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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子,老是病,想要個孩子也懷不住。唉!兩房媳婦都不爭氣,看得出,娘心裡也難受。”

房世英吸了好幾袋煙了,吐出的濃煙自額頭鑽進頭髮裡,零零總總又從各處縫隙裡鑽出來,轉瞬間又和空氣融為一體。

房世英磕著旱菸,說:“養好身子再說,別的就不要多思謀了!我過染房頂替老三,你早點睡吧!”說著拉了件汗衫。

天黯淡下來,黑燈瞎火的染房裡靜得能聽見大黑的鼻息聲。

房世英和衣睡在牆角邊的土炕上,心裡盤算著如何脫手染好的布,不覺就迷迷糊糊睡了。

已是後半夜了,月兒高掛,皎潔的月光下是寂靜無聲的夜。不知什麼時候,房世英看見大嫂花臘梅赤著身子向他晃來,她飽滿結實的雙奶尤如兩盞明燈在他眼前晃盪。他好久沒這樣看女人了,忽然間彷彿看到了女人的可愛,讓他心中泛起了點點漣漪。又一會,他看見大嫂坐在荷葉上,一臉的笑容象綻開的荷花燦爛無比。他撐著小舟,在那美麗的湖心裡劃呀劃呀,經(精彩全本百度搜尋:霸氣書庫)歷著從未有過的快樂。

正當房世英在夢境陶醉時,被一陣磨蹭聲驚醒。只見大嫂花臘梅披著窗外投進的月光,飽滿豐碩的身子象面鏡子一樣照射著自己的眼睛。

房世英猛地坐起來,把頭埋在胸口,說:“大嫂,不妥!我曉得你的心思,也曉得你肚裡的苦,可我不能做對不起大哥的事啊!”

花臘梅輕輕地抽泣著,有些委屈地說:“我嫁你房家好幾年了,可你大哥不中用,他沒能力讓房家傳宗接代。我想要個孩子,卻又不能找外人,我只能找你。我是房家的媳婦,自然要懷房家的孩子。你也曉得的,娘這把年紀了,見不到孫子,心裡也苦啊!”

花臘梅緩緩地躺了下來,閉上了眼。

房世英在矛盾和痛苦中掙扎著,最後還是一頭扎進去,象暴風雨中失控的小舟,橫衝直撞,衝過一個又一個顛峰,來到這美麗動人的湖心裡,盡情地泛起小舟。湖上暖風吹拂,碧波盪漾,一聲聲天籟的回聲,宛如奏響了的笛簫合奏曲,悠長而深遠。

晨曦漸露,遠處的山丘隱隱綽綽,儼如睡醒的巨人,揉動著惺忪的眼睛。

房世英在大黑的叫聲中睜開了眼,他試著爬起來,可覺得渾身象散了架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

花臘梅不知甚時候走了,遺留在土炕上的花褲頭醒目地躺在那兒。

房世英抓起褲頭,慌忙塞到織布機旁那堆紡錘下。

天已漸漸放亮,房世英揮舞著痠麻的臂膀,乾嚎一聲,努力驅趕著昨夜的陰影。

大黑百無聊賴地挑逗著門外覓食的幾隻母雞,居然很開心。

房家院子裡。房世傑鑽在東面土窯裡彈棉花,,棉紋輕飄飄的四散飛揚,落了一地白。花臘梅坐在土窯門口,哼著道情調,“嗡嗡”地攪動著紡車紡錠子,棉線隨著紡車的順轉從她手裡抽出來,又隨著紡車的反轉被送到錠子上,變戲法似的。

太陽高高掛在天空,哧哧噴熱氣。

房世傑放下棉花弓,湊過來坐在花臘梅跟前的石凳上,扇著蒲扇說:“大嫂,歇會吧!”

花臘梅抬眼瞅瞅房世傑,邊拉棉線邊笑著說:“三兒,二十了,要不要大嫂給你說個婆姨?”

房世傑似傻非傻地搖搖頭說:“不要,女人太麻煩,像娘一樣,有事沒事就嘮叨,吵得人連覺都睡不踏實。”

花臘梅哈哈一笑說:“誰讓你就像懶豬樣兒瞌睡多,看你以後討了婆姨受罪吧!”

房世傑搔搔腦門,憨憨一笑,突然記起啥似的,問:“大嫂,後天就是白狐鎮廟會了,娘和二嫂正在蒸花饃,到時你去不?”

花臘梅點點頭,肯定著說:“去!去啊!”

娘和秀姑在西面圓門小窗的土窯洞裡蒸花饃,花饃形態各異,簡直就是一個個精湛絕倫的藝術品。最顯眼的要數蛇盤盤了,一條口含紅棗的大蛇昂首盤成一個圈,身上爬滿了各種模樣的小蛇,威武無比。

花饃快蒸完了,娘心疼地說:“老二家的,你歇會,身子骨剛好,別再勞累壞了。”

秀姑內疚地說:“娘,廟會那天,我和大嫂早早的就去上香,興許這回回來後就能懷上娃。”

娘沉默不語。秀姑看見娘眼角里泛出點點了淚花,心一酸眼也就溼了。

房世傑和大嫂說話間,突然覺得有泡尿憋得難受,就跑到牆角邊上的茅廁裡尿尿去了,尿完後,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就順眼向街外了去,隱隱約約了見劉柺子正在槐樹林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