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可不可以換個宮殿?”我帶著幾分尷尬問他。
尢涼既沒支援,也沒反對,只就著事實說,“聖蓮主根自有我魔界開始,便一直生長在上陽宮內的朝聖池中,若是你不怕勞累天天跑這裡的話,那也無妨。”
天天來上陽宮,那不是就跟住上陽宮一個樣。思慮再三,覺得以我現在這般孩童的摸樣,著實不用太在意什麼倫理道德,再說了,千重要萬重要,也抵不過一個千寞。
若是他不能醒來,我定是一輩子愧疚難安。
我將千寞的真身七星魔蓮從蛟龍斬中取出放到朝聖池中,在聽雨軒住了下來。
北冥寒塵、含笑及掌櫃的三人也在魔宮中,子歸被尢涼打發跟北冥寒塵一同住了,小寞也住在上陽宮,貌似尢涼有打算要將他收入麾下的意思。
我剛住進去次日,那隻全身包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的玄武魔使就來探門了,他手上捧的還是那隻千年龜。
“我們一起玩小龜龜。”玄武笑嘻嘻的將千年龜放在桌上,頭伏在桌上看著千年龜慢慢爬動,邊委屈的與我道:“他們下手太狠了,我花了一天一夜,才把我的小龜龜救活。”
這玄武著實有趣的緊,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與他並排坐著,伏案在桌上一起看千年龜爬動,安慰他道:“我想他們心中也不願意傷害你的小龜龜,那天他們大概只是失了手,才誤傷的,他們是不是跟你有什麼秘密?”
玄武呲牙,“不告訴你不告訴你我就不告訴你。”
“你告訴我,我送你個禮物咋樣?”我眨巴眨巴眼睛,對玄武威逼利誘,玄武卻一臉的毫無興趣,直接搖頭,“不要!”
我哄著他道:“你就告訴我嘛,我請你吃冰糖葫蘆。”
玄武好奇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擦擦口水,裝出一臉對美食的嚮往,“那東西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你只要告訴我那天你們在作什麼,我就請你吃冰糖葫蘆。”
玄武想了又想,想了又想,道:“雖然我很想吃那個什麼冰糖葫蘆,可那天的事,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我繼續利誘,“你要是告訴我,你不僅請你吃冰糖葫蘆,還請你吃桂花糕,茯苓糕,松子糕,水晶糕,我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你要是說了,我就都給你吃。”
玄武想了又想,想了又想,道:“雖然我也很想吃那個什麼桂花糕,茯苓糕,松子糕,水晶糕,可那天的事,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這玄武看著呆頭呆腦的,可這秘密守得還真嚴密。
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我對著他冷哼,“哼,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告訴你們主上,說你欺負我。”
玄武委屈著聲音道:“我哪有欺負你,我明明好心請你看我的小龜龜,你竟然還汙衊我說欺負你,哼,我生氣了,不跟你玩了。”
玄武一把將千年龜收到自己掌心,抬腳要走,我在後面反駁道:“那天你不僅布了天決地裂迷魂陣困我,還散魔障害的我好幾日全身無力,難道還不是欺負我?”
玄武沒好氣的道:“才不是。”
“就是!”
“不是!”
“就是就是就是!”
“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被……”玄武倏然住了嘴,一溜煙的跑了。
那天他們三人果然有問題,這件事問小寞或者子歸,他們一定不會明說,只能找玄武入手,他是被……被什麼來著,這話套了一半,當真吊人胃口。
朝聖池就在聽雨軒東邊隔了一處湘妃竹林的地方,我每日都會去朝聖池跟千寞說會話。
千寞是魔界聖君,同時也是左護法紅衣,與他相熟之人,不外乎魔君少螓,右護法黑衣,魔界四使及魔界第一大將壹天,五萬年前七星魔蓮成靈,正值尢涼入凡間輪迴,是以尢涼跟千寞的關係,並不熟絡,只是普通的主上與下屬關係。
我打聽了才知道,少螓也不知怎麼得罪了尢涼,據說被罰到無極之淵面壁思過去了,壹天偶有那麼一兩次在魔宮碰見我,也都遠遠的繞開,避我跟避瘟疫似的,右護法黑衣,也就是雲鏡,上次被子堯差點打的魂飛魄散,現在雖然護住了魂魄,但一直在自己的府邸休養。
如此與千寞相熟的,便只剩了魔界四使,可青龍白虎兩使不在無憂城,唯有玄武跟朱雀可找。玄武那裡這事倒是好說話的很,我一說,他就天天往朝聖池跑,順帶在荷葉上溜溜千年龜。朱雀行蹤飄忽不定的很,我找了四五日才見到她一面,可還沒說上話,她人又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