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回想,也得唸佛,虧得沒傷了身子,不然豈不是本王罪過。”
柳扶風忙道,“殿下福自天佑,江大人忠心不二,再如何也不能坐視殿下遇險的,如今江大人母子平安,可見上天庇護忠良。”
“是啊。”五皇子道,“雖說營中都是男人,江大人是女人,又是頭一遭有身孕,難免害羞不敢開口。咱們也得替她打算一二,以往我府裡側妃有孕,我看王妃都是提前預備下產婆的。”
柳扶風道,“那我這就著人去請兩個穩妥的產婆來預備著。”
“極是。”五皇子還尤其叮囑柳扶風,“要悄悄的,彆著了人的眼。”
柳扶風到底邏輯更清楚些,他又是五皇子心腹之人,有些話便直接說了,柳扶風道,“江大人既有了身孕,殿下是不是給江大人一個名份,總不好委屈了她。”想到五皇子府側妃名額已滿,柳扶風又很為江行雲犯愁,憑江行雲的功勳,做側妃都委屈。當然,謝王妃的位子,江行雲就是天大功勞也不要想的。
誰曉得五皇子聽得柳扶風此言卻是目瞪口呆,道,“說什麼呢。扶風,你可不能瞎想啊,本王與江大人清清白白的,你這是什麼話?”
這下子,輪到柳扶風目瞪口呆了,他不僅目瞪口呆,他都結巴了,“殿,殿,殿下,不是……”
五皇子正色道,“別胡說,江大人是王妃密友,本王如何會冒犯江大人。”
柳扶風這下子懵了,五皇子一說到江行雲有孕,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江行雲與五皇子可能悄悄的那啥了。柳扶風懵了一回,先起身謝了罪,又與五皇子商議,“那江大人的孩子是誰的?”江大人可不像是隨便的女人哪。
五皇子笑,“這正是我找扶風你來商量的第二件事,我不好去問江姑娘,你們同僚多年,有如兄妹,我想著,還得勞扶風你問一問江姑娘。不管那男人是誰,我立刻把他拿來,先與江姑娘拜了天地,以後孩子好入籍呢。”
饒是五皇子是自己主君,柳扶風也給五皇子這託付鬧得想罵娘,不自己去問,偏生叫他去問。那江行雲的性子,豈是好相與的,這,這一個說不對付,柳扶風就擔心好不好的江行雲也給他換個爹,他那個爹,勉強比馮飛羽的爹強個一星半點兒罷了。
然後,五皇子還這麼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柳扶風不自覺的挪下屁股,道,“我一個大男人去問這事,不大好吧?”
“現下軍中可不都是男人麼?可惜王妃不在,要是王妃在,有王妃出面,啥心都不必操。正因王妃不在,咱們可不能虧待了江姑娘,不然以後王妃問起來,不好交待。”五皇子道,“其他人,南安侯年紀大了,唐總督更老,他們同江姑娘也不大相熟。我看遍軍中,就你合適。”
柳扶風無語了,只得應下,“那,那一會兒臣就去問問,就怕得罪江姑娘。”
“放心,江姑娘一向通情達理。”五皇子說著違心話,又想柳扶風也是自己心腹,也不能不顧他死活,五皇子又道,“現下她見天吐啊吐的,估計就是生氣也不會拔刀砍人的,你放心去吧。”
柳扶風覺著五皇子最後一句可以改成,你放心上路吧。
五皇子這麼找到他,柳扶風實在不能拒絕,見柳扶風應了,五皇子還與他八卦起來,“你說,江姑娘看中的人是誰呢?當初我有心給她說一說九江,九江這等品貌,江姑娘都嫌他生得不好。近來我也沒見著有比九江生得更好的人哪。”
柳扶風道,“九江相貌還不好?”
“是啊,要不說江姑娘要求高呢。”五皇子一幅很關心屬下感情生活的模樣,“真不知是不是給江姑娘金屋藏嬌了,怎麼著也該給咱們看看,忒見外。”
柳扶風:發現不能跟主君一道交流了怎麼辦?
柳扶風受五皇子所託,過去江行雲帳子時,柳扶風還尤其檢查了一下身上的金絲軟甲,打著看望病人的名義,提前同太醫打聽了,說江行雲近來病情大有好轉,吐得不那麼厲害了。柳扶風方拎著二斤阿膠去了,江行雲正在換紗布,見柳扶風拎著東西來了,笑道,“柳大人太客氣了,先時總是打發人來送東西,那些我還沒吃呢。”
柳扶風笑,“你這不是病了麼,該好生調養。”與江行雲道,“這個阿膠,對身子最好,補血的。”
江行雲謝過柳扶風,換過紗布便打發侍女下去了,道,“聽說馮飛羽那賤人被調離軍前了,待我大好,就去靖江把他剁成八段!”
柳扶風連忙道,“這且不急,唉喲,江大人哪,我痴長你幾歲,雖有些唐突,但在我心裡,一直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