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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沈今竹也笑了,說道:“不,有一個人曾經說服過我改變了主意,那就是你大舅舅,我本來對婚姻無感的,是他說服了我接受你的感情,對婚姻開始有期待。可是這個人成了你小舅的階下囚。”

曹核收斂了笑容,他將沈今竹從梳妝檯前的繡墩上抱起來,說道:“說服不了你,只能使出下下策

了。剛才我曾經說過,今晚我要做一件很壞很壞的事情。”

曹核將沈今竹抱到了黃花梨月洞門架子床上,合上了繡著嬰嬉圖的床帳,厚重的帳子將龍鳳喜燭的光芒隔在外面,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了,可即使如此,軟枕上的沈今竹依然能看見曹核那雙情慾和痛苦糾纏的眼睛。那雙眼睛離自己越來越近,最終他們四目相對,鼻尖碰著鼻尖。

沈今竹至今都無法忘記那雙複雜的眼睛,時而純潔、時而瘋狂、時而害怕、時而猶豫、時而冷酷、時而柔情萬種似乎都溢位來,將她淹沒。雙唇落下來了,若烙鐵一般印在她的唇上,她明白了,曹核在用行動來幫她做出選擇,要完成這個洞房花燭夜,要將名門貴婦的面具扣在她的臉上。

她奮力掙扎著,可是力量太過懸殊了,她無法從他懷中掙脫,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明知他是愛她的,明知他是為她好,可是這一切都不對!

他終於吻上了她的唇,就像無數次在夢中做過的那樣,可是如今夢想實現了,心中卻沒有預料中的狂喜,相反,此時痛苦和悲哀湧向心頭,看著身下的妻子瞬間像是被抽離了靈魂的樣子,他好不容易堅定的信念又開始動搖了。

“曹核,核桃,你聽我說,如果真的要這樣,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方式?”沈今竹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眸裡突然聚集了一種奇異的神采,好像突然間散去的靈魂又回來了,原本用力推開他胸膛的胳膊改為抱住了他寬闊的脊背,還慢慢的磨蹭著,曹核一怔,沈今竹乘機抱著曹核滾了一圈,反而將他壓在身下,解開了他的衣帶,露出堅實的胸膛。

“你——你要做什麼?”曹核有些不知所措,胸膛劇烈起伏著,如大漠的暴風中的沙丘。沈今竹坐在他的腰際,也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心一橫,肩膀一抖,白綢寢衣從身上滑落,霎時玉雕般精緻的身體和曹核“坦誠相對”。

“做什麼?當然是做壞事了。”沈今竹悽然一笑,撲過去吻住了曹核的唇,她的吻很冰冷,曹核猛地推開了她,穿上了衣服,將一床鴛鴦戲水被子蓋在她身上,說道:“你贏了,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你要保證以後好好的活著,不要讓我後悔今晚的選擇。”

沈今竹如釋重負的說道:“順王沒有看錯你,曹核,你是真真懂我的人。”

半年後,穿越了林海雪原,黑屠夫的歌聲也停止了,躺在雪橇上的沈今竹睜開了眼睛,嘴唇冰冷,猶如那個原本是洞房花燭夜的吻。與此同時,京城臨安長公主府上,曹銓走進了自家地牢,裡頭關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寶貝兒子曹核,說道:“你母親說你想通了?”

“是。”曹核說道:“她寧可去死也不願意嫁給我,我為何還傻傻的等她回心轉意?往日種種,不過是我一廂情願夢一場,該醒過來了。”

☆、第191章 山雨欲來烈風滿樓,舊主僕隔空鬥心術

花開春暖,安泰帝備受喪子之痛的折磨,心情似乎永遠停留在了冬天,儘管如此,他還是親自督促著官員們清理了王恭廠爆炸的街道,掩埋屍體,爆炸時地陷的地方就填埋了大量的石灰,以防止瘟疫流行,總算將這個爛攤子理平了,安泰帝積勞成疾,病來如山倒,自從登基以來,第一次取消了早朝。龍體堪憂,東宮國本又早夭,遲遲沒有立新太子,朝野人心惶恐不安,紛紛上奏本選人品端正的宗室子為太子,其中呼聲最高的還是去年剛剛被廢掉的朱思炫,畢竟從血緣上和宗室繼承順序上來講,他是最實至名歸的。

安泰帝再次被氣吐了血,將奏本扔進火盆裡,眼神比炭火還要灼熱,也不知是從哪裡走漏了訊息,朝野和民間都盛傳他有隱疾,腎水虧損,不能再生育孩子了,所以他雖剛過而立之年,但是大臣們都沒有耐心等後宮女人們肚子大起來了。

京城北城集賢坊,驢肉衚衕,一間酒館的地窖裡,廠公懷義撥了撥燈芯,“你是說林千戶表面上是登泰山給皇上祈福,其實已經秘密前往了東北,刀劍直指舊太子和沈家人?”

曹核點點頭,說道:“他八成還帶著可以呼叫兵力的皇上手諭,這一次是勢必要下格殺令了。”

懷義問道:“你可知他行軍的路線?”

曹核搖搖頭,“這事估計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