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的狀況,估計宋翌喬是被冷蕭然弄的難過了吧?
卓子卉笑了笑:“怎麼了,跟你男人吵架了?”
宋翌喬搖搖頭,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怎麼說,人人都知道婆媳關係難以處理,可是她這跟公公關係也不好啊,這有沒人告訴她要怎麼處理?
她不是不知道冷蕭然夾在中間的為難,也不是不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可是她就是氣不過啊,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難道自己替自己說幾句話都不行嗎?
明明說好了好護著自己,可是到頭來,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錯,還聲言令色的然讓自己道歉?
做夢!
沒門!
卓子卉見她不想說,自己也不好問那麼多,畢竟人家感情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也不熟悉,問這麼多做什麼?
卓子卉也豪邁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夫妻床頭吵床位和,沒事的,冷少啊,肯定會來跟你道歉的,彆氣了啊。”
宋翌喬乾乾的扯嘴笑了笑,卓子卉又湊了過來:“我們那女主角啊,聽說被……嗯……潛了……”
宋翌喬一愣,潛……潛了?
有些錯愕的看去,那個女主角正穿著一身如小龍女那樣的白紗裙,在翩翩起舞,可是她那臉……確實五官組合的不怎麼樣……
再次感嘆,那導演的眼光有問題,潛也找個好點的啊,是太飢渴了啊?
卓子卉看她一臉驚恐的表情,捂嘴笑了好久才停下來:“沒辦法啊,每個人的眼光都不同啊,有些人真的比較奇特了啦。”
頓了頓,卓子卉看了看有些暗沉的天色,皺了皺眉:“哎,我說你一個人跑山上來幹什麼,不怕被野狼叼走?”
被她這麼一問,宋翌喬才記起自己想要來看看山上的希望小學來著,剛才跟著她的導遊,此刻正在屁顛屁顛的跟劇組的人要簽名。
宋翌喬拍了拍腦袋:“對哦,差點就忘記了,我要上去看看那個希望小學。我外公以前在世的時候就很愛資助貧困山區的孩子,不過我那個時候還小,幫不了他什麼,現在我長大了,外公和媽媽都不在了,可是我還是想去看看。”
卓子卉還是看了看天色,有些擔憂:“這天看著就要下暴雨了耶,你一個人還是不要上去了,你看著山,等會來個山體滑坡什麼的,你這小命還要不要了。”
由不得宋翌喬反駁,卓子卉已經再次開口:“行了,反正我的戲也拍得差不多了,我去把錢結算一下,馬上陪你下山。”
卓子卉蹬蹬的跑遠了,宋翌喬張了張口,側頭朝霧氣朦朧的山上看去,隱約之中能看到紅旗在迎風飄揚。
宋翌喬嘆息了一聲,看了看天色,應該下雨也下不到那麼快吧?
咬咬牙,宋翌喬貓著腰,躲過拍攝的小組,從一邊繞了上去,其實這山路還是算好走的,才半個小時她就能看到泥磚瓦房蓋好的小房子,朗朗的讀書聲傳了出來,宋翌喬安靜的站在學校的操場裡,視線穿過窗玻璃,能看到一排排的孩子捧著書本在認真的讀書。
其實她是羨慕的,即使是貧困的孩子,但是至少他們現在能享受讀書的樂趣。
不知道站了多久,砰的一聲巨響讓她一時間心驚肉跳,連忙瞪大眼睛看去,站在講臺上那位頭髮斑白的老師不知道怎麼的滑了一跤,正揉著小腿面色痛苦的趴在地上,小小的教室裡一時間變得鬧哄哄亂糟糟的。
宋翌喬也沒想那麼多,轉身就走了進去,蹲下身子,啪嗒一聲,居然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幫老師接好了脫臼的骨頭。
老師痛的連大氣都喘不上一口,但是從臉上能看得出他還是心存感激的。
頂著一群孩子好奇和詫異的目光,宋翌喬扶著老師走了出去,到一間簡易的辦公室給他上藥。
這老師年過五旬,姓嚴。從大學畢業就來這邊教書,一輩子了無怨無悔的教育著。
這天氣不好,溼氣很重,泥地板有些滑,他一個不小心就摔了,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麼摔得,沒十天半個月怎麼能好。
嚴老師有些愧疚:“你說這些個孩子這麼苦的條件,好不容易我能堅持下來教吧,這身子又不頂用……”
宋翌喬笑了笑,倒了些碘酒在手裡:“嚴老師,您可別這麼說,我覺得你挺厲害的,沒想到我從海瀾市過來能遇見您這麼一位大公無私的人。”
嚴老師失聲而笑:“小姑娘,你是海瀾市的啊,看你年紀也是高三了吧?高考也快了,看你還有心思出來踏青,高考準備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