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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妃每思及此,就對大皇子沒個好臉色看。
於是,大皇子愈發討厭那招人嫌的五弟了,好端端的,大庭廣眾下,啥肉麻兮兮的話都說得出來。這不,還招出他媳婦的怨念來。真的是,大皇子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女人了。
大皇子夫婦過了怨念十足的一夜,五皇子夫妻卻是甭提多纏綿了。五皇子在外頭當了近四年的光棍,以至於,這回來頭一晚,就孟浪了些。
謝莫如倒沒要求五皇子守身如玉啥的,只是,當初五皇子是秘密下江南,身邊連諸如張長史這樣年紀稍大的屬官都沒帶一個,更不必提女了人。當然,倘能帶女人,五皇子也只會帶謝莫如。因當初機密行事,誰也沒帶,就五皇子自己同穆元帝派的暗衛一併秘密去江南主持大局。謝莫如還以為五皇子怎麼也得收倆丫頭呢,誰曉得五皇子身邊乾乾淨淨的,謝莫如說不感動是假的,輕聲道,“我雖不喜歡不懂規矩的女子,倘有知禮細心的丫環,也比侍衛心細會服侍。”
五皇子將妻子攬在懷中,夜色中,只見到妻子一雙眼睛寧澈明亮,五皇子道,“有時瞧著好的,也不一定好,還是侍衛省事。”這位給六郎他娘凌霄坐下心病來,想凌霄當初也挺好一人,當然,後來也好,救了他與他皇爹的性命,他收凌霄做側妃也不算什麼。可五皇子心下就是覺著,女人是很難看透看懂的一種生物,她們此時一個模樣,彼時又會是另一個模樣,善於變幻,難以理解。他們夫妻情分本就好,而且妻子處處替他著想,這幾年他在外不容易,也並不是說妻子在帝都就是享福的了。這麼想著,五皇子身邊兒便沒添人。不然,憑五皇子地位,給他送女人的能從閩安州排到帝都城。
倆人纏綿大半宿,略說幾句話,彼此疲倦,相擁睡去。
第二日,謝莫如還很有些沒面子的起晚了,早上晨練也取消了,待與五皇子起床時,已是日上三竿,孩子們早上學去了。謝莫如只作沒事人一樣,與五皇子早膳時還道,“殿下回來,是當好生歇一歇的。”
五皇子忍笑,朝謝莫如眨眨眼,謝莫如嗔他一記,五皇子便道,“王妃說的是。”一幅神清氣爽、精神奕奕的樣子。謝莫如也不禁一笑。
待用過早飯,夫妻倆各有事情,五皇子去前殿同屬官說話,謝莫如令紫藤拿出昨兒五皇子帶回的財產清單,翻開來,略略看了一遍,不禁道,“怪道人說江南豪富,果然不假。”
紫藤是謝莫如貼身侍女,自小便在她身邊服侍,又立志不嫁,自梳後更是謝莫如身邊第一人,捧上一盞八寶茶,笑道,“昨兒已盡數入庫了,娘娘要不要去瞧瞧。”
謝莫如便去看自家新入庫的私房了,珍珠玉寶,古玩擺件,名家字畫,綾羅綢緞,應有盡有,分庫存放,各箱均有封條,可見並未被人開啟過。謝莫如挑撿著看了一部分,命取出不少東西來留用。
中午五皇子在前殿設酒宴招待眾屬官,晚上是一家子的團圓宴,孩子們連帶幾位側妃,還有住在閩王府的謝莫春謝思安,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餐飯。
當晚,五皇子檢查過兒女的功課後,方有空與妻子說一說家中事務。帝都的事,謝莫如大都在信裡同五皇子說過了,眼下無非是傳國玉璽的謠言,傅顏已經離開聞道堂遊歷去了,五皇子剛剛還朝,帝都自是無人再提此事。五皇子道,“太孫當真可惜,我帶回了不少虎骨,等收拾出來,給東宮送一份過去。”五皇子右腕也有舊傷,現下五皇子都是用左手,不過,他是個全乎人,儀容未受影響。倒是太孫,走路一跛一跛的,這缺陷,卻是掩飾不住的。
“我已命人收拾出來了。”這幾年,但凡得了虎骨一類的藥材,謝莫如都不忘給東宮送一份的。
“這便好。”五皇子道,“昨兒見他,我沒提他腳傷的事,想著倒叫孩子不好受。”
謝莫如道,“我看太孫不錯,性子能靜下來。”
五皇子頜首,他雖有些志向,卻並非狹隘之人,太孫怎麼說也是侄子,好端端的傷了腳,落下殘疾,五皇子深覺可惜,心下又嗔著太子妃無能,怎麼看個孩子也看不好?不得不說,五皇子與大皇子不愧是同父兄弟,在此一事上,倆人頗有心有靈犀。不過,五皇子比大皇子就強在,太子妃是東宮儲妃,又是做嫂子的,五皇子再覺著太子妃無能,也不好說太子妃的不是。於是,五皇子便意猶未盡的說了句,“能靜下來便好。”轉頭說了回太孫大婚的賀禮之類,問這幾年家裡可有事。
謝莫如道,“也沒別個事,孩子們都挺好,就前些年,帝都生亂,府裡也亂了一回,我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