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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懷央在沐浴。
他轉過身就要出去,誰知裡頭突然傳出了巨大的水花聲,緊接著是物體撞擊的悶響,他身形一滯,旋步朝後方走去,只見水霧之中夜懷央趴在浴桶邊使勁咳嗽,身子歪歪斜斜地浸在水裡,一隻手緊扣住外沿,面色潮紅,極為狼狽。
楚驚瀾微微皺眉道:“怎麼回事?”
夜懷央在咳嗽間隙勉強擠出兩個字:“沒事……”
又來了,明明撞得那麼響還說沒事,楚驚瀾最見不得她這愛逞強的臭脾氣,二話不說把她從浴桶裡拎了出來,一隻手攬著腰,一隻手拽下衣架上的浴巾把她裹了個嚴實,這下她再也忍不住痛撥出聲。
“別別別、別動!腿、腿疼……”
楚驚瀾低頭看去,玲瓏有致的嬌軀被浴巾包住了,看不到她的腿究竟怎麼了,只能感覺到有些顫抖,他一時也不敢再動她,只扣緊了她的腰問道:“腿怎麼了?”
她又不吭聲了。
楚驚瀾俊臉陡沉,當下就要彎腰去看,夜懷央察覺他的意圖,連忙捂緊了下襬,摩擦之間腿疼得更厲害了,臉亦白了三分,楚驚瀾見她這副模樣,心底的火苗隱隱又要被她勾起來。
“平常在家裡你撩火撩得少了?這會兒倒怕我看了!”
“那不一樣……”夜懷央皺著小臉嘀咕道。
“我倒要看看哪不一樣!”
楚驚瀾長臂一橫,直接抱起她往床榻而去,沒擦乾的水滴了一路,連帶著把他的衣服也弄溼了,夜懷央掙扎了好幾次都沒用,只能窩在他懷裡愁眉苦臉地哼唧著,可惜楚驚瀾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待她躺平之後他直接把浴巾從下面掀開了,兩片紅腫破皮的肌膚霎時出現在眼前。
傷在大腿,應是騎馬時磨破的。
這時,夜懷央可憐兮兮的聲音從上頭傳來:“我沒事的,你別讓我回去好不好?”
原來不是怕他看,是怕他因為這個趕她回去。
楚驚瀾凝滯了片刻,忽然拋下她轉身朝門外走去,不久又回來了,臉還是沉著,衣服上也還是水跡斑駁,只是手裡多了個翠綠的瓷瓶,開啟木塞,一股清爽的藥香飄了出來。
“把腿分開。”他用食指挖了一塊藥膏,懸在空中望著她,她忽然臉一紅。
“真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對我說這句話……”
“夜懷央!”楚驚瀾額角青筋一陣猛跳,胸膛也微微起伏著,彷彿要把夜懷央揪起來揍一頓。她還裝出害怕的樣子往裡縮了縮,眼底卻漾著明晃晃的笑意,愣是把他氣得夠嗆。
他真不明白這女人的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是不是除了撩撥他就沒別的了!
“你又吼我,唐擎風和月牙他們在外頭都聽到了。”
夜懷央不急不火地跟他打著太極,門扉上確實也有兩個影子張來望去的,可他看都沒看,只寒著臉問道:“你到底上不上藥?”
“上還不行嘛……”她噘著嘴把腿分開了些,神情雖然坦蕩,卻禁不住血液一直往頭頂冒,不消片刻,嬌容已佈滿紅霞。
好在楚驚瀾雖然訓她訓得兇,下手還是很輕的,藥膏抹上去非但沒有刺痛感,反而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再加上他指尖的薄繭,觸感甚是奇妙,她滿足地撥出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塗完藥之後楚驚瀾擦了擦手,稍稍抬眸,見她快要睡著便喚來月牙為她穿上寢衣,自己則去沐浴了。月牙捧著東西進來,瞧見自家小姐傷成這樣不知有多心疼,穿衣時越發小心,弄了好久才出去,剛好也到了該休息的時辰了,楚驚瀾從內室出來便彈滅燭火上了床,誰知睡下之後夜懷央不停地翻來覆去,他頓時擰起了眉頭。
“亂動什麼?”
夜懷央嘟噥道:“怎麼睡都不舒服……”
楚驚瀾冷哼:“非要跟著上靖州,怪誰?”
不跟著來,難不成坐在家裡擔心到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夜懷央心裡這樣想卻沒有言明,而是用調笑的口吻說:“怎能不跟?你我新婚燕爾本就不該分離,更何況靖州素來盛產美人,不看緊了夫君你,萬一帶個嬌妾回去怎麼辦?”
“那恐怕不出三天就會被你弄死。”
“夫君還真是瞭解我。”
夜懷央一陣嬌笑,又向楚驚瀾偎緊了些,楚驚瀾也由她纏著,不知不覺大半邊床都被她佔了去,還響起了細微鼾聲,他仿若未聞,靜靜闔目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 別問我央寶有沒有走光給王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