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能靠著睡覺修補肌肉疲勞。”
“夫人心細,還善良。走吧,再不走,登雲樓的菜可就沒了。”皇帝催促道。
“走,吃東西去嘍!”
戌時;陶然山莊。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身藏青色長袍的中年人對著上首的皇帝拜到,轉而給皇帝身側坐著的女子行禮,“給順華娘娘請安了,娘娘一向可好?”
他這一拜,讓坐在皇帝身邊的女子一驚,明明說好不能輕易讓他有所動作的。他如何會出現在這兒?面對著對面人的跪拜,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三叔快請起,勞您掛念,十娘一向安好。倒是三叔看著清減不少,您可要保重身子,帝國還需要您。來人,賜座。”
“謝娘娘關心。臣會注意的。”男子起身,聽到此處又作揖感謝。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現今的南鑼鹽運使,朝廷從三品的大員杜賢雨。也是杜家官職最高之人,更是當今順華娘娘的三叔。
“都是自己人,杜卿家無需客氣。與公,卿家在南鑼一待就是快十年,鹽政一道上無人能敵。與私,卿家時順華的三叔,朕自當敬著。今日咱們不分君臣,只是家人。”
皇帝話音剛落,杜賢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承蒙皇上錯愛,臣感激不盡。只順華不是前朝的張貴妃,臣也不是那不知輕重尊卑的張國舅。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何來家人一說?”杜賢雨擲地有聲,“順華不過是正四品,皇上就把臣當做家人,那麼敢問皇上,您置皇后娘娘與何地?”
“三叔原是極懂規矩的人,只是不太會說話,皇上您別生氣。臣妾替他給您賠不是了。”十娘看皇帝一臉菜色,忙開口求情。
“杜卿家起來,你不是不會說話的人。你這是在怨朕呢,朕知道。丫頭別急,爺不是那不知深淺的人。不會問罪有功之臣的。”
皇帝緩和了下臉色,對著十娘道,“杜子云現在何處?”
十娘一點就透,“雲哥現在在京畿大營當差,每旬裡休沐一日,回家裡住。祖母看著他,必叫他安穩。”
“怎麼?不是送他去了西北大營?”杜賢雨起身質問道,“杜家三房唯一的子嗣,就因為皇上和娘娘一句話,送到了軍中。”
“皇上要臣送子回京,臣乖乖照辦。結果呢,半路失蹤,好不容易找到人。又被送到了西北。皇上您想要臣兒子的命不成?”
“三叔,送雲哥去西北是我的主意,跟皇上無關。”十娘急道,那是皇帝,不是他們應該質問的。
“當時南鑼局勢混亂,玉京也不保險。雲哥留京不安全,考慮到他是三房唯一的男丁,我才做出這個麼決定。為的就是保他安全。是我,是我給家裡傳信要送雲哥走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過後京城安全了,就調了雲哥回來。調雲哥回來,還是皇上親自下的旨,他跟我說,您就這一個兒子,一定不能出事。你錯怪他了。”
“這麼說來,倒是臣錯怪二位了?”杜賢雨話音中帶著挑釁。
“朕知道,這幾年難為愛卿了。為了南鑼操勞,朕向你保證,南鑼必定改革。愛卿當初跟朕要的承諾,朕會實現的。”
“那臣就在相信皇上一回。這一回,皇上弄了這麼大的陣仗,是準備如何改革鹽政?”
“這就是今天讓杜卿家你來的目的了。”皇帝一拍手,“出來,掌櫃的們。”
“參見主子。”三人依次在皇帝身前跪拜。
“起來吧,大家都見過,這一次把你們的真實身份告訴杜大人。”
“柳家分號,丁葵,見過杜運史。”
“納蘭家分號,丁未,見過杜大人。”
“這麼快又見面,大人還記得我麼?”最後一個人,笑吟吟的問道。
“如何能不記得陳家分號的掌櫃的!您可是每次都拖著鹽稅銀子不想繳納的主兒。”
“陳家分號賺銀子可都是主子的,哪有一份不行還上繳兩份的道理。”來人不平道,“除了主子要求的盈利數目外,多出的銀子,主子可說了,算是我的紅利。給了您,上繳到朝廷,不還是好過了主子一人?我的好處呢?”
“丁巳倒是會算賬。既然這麼會算賬,朕可得好好查查你鋪子裡的賬,看是不是被你動手腳了,把銀子當了私房錢。”
“得了吧,就那麼點銀子也值得我動手腳?”丁巳嗤笑,“大頭都在柳家分號和納蘭家分號,你交給他兩經營,讓我看著他兩吃肉,我是連點肉湯都撈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