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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聰明的姍姍要借的手再推麥迪一把,把麥迪徹底推到自己身邊來。

當麥迪又一次離開深圳時,姍姍為他收拾東西。

姍姍在麥迪的皮箱裡又給東北那個女人放進去了一件禮物。

姍姍知道,對於那個家庭來說,那是件爆炸性的禮物。

“時間到了,該起床了。時間到了,該起床了……”

床頭的電子石英鐘的錄音報時聲喚醒了。

伸手將報時開關閉了,然後懶洋洋地睜開眼睛。

東北冬天的早晨五點半鐘時天還黑著,看不見外面但可以看見窗玻璃上的層層窗花,還可以聽見凌晨在樓外吼叫著的北風。三室一廳的大房子裡空蕩蕩的,就一個人,麥迪到深 圳出差還沒有回來。暖氣燒得很熱,“咕嚕咕嚕”的送水聲彷彿送走了那個剛剛結束的夢幻。

剛才做了一個什麼夢?她好像夢見一片斑瀾的色彩,浩浩蕩蕩地像天上漫漫的雲一樣,一片潔白,一片蔚藍,一片絳紫,一片草綠,一片檸黃,一片豔紅……

那些顏妤色沒有固定的形狀,像海水一樣湧蕩著,一會兒拉成絲,一會兒堆成團,一會兒經緯分明,一會兒渾沌不清,一會兒出現了,一會兒又消失了,有時也翻滾成一些像什麼又不像什麼的圖案,一會兒又碎成“萬花筒”似的彩色斑點……想:這夢是什麼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

起來了,穿著睡衣來到衛生間收拾自己。

的梳洗簡直就是一套複雜的程式。她先用溫水洗面,溫水可以使臉部的毛細血管擴張,排除和洗淨毛孔中的灰塵和雜質;然後在手心裡倒上些乳白色的大寶美容洗面奶,拍在臉上,用雙手中間三個手指輕輕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順時針15下,逆時針15下,這樣做了3分鐘,直到洗面奶幾乎被搓幹了,營養成分已經被完全吸收到面板裡去;

……

總之,一切都是按照最精細的步驟完成,每一步都是那麼的仔細,那麼的重要。

最後一關是畫唇線,先描出一種嬌好的唇廓,然後再在唇線的範圍內塗口紅,使那唇廓嬌好的唇飽滿起來;再用毛刷從上到下輕輕刷那張臉,刷掉雜質和粉末,給整個臉定了妝。最後又梳頭,用摩絲髮膠固定髮型……

整個梳洗打扮用了足足半個小時。

在看來,女人活得就是一張臉。

30歲的女人,不化妝好像就出不了家門。

穿好衣服,走出家門。

城市還沒有醒來,冬天的嚴寒使城市也變得貪睡了。很少有視窗亮著,樓房一座座黑手平地立在那裡像一塊塊沒有生命的積木。外面冰天雪地,寒星冷月仍然掛在天邊,閃閃爍爍的,彷彿被早晨的嚴寒凍得直打哆嗦。地上是一層剛剛下過的晨霜,掛霜的冰雪格外澀,高跟鞋踩著冰雪,“咯吱咯吱”痛苦地扭口向,說不上是踩冰雪的高跟鞋痛苦還是被高跟鞋踩的冰雪痛舌。

在麥迪去深圳出差期間,每天早晨照樣去“月亮城”舞廳“晨練”。

晨練雖然是跳舞,是一種娛樂活動,但畢竟要起早。春天、夏天和秋天起早不是難事,那時候天長,氣候宜人。冬天還能堅持下來已經不容易了。一般“晨練”的人到了冬天就堅持不住了,就“貓冬”了,但是堅持下來了。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明白一旦終止晨練會發胖,還因為舞廳裡那個神奇的男人,那個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