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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眼也漸漸舒開了些,說:“那就好,等酒席過後,我有話跟金山說。”

大太太見老爺有些平靜了,就讓小翠攙扶著回去。

秦霸川坐在椅子上呆了半休,覺得有些無聊起來,就上了可兒窯裡。

18。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開:戰狼…第十八章 夢裡身是客

曼黎割腕尋死的事一鬧騰,讓可兒的也性情大不如以前,她整日裡呆在房裡,悶聲不吭的,也很少再唱曲了。每當暮色蒼茫之後,一種莫名的恐懼就會襲上她的心頭,一閉上眼睛,曼黎渾身的鞭痕就會浮現在她的眼前,讓她赤夜難眠。平日裡,她除了晚上要應付秦霸川變著法子玩弄她外,白天裡就是拖著疲憊的身子歪斜在炕上迷迷糊糊地打盹。

這一天早上,可兒還沒有起床,似睡非睡的繾綣在被窩裡;想起了自己童年時的夥伴,以及和夥伴們相處的那些美好時光。童年的記憶原本是淡出了她的記憶,卻不曉得為甚突然間會在腦海裡閃爍,就連那童年時的童謠分明也在她耳邊迴響:

背背,倒倒,

媽媽背上寶寶。

一背背,兩背背,

背大我孩倒盔盔。

拉拉,扯扯,

道上碰上姐姐。

姐姐摟茅柴,

茅柴有刀刀,

剃了寶貝的光腦腦。

……

可兒漸漸地陶醉在童謠記憶裡,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生活啊!有時候就是會愚弄人,有的人可以成天浸泡在自己營造的歡樂世界裡,有的人卻想在記憶中歡娛一刻也不行。可兒正在歌謠裡陶醉,被秦霸川“吱呀”一聲推門聲從遙遠的童年裡扯了回來。可兒翻起身來,揉著惺忪的眼睛,見是秦霸川,沒精打采地問道:“是老爺呀,不是和二少爺談事嗎?就完啦?”秦霸川少氣無力地說:“嗯。完啦。”精神顯得異常頹廢。

可兒見老爺一臉的沮喪,心中已猜中了七八分。不知為甚,這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快慰,也許是為曼黎,也許是為自己,總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秦霸川這麼禿廢!

秦霸川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調弄可兒,只是坐在茶桌邊的椅子上抽水煙,那濃濃的煙霧盤旋在他緊鎖的額頭間,顯得他格外的蒼老。

可兒磨蹭著穿好衣服,用隔夜的開水為秦霸川泡了一杯茶。秦霸川滅了水煙,握起可兒的手,摸了摸說:“不喝了,一會酒席開了,我就不去了,我想歇會。”可兒一邊點著頭,一邊把秦霸川扶上炕,順手又拉起被子蓋在他的身上。看看秦霸川蜷縮在炕上的樣子,再想起那天他懲罰曼黎時的狠毒,可兒嘆了口氣,就坐在梳狀臺前打扮起來。

筵席按時開始。秦家除了老爺不再場外,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出來笑逐顏開歡慶二少爺。幾房太太和少寬、金山、少音坐了一桌。大太太簡單說了幾句歡迎二少爺的開場白,並吩咐莊俏,要她照應好大家,一定吃好樂好,之後,喚了小翠,讓她吩咐廚房送幾個素菜到她窯裡去,就離席回窯裡了。其餘各席見老爺和大太太不在,倒是顯得沒那麼拘束,有說有笑的舉杯吃喝起來。

莊俏今天可謂賺足了面子,滿臉風光笑待著吃席的人們,就連下人們也覺得三姨太今天慈眉善眼的,讓人感覺親近了許多。

酒過三巡,可兒呷著酒,笑著打趣道:“三姐,今天這酒席說甚也有我的功勞呀!”莊俏眉稍一挑,喜眉喜眼地說:“那是!那是!五妹的情三姐我領著呢!怎麼?難不成要三姐給你敬杯酒不成?”說罷舉杯對秦少寬說,“寬兒,幫娘滿上,娘要敬你五娘一杯。”可兒見莊俏來真的,笑呵呵地忙擺手說:“好我的三姐麼,來真的?我可不敢當,不敢當呀!”莊俏端起滿上的酒,滿臉微笑遞了過去,“得喝!得喝!五妹要是不喝,就是瞧不起三姐了!”可兒有些窘迫,見眾人都抬眼看著自己,隨接笑著說,“三姐這是那的話,既然三姐抬愛,那我不喝豈不是怠慢了三姐?”說罷接過酒杯,一口呷了個乾淨。莊俏連聲稱讚可兒夠姐妹,惹得眾人都笑起來。烈酒幾杯下肚,可兒兩腮紅暈泛起,彷彿綻開的兩朵桃花。可兒有些醉意了,舉杯自飲起來,喃喃自語著:“要是四姐在場多好啊!那樣讓四姐做首詩歌加以助興,豈不快哉!”眾人聽到此話,頓時收斂住笑臉,一臉漠然的樣子看著可兒。二太太淑漪見狀;忙說,“看五妹喝多了罷!少音,快扶你五娘回窯休息去。”

秦少寬沉默不語地看著可兒遠去的身影,猛喝一杯酒,說道:“老爺子也太心狠了,怎麼能那麼惡意處置四娘呢!”莊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