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王也並沒有什麼不滿之處,只是有些失望和無聊罷了。”五王爺彷彿沒有感受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所發出的怒意。
“失望?不知五王爺此話何意?”夜君寒冷冷地問,既然公然挑釁雲傾的國威,這是他不允許的,即使要和瑾靈結盟,他也絕不姑息。
“也沒什麼,就是這舞蹈平淡無奇,又都是一些胭脂俗粉,提不起興致。”五王爺言語中滿是不屑,一手撫摸著兩撇八字鬍道。
這話出來,宴會一下子炸開了鍋,這個五王爺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居然公然說這樣的話,一位愛國的官員終於按耐不住了,站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道:“五王爺也太囂張了吧,這裡是雲傾國,不是你瑾靈國,說話請三思而後行。”
“我不過是說在宴會上很無聊,表演看不過癮,有些失望而已,這位大人怎麼就如此憤怒呢?難道雲傾的規矩和我們瑾靈國不一樣?那就抱歉了,我們瑾靈國廣開言路,是可以隨便發表意見的。”五王爺裝作一臉無辜地說道。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雲傾國的政治專制,他的話挑不出任何毛病,氣的那位官員臉色通紅,卻不知如何反駁,手指頭因為語塞而變得微微顫抖。
七九九把所有的對話都聽的清清楚楚,她嘴角閃過一道冷笑,好個能言善辯的五王爺,此人相貌平平,卻心機深重,當真讓她刮目相看。
“王愛卿坐下吧,王愛卿也是愛國心切,請五王爺莫要介意,既然五王爺看不過癮,那就重新換節目,讓五王爺一飽眼福。”夜君寒壓下心中的怒氣,化解了這火藥味十足的氣氛,他現在還不能得罪瑾靈國,只好嚥下這口惡氣。
“皇上英明!”五王爺看著夜君寒強顏歡笑的臉,嘴角閃過一道冷笑,涼你也不敢得罪瑾靈國,哼,早晚有一天,會讓雲傾對瑾靈國俯首稱臣。
夜君寒把一道寒光射向夜君澤:“親王,宴會是你全權負責的,你是怎麼辦事的?竟讓宴會如此平淡乏味。”
夜君澤黑沉著臉,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宴會的中央:“是微臣的疏忽,請皇上責罰。”
“責罰你有什麼用?這個宴會,本來是想給兩位貴客接風洗塵,增加國家之間的友誼,因為你的敷衍了事,卻鬧出這樣的不愉快,枉朕如此信任你,朕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想辦法出一些新穎的節目,來活躍一下氣氛吧。”
夜君寒藉機毫比留情面的將他批評了一頓,他把難題一下子甩給親王,看他如何應對,頓時,心中暢快了不少。
夜君澤眸如寒星,陰沉著臉:“是臣的疏忽,臣這就想辦法彌補,讓五王爺,以及在場的所有人看的盡興。”夜君澤把五王爺三個字咬的極重,他並沒有因為受到批評而心慌意亂,而是依然掛著一副黑沉的臉,眼身上散發出一種強大的自信。
五王爺那雙陰沉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夜君澤,暗忖:這個親王果然不簡單,如果此人不除,那收復雲傾的大計就難以完成。
七九九看夜君澤胸有成竹,毫無懼色,難道他有什麼後招不成?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翩若驚鴻
正在宴會氣氛凝重的時候,段七七忽然從座位上優雅端莊地緩緩起身,踏著輕盈的蓮步,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下走在宴會的中央,儀態大方地跪下身,如泉水般清靈的聲音響起:“皇上,臣妾願意獻舞一曲,讓五王爺見識一下我們雲傾國精妙絕倫的舞姿。”
相比於夜君澤的平靜,夜君寒則顯得很吃驚,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愛妃果然知書達理,深明大義,那朕就準了。”夜君寒爽朗地說道,內心卻是極度怒火的,這個賤人居然為夜君澤解圍,真是吃裡扒外的東西。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這時候只有準她跳舞了,不然雲傾的面子將一掃而盡,段七七的舞技他還是信得過的。
段七七換了一身舞衣,自信優雅地登上舞臺,那緊身的束身舞衣,更加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甚是吸引人的目光。
隨著樂器的響起,段七七開始翩翩起舞,雪色的衣袍,寬廣的水袖處有一道妖豔的曼陀羅花紋,青絲墨染,手中的羽毛七彩摺扇隨著舞姿飄逸旋轉,一點朱唇嬌豔欲滴,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花瓣盛開,若仙若靈。
隨著絲竹之聲,段七七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的摺扇輕似筆走游龍繪丹青,出塵如仙,傲視而立,隨著她輕盈飄忽如精靈般的舞姿,更襯托出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眾人如痴如醉地看著她的舞姿,幾乎忘記了呼吸。
五王爺看著如此姿容的段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