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胤禛說是安徽一帶,那鬧水患。”
“哦!”聶蕾點了點頭,救死扶傷之事她還是願意去做的。
聶風看到師妹又閉上了眼睛,算是同意了吧!也就不再打擾師妹對著香巧做了個鬼臉,就跑出了屋門。
“呀!”香巧剛想說公子怎能如此嚇人,就只能看見聶風消失在屋門口的衣角,不得轉過頭對著聶蕾抱怨著,“小姐,公子真是的,還是師兄呢,跟三阿哥似的嚇唬人。”
聶蕾不得以又睜開了眼睛,對著香巧搖了搖頭,
“師兄的性子就是這樣,習慣就好!”
“小姐話說的,公子是主子,奴婢越距了。”
聶蕾知道香巧的性格還算是開朗,不像她在這府中遇見其他做下人的,完全就是一個傀儡,沒有自己的思想,也沒有自己的權利,但她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去做什麼,她不能用現代的人的思想來衡量這個時代的人。至於師兄說要隨著四爺出門辦差,也好,省得天天悶在這府中無所事事。
第二十七章
安徽此次受災,算是大面積的,最主要的集中在安慶、徽州、寧國、池州、太平、廬州、鳳陽七府,而滁和、廣,德三州也同樣遭受牽連,因受災程度不同,七府中的不少災民一部分逃出安徽省進入了鄰近的其他各省,另一部分也逃進了三州,等待朝廷的救助。
此次安徽的水災,早在一個月前就有地方官員將堪災的結果彙報給朝廷,說是水患不比往年來的洶湧,主要的百姓沒有做任何防禦,許多百姓的房屋良田被淹沒,而朝廷也根據勘災的情況為安徽水災劃分等級,五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要朝廷救助的急時,地方官員體恤百姓,早點解決百姓的溫飽問題,與住地問題,這場水災也就可以平安度過。不過,事與願違,就如聶風說的那般,貪官果真無所不在啊!這次水災就是那些貪官中飽私囊的最佳途徑。原本康熙還是對安徽省各級官員處理災情的及時有多讚許,堪災及時,救助及時,朝廷劃撥賑災銀兩也很及時,天時,地利再加人和原本是很完美的,誰知就在十天前有一奄奄一息的年輕男子,跪在大理寺門口,不停地喊怨,語氣淒涼,聞者都不免感到唏噓,紛紛猜測又是誰家含冤不明,上京告狀來著。當時正在大理寺辦公的最高長官大理寺卿,帶著他的屬官們把這男子扶進了大理寺,畢竟這裡是京城,一個衣衫襤褸的人不停地在大理寺門口喊冤總是不好的,等這男子說明情況後,大理寺所有的人都慌了,這男子告的可是官,還不止一個官了,怕是安徽省上下所有官員都被他告了個遍,這可不是小事,眾人都帶著異樣望向男子,他不是會瘋子吧,哪有一次告這麼多官員的?大理寺卿也不說什麼,也不表態,找了幾個寺中的下屬帶著這男子找個地方住下,說是讓他等訊息,他們先和議著再做定論。
要說這男子吧,姓胡,名章靈,漢人,今年二十六歲,生於安慶,長於安慶,是個地道的安徽人,家中也算是個大戶,到了他這一代,也算是個實質名歸的地主了,與平常的地主一樣,把良田都租給了農戶,平日裡收租過日子。而胡章靈算是個爭氣的年輕人,也在安慶,徽州,太平等地經營著酒樓,及各種店鋪,漸漸地也能說得上是富甲一方吧!這次安徽水災他也算得上是損失慘重,良田被淹,還有不同的鋪子也被災民強搶,這也就算了,畢竟胡章靈並不是一個惡霸,平時他也會接濟貧困之人,而那些搶了去的就全當他是為災民做善事,不僅如此,胡章靈而額外拿出了二十萬良白銀交給當地府衙,更別說他名下的糧店,更是提供無償供應。胡章靈想著自己做得是好事啊,各地鄉紳都是如此做著,鋪路造橋,捐銀修祠堂還少嗎?可胡章靈在家盼著,盼著這場水災早點過去,可是十天過去了,半個月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可是災民卻不見少,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災民,流離失所,賣妻易子,死於瘟疫的百姓更是多之又多,胡章靈忍不住派管家出門查探,誰知竟然讓他知道府衙根本就沒有分發朝廷撥下來的銀子與米糧,而他家的糧鋪卻是每天都有衙門的人來搬倉庫的糧食,縱有再多的糧食也不夠他們這般拿啊!胡張靈急了,捐歸捐,做好事歸做好事,但好刀沒用在刀刃上啊,聽管家從外面打探出來的訊息,無論是朝廷上撥下來的銀兩,還有自己與一些有名的鄉紳捐的銀子都不見了蹤影。雖說胡章靈不是朝廷官員,也不是那種專門救死扶傷之流,但心中熱血之情還是有的,不能眼見著災民無吃無喝,無家可歸吧!可胡章靈的暗探終於引起了一些貪官的注意,原本就心驚膽戰的貪官們一但發現他們的事情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