,拔出腰中的佩劍。
可是為時已晚,幾道刀光已經奔向阿古木郎,直攻他的頭部。
飛燕公主滿眼的絕望。
突然一道劍光如同天外飛來的閃電,燦爛得令人心醉。
劍光閃過。幾名刺客頭顱落地,鮮血蹦出。
幾把長刀噹啷掉落在地。
轉身過來的海日圖雅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