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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嚴肅地說:“其實也沒甚,只是我們琢玉行的規矩。碾玉始,需先敬土神,後火炭陳醋打醋胎燻冶宅中大小角落,以驅不淨之物。碾玉期間,玉的主人必需清心寡慾,獨居一室,晝不與女流為伍,夜不與女色媾合,不開葷,唯服素,三天一沐浴,五天一更衣,直至碾玉為器,大功告成,方可率性而為。”秦霸川一聽要獨居一室,遠離女色,心內就有點不是滋味,就想到了可兒,但碾玉事大,只好裝作心無雜念,滿腔誠意地說:“這,這沒甚問題,一定照李師傅說的去做。”

老者聽罷爽朗地說:“好,既然秦老爺這麼說,我李飛刀就接了這玉活了,明一早起來就開始。”

秦霸川叫來秦旺,叫他安排老者和青年後生住下來。老者向秦霸川打個招呼,喚了青年後生,就隨秦旺下去。

老者和青年後生一聲不吭地跟著秦旺。青年後生不時地轉頭左右觀看。經過幾道女牆,秦旺帶他們來到客房。秦旺推開窯門說:“二位師傅,往後就住在這兒了,有甚事儘管吩咐。”老者點頭致意:“謝謝秦管家。”

看著秦管家走了,老者和青年後生轉身進了窯裡,隨手閉上了門。青年後生喜形於色的衝老者問:“老薑頭,真是塊上等好玉?”老者壓低聲音說:“沒錯,是塊上等好玉,咱山爺訊息真靈。”青年後生朝老者嘴一努嘴,嘻笑兩聲,一骨碌滾到炕上,說:“那就看你老薑頭的了,我先歇嘍!”

老者把行禮/炫/書/網/整理(www。87book。com)到牆角邊,也靠到鋪蓋捲上迷糊起來。

22。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開:戰狼…第二十二章 驚喜生夢魘

秦霸川從書房出來,抬頭看看太陽,見圓溜溜的掛在頭頂,不晃眼,滿暖和的,就說:“狗日的天,還照應人哩。”就背起手,哼著小調,朝可兒房間走去。

可兒一覺醒來就覺得心跳得慌,就把被子用盡壓在心口,還是不頂事,還是跳得歡歡的,直鬧心。“日怪哩,也不知會出甚事。”可兒尋思著,從被子裡鑽出來,蹲在尿盆上撒了泡尿,打了一個冷戰,慌手慌腳的又轉進被窩裡,把自己裹得嚴實起來。秦霸川開門進來問:“還睡呀?”可兒沒言語,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秦霸川走過來問:“咋了?”

可兒微皺眉頭說:“心慌。”秦霸川問:“為甚?”可兒搖了搖頭說:“不曉得,就是慌得鬧心。”秦霸川自語著:“日怪,好端端的慌甚!”可兒附和著說:“就是日怪,像是要出甚事一樣。”秦霸川說:“能出甚事?心操多了。”可兒說;“才沒呢!懶得操。”秦霸川不言語,坐到椅子上吸起了水煙,呼嚕呼嚕的,像覓食的老母雞。吸完煙,秦霸川說:“明日開始;我就暫時不過來了;你自己睡吧。”可兒不解的問:“咋啦?”秦霸川說:“沒咋,過幾日你就曉得了。”

可兒身子一翻,丟了句“懶得操心。”臉朝牆裡睡去。秦霸川見可兒不高興,也沒答理,背起手走了。門沒拉上,留了一條縫,有一縷陽光遛了進來,爬到炕楞上。可兒轉過身來,眯著眼睛,把一隻手伸進陽光裡,不住地伸展著五指,一如次第綻放的蓮花。

第二天,太陽還沒探出個頭,秦霸川就梳洗停當,站在上院的土神牌位前等候祭拜。約莫一刻鐘,老者和年青後生跟著秦旺急匆匆過來。秦旺在土神牌位前放置了些面羊、面牛之類的供品,抽了三張黃表紙,數了三柱檀木香,交給了秦霸川。秦霸川畢恭畢敬地接過來,跪在土神牌位前,燒化了黃表,上了香,一連三叩首。老者和青年後生也依次跪在土神牌位前,逐一祭拜。

此刻,大院一片寂靜,冬的清晨冷得讓人不住地哆嗦。老者說:“秦老爺,你就歇著吧,讓秦管家引著我的徒弟打醋胎去。”秦霸川點頭說,“也好,秦旺,你引著去各窯裡走走。”秦旺試探著問:“老爺,四太太那兒?”秦霸川瞪了他一眼說:“他頭上長角了?”秦旺會意地點點頭,帶著青年後生走了。老者又說:“秦老爺,打醋胎後,就可以開始動工了,你派人把璞玉送過來就行。”秦霸川說。“耽誤不了。”

秦旺引著年青後生到了下院的伙房,往銅碳爐裡挾了些紅釕炭,取了一瓶陳醋,取了一把銅笊籬,問:“小師傅,夠了嗎?”年青後生點點頭說:“夠了。”挨著下院的房子,秦旺引著,一間一間地輪著過。每到一間,秦旺敲開門,等在門外,年青後生就往笊籬上挾塊熱碳,拿著醋瓶走進房間轉一圈,邊走邊往笊籬上潑灑醋。那醋遇到熱碳,燒烤出一股濃而刺鼻的酸腐味。

下院完了,就輪到上院的各房。這時太陽已經爬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