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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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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其人論文才武功,也是屬於路人甲級別的。

但就是這麼個平常的路人甲一樣的人,在馮飛羽軍中擔任糧草官長達五年之久。

可見其人本領。

如今,這般本領的邱靖卻是遇著難事。

要說馮飛羽治軍,那是極嚴的,尤其經過鍾誠那自己跟著跑戰場上作死後,馮飛羽對軍中訓練更為嚴謹起來,各官各員都有各自呆的地方,尤其是鍾誠這樣來鍍金的,還的邱靖這樣的糧草官屬於文官系的,馮飛羽下令,但凡沒有通行令,不能去軍營。

馮飛羽出此軍令,把邱靖氣個半死,無他,他除了管糧草,還負責了一些穆三那邊兒的細作工作,當然,這事大家心知肚明,邱靖是姓邱的,難道還能要求他忠誠於太孫系不成?只要邱靖把糧草給安排好,馮飛羽還真不怕他探查,反正機密他也探查不到。邱靖本人也比較知道分寸,糧草上從不滑頭,至於給穆三的訊息,反正能交差就行。

這回馮飛羽忒狠了,軍營也不讓他進,他怎麼給穆三那邊兒交差啊。邱靖花酒也不吃了,一摔杯子,罵一聲,“姓馮的要斷我活路!”也不顧身畔溫香暖玉,一搖一擺的找馮飛羽理論去了。甭看邱靖是豪門子弟,可能在軍中時間長了,豪門那一套九曲十八彎的脾氣倒是改了不少,他找到馮飛羽就一句話,“你叫我以後怎麼交差?我信上怎麼說?我說馮將軍哪,我在軍中這些年,沒給你添過半點兒不自在吧,您好歹得體諒我,是不是?”

馮飛羽能有今日高位,自身心性手段自不消提,不過,他還是頭一遭見有人能無恥到邱靖這般地步的。直接就說了,老子要按時寄你這裡的情報回去,你不叫我去軍營,我見不著情報可不行!也就是馮飛羽了,馮飛羽淡淡道,“邱大人放心,馮某自不會讓大人難做。”

邱靖鬆口氣,笑眯眯的一拈頜下三撇老鼠須,七歪八扭的朝馮飛羽抱個拳,謝馮飛羽,“那有勞啦~”做事就是這樣了,大家彼此放一步,邱靖能過去,保住官位,他也不會真拿出死忠穆三的勁頭兒來與馮飛羽死磕,畢竟,這是馮飛羽的地盤兒,把姓馮的惹火了,收拾他實在太容易。故而,邱靖甭看平日裡愛吃個花酒,其實做事很有分寸,甚至在他這個位置上說,稱得上大智若愚了。

就這麼個在馮飛羽軍中刺報軍情給穆三長達五載時間的大智若愚的人物,突然死翹翹了。

邱靖突然死了,馮飛羽很是詫異,昨日兩人剛見過面,邱靖畢竟姓邱,馮飛羽親自去現場檢視,要說邱靖帶來的家人,委實沒有常識,人死的突然,你得保留現場啊。待馮飛羽去時,邱靖都給妝裹好了,臉上身上該擦的擦了該洗的洗了,把馮飛羽氣地,都懷疑是不是邱家人自己下的手,所以才這般速度的來毀滅證據。

馮飛羽聽著邱靖家管事說明前因後果,“昨兒老爺睡前還好好兒的,今兒早上是大丫環秋葵來叫老爺晨起,叫了三遍都沒動靜,秋葵擔心,命人去叫的小的,小的再叫了老爺有一柱香的時間,還是沒人應,只得破門而入,進去之後就發現老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了氣息。叫了城中常郎中來,一診之下,說是老爺歸天了!”一面說著就哭了起來。

馮飛羽銳利的眼睛在邱靖臥室逡巡,床鋪依舊是凌亂的,窗子未曾開啟,室內有一股淡淡異香,馮飛羽問,“昨夜侍奉邱大人的是誰?”

邱家管事小心翼翼道,“侍寢的是冬寶,但夜裡大人都是一人獨睡的。”

邱靖獨睡的事,馮飛羽並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此事,也深知邱靖為人,雖面兒上看著荒唐,其實謹慎更勝常人,這樣的人,當是很不容易死的。馮飛羽命仵作進來驗屍。

邱家管事還死活不肯,說不能讓他家老爺有失儀容。

馮飛羽心道,狗屁大戶就是規矩多。

馮飛羽不說話,他身畔一位月白衣衫的文士說話了,問,“邱大人是誰命裝裹起來的?”

邱家管事拭淚,“小的看大人歸天,總不能讓大人光著,連忙命人取了上等衣物,服侍大人穿戴了。”

這文士微微一笑,“我聽聞邱家也是幾百年的豪門了,坊間都說,縱是邱家下人的見識也非尋常人可比,今見了你,倒覺傳言不準。”說著,文士將臉一落,寒聲道,“哪家暴死的不該是安安生生的保護死者死亡時場景的,這在查明死者死因時至關重要!而你,非但毀壞死者的死亡現場,還阻攔大將軍查明邱大人死因……”上下打量這臉色慘白的管事一眼,“邱大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