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政上二分之一的勢力,已經被皇帝拿下。這樣一旦改革鹽政,阻力就會小很多。
“當年,柳家為了送他家小女兒入宮,這靠著鑼海的柳家分號可是乖乖的雙手奉上的。”皇帝感慨道,“為了要一留著皇家血統的外孫,這麼個虛無縹緲的事兒,他們家也算是下的賭注不小。使得勁兒也真不小。”
“他們家所圖怕是也不小吧。您還年輕,柳家已經考慮到了將來,呵。”十娘直言道。
“世家的這起子人,哪一個不惦記著朕的這位置?”皇帝笑道,眼睛裡寒光一閃,“十娘就沒想過,你家送你進宮所圖為何?”
“想過,但妾身孃家,不是世家,求的也不過是安穩富貴。”十娘直視著皇帝,“您不是都收走了杜家在西北的勢力?您說如果杜家真的所圖甚大,為何當初不在妾身進宮前跟你做筆交易,以確保萬無一失。”
“你家還是好的。”皇帝想到杜家的舉動,“拿了保命的東西救了朕的孩子和你一命。”
“看爺說的,那也是您心疼我和孩子們。”十娘小心翼翼拽皇帝衣袖,“我能繼續問了麼?”
“你問,能讓你知道的都告訴你。”皇帝大方道。
門外想起敲門聲,十娘一頓,“進來吧。”
“茶沏好了。主子和娘娘請品嚐。這是南鑼今年的新茶。”掌櫃的把茶放好,對著皇帝道,
“爺,已經安排好了,今夜戌時,陶然山莊。奴才已經僱好了車。”
“出門在外,喚娘娘太過顯眼,喚她夫人。”皇帝道,“至於馬車,不用了。爺自去。沒事,你就下去候著,有需要了,會叫你。”
掌櫃的行禮後告退。
十娘看著這掌櫃的退出去闔上門,“柳家分號都是咱們的人麼?”
想到了這幾個讓人發愁的暗部中人,不由得有些頭疼。
一個是話嘮,做事情不分輕重緩急;一個沉默寡言,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還有一個懶得要死,中了個千步殺就養了個把月,拖拖拉拉不願意做事。還有眼前這個,口齒倒是伶俐能言善辯,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就弱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