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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和我的賭局,你自己不坐著,叫個不明身份的外人替你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外人,是我三哥。”李魚笑道:“那天我們賭詩文,你不也是請了旁人捉刀嗎?只可惜那人空有虛名,還是敗在我手裡,說好了三局兩勝的,我們各勝一局,今日賭骰子是最後決戰,怎麼?你怕了?”

三哥?怎麼以前沒聽說過?汪同知除了李魚這個乾兒子,還認了其他人?曹核迷惑不解。

話說三年前錦衣衛同知汪福海在雞鳴寺和丟失多年長子汪祿麒相逢,順帶領走了五個小沙彌回家養著,並認了李魚作為乾兒子,無心插柳柳成蔭,誰知這乾兒子雖是漁民的後代,看起來老實木訥,但卻是個過目不忘的讀書天才!汪福海如獲珍寶,聘請名師在家指導李魚功課,短短兩年時間,這李魚便從目不識丁到博覽群書,年僅十二就參加了今年春天的縣試,一舉奪得縣試第一名,這縣試第一名稱為案首,李魚年紀小,無字,所以人們都叫他為李案首。

像李魚這種少年天才,立刻就成為金陵城眾多家長嘴裡“別人家的孩子”,李魚這種天才到變態的孩子,也就成為了金陵城同齡人的全民公敵!誰見誰厭、誰聽誰煩。自然就引起了曹核的注意,曹核最厭惡李魚這種“別人家的孩子”,覺得如果收拾了李魚,解了眾怨,為眾人出口氣,就能在金陵城隱形食物鏈上爬高一層。

而且曹核在金陵城摸爬滾打了三年,也有些紈絝子弟、遊手好閒的勳貴子弟、沒落貴族的子弟看在他祖父曹大人位高權重、加上曹核出手大方的份上,自甘做低伏小追隨他四處玩耍,此時正是曹核確立自己老大威信的時候,收拾李魚的時機也恰到好處。

曹核想了法子,逼著李魚約定了三局兩勝的賭局,若是輸了,就要脫光衣服橫渡秦淮河!第一局是釣魚,曹核使詐,勝了世代為漁民的李魚;第二局比詩文,曹核請了外援,收買一個落魄舉人代替自己比試,結果這舉人居然敗給了李魚這個剛出爐的秀才手裡,曹核李魚打成平手。

第三局就成了決勝局,迴歸賭博本身,比最原始的搖骰子,關係到自己和乾爹汪福海的面子,李魚就請了最擅長此事的“三哥”沈今竹迎戰曹核。

還是“三哥”厲害啊!才一出場,就從氣勢上將曹核壓成渣渣了!李魚慶幸自己找對了人,雖然還沒開始,但是李魚對沈今竹充滿了信心,今夜肯定不用脫光衣服橫渡秦淮河了。

曹核見李魚對這個所謂的“三哥”那麼信任,暗想糟糕,沒想到李魚這個書呆子還認識擅長賭局的高手,他對付李魚肯定沒問題,但是這個神秘的三哥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幸虧自己也有所準備,從賭坊請了高手來給自己替戰,曹核冷冷一笑,說道:“你有三哥,我也有拜過把子的兄弟,我們就賭搖骰子,看誰搖的點數大,如何?”

言罷,叫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迎戰,那青年見自己比對手高出一大頭,有些尷尬,即使勝了,也贏的不光彩,但是想起曹核塞的銀子,還是硬著頭皮坐在凳上,還謙讓道:“小兄弟先請。”

沈今竹笑道:“你搖過來我搖過去的怪悶的,浪費時間,不如我們一起吧。”又叫店小二就地取材,從岸邊折了幾支蘆花送到樓上來,摘了一朵蘆花往空中一吹,說道:“蘆花飛到空中便一起開始,落桌便開盅看點數,何如?”

賭坊青年點頭說好,李魚先吹動蘆花,那如雪花般的蘆花就在大紅綢賭桌上飄飄蕩蕩,配合著賭桌兩頭搖動骰盅嘩啦啦的響聲,好像是雪中仙子在火中跳舞一般,場面很是好看。

曹核見了,心想這三哥真會玩兒,莫非是從京城裡頭來的?不過聽他說話的口音,雖說是官話,但也是金陵本地的口音,到底是誰呢。

蘆花落在紅綢上,左右兩個骰盅幾乎同時落桌,揭開蓋子,居然都是兩個六點!打成平手。

曹核便彎腰又去吹蘆花,嘩啦啦骰盅如雨點般響動著,揭開一瞧,還是兩個六!

如此反覆五次,均是如此,賭坊青年暗暗稱奇:他從小在賭坊長大的,能拿起筷子吃飯時便會玩骰子了,可以保證開十次都是兩個六,而這個小少年才多大,而且是世家子弟,如何也能將骰子玩的得心應手?

這時觀戰的少年都有些疲了,第一次覺得驚訝、第二次覺得好玩、第三、第四就有些無趣、到了第五次,就司空見慣似的疲倦了。

沈今竹笑道:“再這麼搖下去,恐怕把骰盅搖破了都辨不出勝負來,不如我們換一種賭法。”

曹核也是覺得如此,便將賭坊青年趕到一邊去,自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