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兒的內心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輕輕地摸了摸周以世的小腦袋,“不會,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死的。不過……”
一大一小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這一格丙辛顯示,白虎顯會有國喪,而且就在近期,還有這個盤想要改運,只有一個活眼,在西北。”
不管周以世失魂落魄的樣子,顧洵喃喃了幾遍西北,好似有了些許的答案。
自那日後,周以世就日日守在太皇太妃的身邊,顧洵也比之前更忙了。
天氣慢慢開始回溫了,一場春雨一場暖,很快就到了四月間,再過幾日就是清明瞭。
乙兒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攔腰從房裡出來,院子裡的花都開了,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昨晚顧洵又把她帶回了顧府,早上天才矇矇亮,顧洵起了個大早先來她屋裡,在她額頭輕輕落了一吻,就匆匆的進宮了。
乙兒當時睡的正香,但在他溫熱的唇落在肌膚上的時候就醒了,只是困的很嘗試著睜了睜眼沒有成功,就聽到耳邊一聲低沉的笑聲。
然後顧洵就小心的給她蓋好被子,悄悄的出去了,乙兒的心裡甜甜的,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姑娘,今日如欣姑娘說一同去看小郎君,您可別忘了。”
杏兒口中的小郎君自然是如欣的外甥孫鑫望,再過幾日就是清明瞭,聽顧洵說最近太皇太妃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蕭清荷日日都在她老人家跟前服侍著,太皇太妃醒的日子是越來越短了,瑄王這是在等,用安寧郡主的親事在等一個機會。
正好趁著去見如欣,她有事情要交代一下如欣才行,她再呆在瑄王府會更加的危險。
她也沒有問過顧洵和小皇帝到底在討論些什麼,倒是有什麼疑問顧洵會再喊她進宮去,平日裡顧洵都會盡量少的讓她接觸這些,他不過是找了藉口想要和她待在一塊罷了。
好像能看到彼此就會安心。
“姑娘,到時辰了,咱們該出發了。”乙兒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木先生已經在外頭等著她了。
陶方謙是桃花在翰林院任職,自然這個時候不在顧府,等到他們都不在,顧洵就把木先生指給了乙兒,不管乙兒去哪裡,都要跟在身邊。
木先生倒不覺得是低了他的身份,反倒是因為跟的是姜乙兒,有一種與與有榮焉的感覺。
看到乙兒出來就趕緊跟了上去,一直到了祝慶錢莊,乙兒才覺得有些奇怪。
好似有人一直在跟著他們,他們的馬車行的快,外頭的聲音也快,真是囂張的很,好似就要讓他們知道他的存在一樣。
下了馬車,就有了答案,已經有人在外頭等著她了。
正對著初春的初陽下,他的鳳眼微微上揚,無比的嫵媚妖冶,是周乾禮,而且他坐的是如欣的馬車。
“姜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我盡力了,下班要同事聚會,晚上還要應付新生的家長,今天少了一點,明天再多寫點吧!
=3=愛你們
☆、芒種(七)
乙兒沒有在馬車上看到如欣; 但周乾禮在這裡也就說明如欣不在他手上,那也是和他有關。
面對木先生擔憂的眼神,乙兒只是點了點頭; 讓杏兒陪著木先生先進祝家; 她單獨去見周乾禮,因為她並不認為周乾禮會傷害她。
他如果一開始就想對她下手,他的機會太多了; 根本就不必等到現在; 甚至是在這裡;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蠢了; 這也不是周乾禮的風格。
木先生遠遠地看了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 現在不止是他就連陶方謙也漸漸的習慣了乙兒的存在。
顧洵看著溫謙有禮的樣子,實際上對著他們的時候; 時常是寒著臉; 尤其是最近時局一觸即發,顧洵就更是一日比一日的臉色凝重。
尤其是現顧洵手邊是人手多了,書房裡也不止他和陶方謙兩人; 不熟悉顧洵的人,一時之間很難適應他的這個態度。
很多人都是戰戰兢兢的; 就怕什麼時候觸了他的眉頭。
直到有一回乙兒被接回來,一塊待在書房裡的時候,他們才感覺到顧大人好像變得柔和了。
等到顧洵出去有事; 只有他們待在屋子裡時候,還忍不住打量著乙兒,這位就是京中盛傳的那位小仙人,這麼看起來還確實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呢。
其中有位新來處理文書的書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