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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謾�

一直到看見他意氣風發的站在門外感覺到小鹿亂撞時,我都還在逃避。

他只是“互惠互利”,只是因為我有穿越的特異功能。我不能陷得太深,因為這也是上帝的懲戒,也又是一種感情糾葛。

“給你室友打電話了嗎?”

“打了。”

“最近你們系不是要考證了嗎,還有期末考試,你可千萬別掛科。”

李岑格一踩油門,車子嗖地駛出校門,徒留下兩旁欣羨的人們。我環手盯著腿上的褲線,越來越不敢看他。

“你怎麼了?”他嬉皮笑臉的構思著今天的旅程,過了好 久:炫:書:網:,才感覺到我的沉默。

“沒什麼。”

我用食指絞著耳背後的一撮慄紅頭髮,好讓自己專心於對話。

“唔!真的?如果是擔心掛科,回來後我給你補,保準過!”他一個轉彎,有些急,我趕緊抓著車墊。

“切——我還沒掛過科了,這次也混的過去!你啊,快認真開車!”

“那你今天為什麼不高興?”

“誰說的?”

“一眼就看得出來。”

“呼……你不用怕,有我呢!即使我穿去了原始部落,蕩著火腿也會找到你的。”冷氣箱的躁動像拇指和食指的掐放,擠壓著我的心臟急劇跳動。小時候也想現在一樣,可那是因為刨冰機裡金屬廝殺冰塊時發出的咔咔咔的聲音,驚心動魄。

“……你有得選,可我沒有。”我覺得有些一語雙關,羞的臉都紅了。

“這樣不好嗎?至少我們知道你在哪。”

“別說了。”

他看不出我的心思,我低頭,四指貼著頭皮糾結著紅髮。

一路無話,就像我們之間有矛盾。下了車,我們走進了近郊的李家別墅。爺爺在打坐聚氣,我們便在客廳沉默相對。

“或許你該跟我談談。說一些你的事,緩解一下壓力也好。”

“我以前的經歷很貧瘠,實在是沒什麼說頭。”

“你害怕嗎?”

“……”我低著頭,陷進沙發的尾椎骨有些麻麻的。

他沉默,繼而開口:“其實……我也怕,每次過去都害怕。別人的身體,陌生的世界,不認識的親人,自己不像自己。你也做惡夢嗎?可以睡覺的那幾天都做,是吧?!你一直這樣恐懼的生活,是不是,我不相信你有這麼強大,你為什麼不告訴別人,或者——告訴我?”

他憐憫的看著我,分享他的痛苦,以及挑著我傷疤。

“我一直都在退縮,現在也是。”

我拿自己沒辦法,總是想讓他明白什麼,我恨透了現在的自己。可是,如果我真的喜 歡'炫。書。網'他,我一定可以撕下臉皮去說明,去追逐的。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定是這樣,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在乎他。

“都說了,有我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有些信誓旦旦,因為我明白,再穿越下去自己終將會從這世界上消失的。

我搖頭,希望他能停止談話。此時李爺爺踱出門來,招呼我們進屋,於是我們便馬不停蹄的作法奔了異世界。

醒來時,我躺在西屋,傢俱全都歸了位。

起床梳洗時,腦子裡卻一直浮現著臨走時,李岑格給我灌輸的大堆逆天而行的思想,“你給老哥我好好發揮,非得攪它個天翻地覆不可,也讓那些陰謀家都看看我們的本事,讓他們後悔,後悔暗算了咱們……”當時,他抓著我的手腕,興奮的描摹著異世界的改天換地。

我笑的很苦澀,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北靖。

這也是感情糾葛,哼……我心底冷笑。

兔寶寶在北靖的冠禮上已經宣佈了《洪正真有才》即日開始,只三天時間,仝尹縣的宣傳工作就已經進入了到了白熱化階段。

事情比我設想的進度的要快的多,真想不到國家力量能這麼大!

“主子的法子也妙不是,皇榜、傳單再加上小販走街串巷的吆喝,城頭哪裡見過這種熱鬧,訊息在坊間走一天就能攤開。”

鳶因疊著衣服,偷笑著看我刨飯如虎,話中卻透著興奮。鳶因配合著我的時差,由於不定時的睡眠,臉蛋有些發黃,於是我便遣她再去睡會兒。

獨坐在軟榻上,我環視著闊別數日的茗軒西屋。

黑夜太靜,聽得見門外的宕汀在低低的打著哈欠。我出門,她謙順的福禮,和我一起坐在了門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