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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嫁我那些話,我可全記在這兒,一句都沒忘過。”

蘇卿言垂眸時浮現出哀傷神色:“可這裡不一樣……”

話未說完,粗糙的指腹便壓在她的唇上,魏鈞的呼吸似有些急促,不許她說其他,只迫著她追問:“你只需告訴我,那些話可是你肺腑之言,到底還做不做數?”

蘇卿言抬頭看他,若點漆般的瞳仁間,彷彿有無數星雲誘她沉淪,於是緩慢地,堅定地點了點頭。

魏鈞緊繃的嘴角漾起笑容,額頭與她相抵,將兩人的十指交握在一處,柔聲道:“那你便記得,過了今晚,什麼都不會變,我們不僅有朝朝暮暮,還會有地久天長。”

夕陽斜斜貼著窗格落下,繡著榆葉的細娟帷帳飄起又盪開,帳外綴著的金穗玉扣因軟榻的顛簸而不斷撞在一處,玉石的擊蕩聲在耳邊鳴而不絕……

蘇卿言眯起迷離的眼,需大口呼吸,才能勉強凝神去感受周遭的一切,手心到背脊都溼熱不堪,唇瓣又紅又腫,全因那猛獸太過強悍,好不容易到口的獵物,根本還來不及細細琢磨該如何下口,就依著難抑的衝。動,囫圇吞棗地將她給嚐了個遍。

等那猛獸總算過完了癮,眸間染著不滿足的紅絲,將身體抬起一些,掐了把掌紋下的軟膩,啞聲問道:“太后想讓臣怎麼做?”

蘇卿言又羞又氣地偏過頭,全身都因緊張而繃得筆直,心說:都這樣了,他竟還有臉來問我。

手捏成拳,擱在被冷落拋在榻邊的衣裙上,心臟劇烈起伏,喘著氣,用蚊吟般的聲音道:“將軍是善戰之人,自然懂得該如何進退,何需來為難本宮。”

魏鈞微皺了下眉,壓在她耳邊道:“臣就算識得攻城之法,也是在夢中與太后一起,哪裡能稱得上善戰之人。臣這些年獨自厲兵秣馬,只等著與太后一同操練,至於旁人,又何曾在臣眼裡。”

蘇卿言聽得翹起唇角,雖這事無從驗證,卻信他不會騙她,帶著媚意的眼眸一轉,弓起腰,將唇貼在他臉邊,用甜膩的嗓音吐著氣道:“可本宮卻從未親臨沙場,還得魏將軍教教我,究竟該如何操練才能得其妙法……”

雖然魏鈞從不在乎這個,可此刻聽她這般坦誠,心尖兒還是不由得一顫,再看她臉頰染滿胭脂色,朱唇勾起媚笑,哪裡還顧得什麼兵法,只想長驅直入攻進城門,徹底圖個痛快。

但小太后到底羞澀,嘴上說著同他演練,卻是放不開手腳,緊閉著眼,任由他將山巒和屏障都佈滿紅霞,直到城門處溪水潺潺,魏將軍已經滿頭都是汗,總算將武器放出,深吸一口氣,只待一場彼此酣暢的廝殺。

誰知小太后感覺戰勢有變,睜眼偷偷往下瞥了眼,然後抽口氣驚叫了聲:“不行,太嚇人了……”

好不容易攻開的城門又嚇得緊閉起來,魏鈞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很是尷尬,趴在在她耳邊粗聲央求:“求太后憐惜,準臣進城一探。”

蘇卿言捂住臉不敢再看那令她心驚的武器,但這時箭在弦上,想要閉門也已是無望,只得顫著聲道:“那將軍可不能莽撞,需得顧著本宮是初次演練,可千萬……別傷著本宮……”

魏鈞被她逗得笑起來,俯身吻著她微顫的眼皮,被汗溼遍的脖頸上已經憋出道道青筋,不再同她玩那些虛招,大掌輾轉著握住她的手腕,聲音卻柔得似一汪暖泉:“嫣嫣,你什麼都無需怕,只需跟著我,我會帶你去到最好的地方,只有我們才能去到的地方……”

蘇卿言盯著他寫滿深情的黑眸,總算壓下滿心的怯懦,努力放鬆下來,然後感受著身體裡那根弦被扯動著繃緊又鬆開,來來回回,反覆撩動,那曲子奏奏停停,從開始的生澀漸轉熟稔,直至一路拔高,再難停歇……

她在半夢半醒間,總算見到魏鈞帶她去的地方,越過高高的雲端,他們緊緊相擁,看炫目的金光隨著煙火燃起朝四處飛揚,潮汐升起又落下,暖暖地浸過全身。她深吸口氣,竟有些想要哭泣,指腹下賁張的肌肉彷彿在微顫著,令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如自己一般的愉悅……

但她很快就發覺,魏將軍太過驍勇善戰,一鼓作氣,二不衰,三不竭,無論何時拉出,都是能令她難以抵擋的精兵強將。可憐的小太后嗓子都啞了,怎麼抗議也無用,用盡最後的力氣弓起腰,在他肩上狠狠咬了口,不軟不硬地威脅:“魏鈞,你欺負了本宮,可別想就這麼算了。”

魏鈞被她咬得小麥色肌膚上現出深深的牙印,卻連眉都沒皺一下,畢竟自己對她做得可惡劣的多,頭抵著她的鼻尖悶笑:“別急,咱們還有一整晚呢。”

當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