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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曹太后哆嗦著,只恨不能再厥過去一次。

這麼多雙眼睛親眼看到的,謝莫如也不可能去冤枉曹太后,尤其,謝莫如把酒賜予元寧帝,曹太后立刻灑了酒水,可見曹太后的確是知道酒水不妥的。

韋相也無話可說,道,“曹太后畢竟是後宮之人,不知太皇太后要如何處置?”

“別人要給我斟一盞毒酒,我也只好還她一盞了。”謝莫如淡淡道,“去太后位,貶為庶人,賜死。死後不可入皇陵。”

韋相沒有半分意見,“娘娘英明。”

曹太后一聽說要賜死,當即尖叫,“你們不能殺我!我是皇帝生母!我是皇帝生母!”她這尖叫未叫幾聲便嘎然而止,被幾個粗壯宮人堵了酒拖了下去。

餘者其他貴女誥命,均不由自主的面色泛白。轉眼間,皇帝生母,一國太后,便由此葬送。縱曹太后是自取死路,但看謝莫如此等手段,亦是令人心驚。

韋相沉聲道,“臣請與娘娘單獨回稟國事。”

謝莫如看蘇太后一眼,蘇太后便帶著諸貴女誥命等退出慈恩宮。見人走了,韋相方道,“娘娘令江伯爵帶黑甲衛入宮,是早有準備吧。”

謝莫如道,“我非但是早令行雲有所安排,我還知道,曹氏是由何途徑得到這鴛鴦千機壺,是因何要毒殺於我的?”

“那娘娘為何不提前阻止?”

“想殺我的人很多,真正敢動手的倒是不多。”謝莫如問韋相,“若是韋相,韋相要如何阻止?她要是說,她拿鴛鴦千機壺做收藏呢?這法子不行,以後會再生邪心。我要如何,我要一次次的防範?不,我不是這樣的人。誰要向我動手,我必要她命。”

韋相道,“接下來,娘娘要如何?”心下想著,倘太皇太后要行廢立之事,他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對不住先帝。

謝莫如道,“聽聞,先前韋相罷朝,不知因何緣故?”

韋相滿嘴苦澀,卻是不肯說半句元寧帝的不是,他道,“是老臣的過錯。”

“你當然有過錯,曹吳兩家的案子,你心知肚明,勸不動皇帝,內閣一樣可以駁回右侍郎那些狗屁判詞,你呢?你做了什麼?罷朝!哼!”謝莫如冷聲道,“曹停何等無能之人,可配入禁衛軍為職?曹氏愚蠢,堪配尊號?當初,你心心念念讓皇帝親政。我說過,親政之後,皇帝的所有的是與非,就都是你的責任了,你可還記得我這話?”

韋相以頭觸地,“老臣有罪。但請娘娘看在先帝與仁宗皇帝的面子上,看在此事與陛下無干的面子上,莫遷怒陛下。”

韋相這般請求,餘者內閣之人卻是看看韋相,看看柳扶風,韋相深深懇求,柳扶風紋絲不同,柳扶風道,“就不知仁宗皇帝與先帝得知曹氏毒殺太皇太后之事,是何感想了?”柳扶風望向韋相不可置信望著自己的目光,一字一字擲地有聲,“何況,曹氏行此大逆之事,她一後宮婦人,東西從哪兒來的?法子是如何想的?樣樣需要查證,只有徹底將案情查清楚,才能不冤枉了誰,也不會令有罪之人藏匿宮中。不然,倘日後太皇太后為罪人所傷,今日內閣無所作為之人,便如同幫兇。”

柳扶風此話一出,戶部尚書賀菩算是明白當年先帝臨終前為何要給元寧帝指婚柳氏女了,完全是柳扶風太兇殘了有沒有。

柳扶風所言在情在理,謝莫如淡淡道,“諸卿以為呢?”這是要大家都表態了。

韋相完全是要保元寧帝,柳扶風沒提元寧帝一字不是,卻是要徹查曹太后下毒一事,這一徹查,尺度如何掌控,好不好的,略一牽連,便是要興大獄。

韋相不愧積年老臣,他立刻察覺出柳扶風此話的毒辣,不說別個,就是為了他柳家孫女,柳扶風怕也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的。韋相當即道,“此事倘流傳出去,怕是有損皇室顏面。”

謝莫如勾起唇角,露出個諷刺的意味來,她道,“裡子都沒了,還要面子做甚!我就是太顧惜皇室顏面,才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我頭上來!”

韋相一聽這話,便知謝太皇太后是不會善了的,他咬一咬牙,道,“不知娘娘要如何調查此事?”

“你問我?我一婦道人家,不知朝政。”

韋相聽這話當真牙疼,還是道,“不若令三司同審。”韋相信不過柳扶風,卻是信得過三司的。當初吳曹兩家的案子,三司就表現出了身為三司官員的氣節的。

謝莫如此方道,“可。”

三司的效率相當高,主要是,他們根本沒有問瘋了一樣的曹太后,把曹太后身邊近人,曹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