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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至於三皇子夫婦,褚氏道,“以往便聽聞謝表妹素有威風,與她認識這半年,倒覺著她還和氣,如今方知名不虛傳哪。”都說當初謝莫如連皇家聖旨都駁過一回,褚氏只當傳言,如今想想,大概是確有其事的。

三皇子道,“論起來,承恩公府的確失禮,壽安老夫人雖年高德劭,到底只是民爵。先前人們礙於父皇不好說破,今日謝表妹說破也不為過錯。就是衛國公世子夫人,怎地那般貧嘴賤舌的?近來謝表妹與承恩公府並無恩怨,她卻去慈恩宮說這些閒話,忒個無知婦人!”話到最後,三皇子已是一臉厭色。

“要不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進宮時偶爾遇上她也是一團和氣有說有笑的樣子,誰曉得私底下就發這樣的壞心呢。”褚氏亦大為搖頭,“倘真有個緣故也好,前些天謝表妹和五皇子上書朝廷以明嫡庶,受益的還不是二皇子府麼。我就說自從謝表妹他們夫婦上書後,慈恩宮待謝表妹也和氣許多,就是設粥棚的事,也是謝表妹牽頭兒做的,怎的慈恩宮就突然責怪起她來,原來是衛世子夫人進宮說的閒話。只不知她因何故要這般?”

因何故?

反正三皇子夫婦是想不出胡五兒是因何的。

四皇子火速回府,本想將此驚世大八卦與她媳婦說的,可又一想,不成啊,媳婦也是姓胡的。何況媳婦如今大著肚子,太醫說產婦頭一胎多有會提前生產,媳婦產期就在眼前了,接生婆都接府裡住著了,他可不想有什麼事驚著媳婦。於是四皇子回府啥都沒說,胡氏卻瞧出不對來,一面瞧著侍女服侍丈夫洗漱換了家常棉軟袍,瞧著丈夫吃了半盞茶用了些熱點心,胡氏方溫溫柔柔道,“以往都是頭晌就回來的,就是吃酒,過晌也該回來的,怎麼直到這會兒方回,眼瞅著就是晚膳時辰了。”

四皇子道,“兄弟們難得聚一處,多呆了會兒。”

胡氏壓根兒不信,道,“就是難得聚一處,也沒個在這種熱鬧日子聚在承恩公府的道理,你與我實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四皇子還嘴硬來著,胡氏細聲細氣道,“你越瞞我,我越是多想,才對身子不好呢。快告訴我,別叫我跟別人打聽,五弟妹就在隔壁,難道你叫我去問她?”

四皇子險嗆著,連連擺手,“你可別問她,要不是因著她,我早回來了。”把謝莫如在承恩公府幹的事兒都說了,“那不是衛國公世子夫人在太后跟前兒挑撥施粥的事兒麼,今兒個去承恩公府吃酒,可算是遇著衛世子夫人了,五弟妹把她叫到跟前,劈手就是一記大耳光,人都給抽暈了。五弟妹自己個兒舒舒坦坦的走了,承恩公府可不就炸了營,又有寧榮大長公主和壽安老夫人十分不肯罷休,我們正趕上,也不能袖手旁觀看熱鬧,勸幾句,就耽擱到了這會兒。”

胡氏聽完並沒有著急動怒什麼的,她長嘆一聲,不急不徐道,“先前五弟妹沒動怒,我以為此事就揭過去了呢,不想她是擱在心裡了。叫小姑姑長個記性也好,小姑姑一向眼高於頂,等閒人難入她目的,殊不知世間總有更強更厲害的。她這一跤跌的雖狠,能吃下這個教訓,於她往後也有好處。再者,要我說,小姑姑其實不真得慶幸她是在帝都呢。帝都人興文鬥不興武鬥,要是她這樣的遇著我外祖母,舌頭都得給她割了。”

四皇子險直接捂嘴,四皇子知道,自己媳婦的外祖母安夫人委實是個牛人。其實胡氏會被賜婚皇室,也不完全是南安侯的原因,帝都人大都只知道南安侯娶了南安州當地一個夷女為正室,但只要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能嫁給南安侯做正室的夷女也不是尋常夷女了。這話還要從南安侯的岳母安夫人說起,安夫人委實一代牛人,南安州那塊兒的人口構成主要是當地土族,這裡的土族只是一個統稱,實際上那兒的夷人分好幾個種族,先時各自為政來著,後來,這些族群都被南安侯的岳母安夫人給統一了,然後,安夫人率眾投靠了朝廷。安夫人的安字,是朝廷賜給這位夫人的封誥,夫人是她的品級。南安侯夫人就是安夫人的女兒,四皇子妃就是安夫人的外孫女。安夫人如今五六十歲,還在南安州參與南安州的治理工作呢。

所以,胡氏說割舌頭的話,絕對不是恐嚇誇大的話,安夫人不要說割人舌頭,據說生剝人皮都幹過。

說到外祖母,胡氏又與四皇子道,“前兒外祖母捎信兒,說明年來帝都給父皇請安,也會來看我。”

四皇子好懸沒說出“我出去躲躲”的話來……他,他待媳婦一向尊重,哪怕有幾個侍妾,也只是侍妾之流,絕無大皇子府上那等寵妾滅妻之事的。不過,既然外祖母要來,四皇子決定,還是把那幾個侍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