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咋回事。莊俏見老爺對自己的話題感興趣,心裡美滋滋的,一五一十的把肉肉如何來大院打麻將,如何用玉鐲抵錢的事全盤端出來,說著,就從胸口摸出一隻玉鐲來,遞給秦霸川。秦霸川眼放磷光,仔細揣摸著玉鐲,沒等其他的人再說話,就叫眾人散了。
屋裡剩下秦霸川和秦旺。秦旺說:“老爺,和雙頭活羯子說的一樣?”秦霸川弔喪著臉,似乎很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三個字來:“你說呢?”秦旺點點頭,說:“老爺,您放心,我曉得該咋做了。”秦霸川眯上眼,咬牙切齒地說:“記住,對待惹事的窮鬼,不能心慈手軟。”秦旺應聲而去。
風輕輕地吹,柔柔地撫摸著慢慢來臨的夜,間或幾聲犬吠聲,給寧靜的村夜增添了些許神秘和詭異。
56。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開:獵鷹…第五十六章 突襲新月堂
山村的夜是寂寞無聊的,天一擦黑,雙應和肉肉像飯時開始吃飯一樣開始了兩人每夜必做的功課。這是山野小村最原始最具魅力的夜生活,就像城市裡的男女相擁著嬉戲在鶯歌夜舞的夜總會里一樣令人陶醉。
兩隻毛皮灰愣愣的老鼠夫妻在一驚一乍中好奇地觀看著,不一會公鼠就流著涎水爬在母鼠的背上,歡叫起來。
“咚咚咚”,街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驚走了老鼠夫妻,也驚起了雙應和肉肉。肉肉問:“會是誰?”雙應也疑惑,說:“日怪,誰會敲?”肉肉說:“快些弄。”敲門聲一聲緊似一聲,雙應抽身下來,說:“我去看看,回來咱接著在耍。”肉肉迷離著眼,說:“你想耍就耍。”雙應整好衣,憨憨一笑,出去開門。
開了街門,見是金山和幾個護院家丁。金山說:“雙應,窯裡幹婆姨呢?咋聽不見敲門聲?”雙應嘿嘿笑笑,說:“睡死了,有事?”金山說:“秦老爺有話問你,叫你去一趟。”雙應吃驚地問:“如今?天明瞭再去不行?”金山說:“不行,老爺正等著呢!”雙應遲疑地點點頭,說:“那我去跟婆姨說一聲。”金山說:“快點,等你。”雙應滿腦子混沌摸進窯裡。肉肉赤身爬起來,問:“誰?甚事?”雙應說:“秦家人,要我如今去一趟秦家大院,不曉得甚事非得夜裡去。”肉肉“哦”了一聲,說:“早去早回。”雙應捏了捏肉肉奶子,說:“曉得,你先睡,回來了咱再接著耍。”肉肉點點頭說:“曉得了。”雙應看了眼肉肉,出門跟著金山去了秦家大院。
雙應走後,肉肉迷迷糊糊的睡了,等她醒來,天已亮了。雙應還沒回來。肉肉納悶:“日怪,會有甚事?”就麻利地穿衣下炕,直奔秦家大院去。秦家守院家丁不讓她進去。肉肉說:“麻煩大哥通報一聲五太太,就說肉肉想見她。”家丁看看她說:“你等著。”說罷小跑著去了,少頃,又跑回來說:“五太太說有事,顧不得見你,叫你回去。”肉肉急得問:“大哥,那你曉得我家雙應不?他有甚事了?”家丁不耐煩地說:“曉不得,曉不得,走吧!”肉肉見進不去也問不出話來,心焦火燎的就去了房家。
花臘梅正在給女丫餵奶,見肉肉火燒火燎的進來,就問:“出甚事了,像火燒著了屁股。”肉肉把前因後果說了說。花臘梅笑笑說:“看把你急得,能有甚事?咱窮人家跟他秦家又沒甚掛扯,估計一會就回來了。”肉肉憂鬱慮地說:“不對,睡起來我的眼皮就老跳,像似要發生甚事。”花臘梅經肉肉一提醒,想起雙應他爹下葬的事,就說:“還真保不準有事,要不你到鎮上去找光棍丸子,要他跟三兒說說?”肉肉為難地說:“我一個人?路上不會有賊人吧?”花臘梅說:“要不我陪你去。”說罷放下女丫,出去跟娘打了個招呼,就和肉肉風風火火的上了路。
河裡還在發大水,混隆隆的,非常壯觀。河畔上爬著好多人,冒著危險撈河材。
花臘梅晃著大奶,喘著粗氣說:“妹子,跟了雙應還行吧,起碼不用你去撈河材。”肉肉說:“嗯。”花臘梅哈哈一笑,挑逗著說:“雙應以前沒沾過腥,還是個童子雞!”肉肉臉一紅,說:“嫂子笑話人。”花臘梅說:“有個人疼真好!”肉肉莫名地看看花臘梅,沒做聲。一路緊走,近午時,花臘梅和肉肉就到了鎮上。
肉肉路熟,領著花臘梅七拐八拐的就到了煙雨樓。三眼寡婦正在小憩,聽說香菇兒和花臘梅來了,忙叫進來。三眼寡婦問明來因,也有些慌了,說:“丸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找房三,可到現在還沒回來,說不定真出事了。”花臘梅憂鬱著說:“三兒回來罷好些時了,不會真出事吧!”肉肉低著頭摳指甲,也是一臉的心事。三人正在猜疑,突聽樓下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