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樓皓禹的話說到了一半,突然賣關子似地頓了頓。
“更何況什麼?”季澄澐忍不住追問。
“更何況,”樓皓禹盯著她美麗的臉,眼底掠過一抹戲謔的光芒,他笑道:“我可不希望我們在做愛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堆不相干的觀眾來看,所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啊?”季澄澐的俏臉在瞬間脹得通紅;心跳的速度也頓時亂了節奏。
他……他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在暗示她……等她搬去他的住處之後,他們還會……還會再……
一想到剛才那一幕幕激情而銷魂的情景,季澄澐的心就不由得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除了心慌意亂之外,還有著隱約的期待。
“我……我……我去收拾東西了,給我五分鐘,很快就好了!”
她臉紅地嚷著,趕緊跳下沙發,溜進房間裡去收拾,就怕她的心事會被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給輕易看穿。
樓皓禹望著她的背影,眼底不禁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
對他來說,這女人實在是個意外的驚喜,她不僅美麗、迷人,而且還有著令他刮目相看的勇敢與堅強--雖然她仍有著嬌柔軟弱的一面,但那隻會讓他打從心底萌生出一股想要好好保護她的衝動。
他一直在尋找著這樣的女人,沒想到老天爺竟將她送到了身邊。
樓皓禹的黑眸閃爍著堅定的決心,他在心裡暗暗作出了決定--即便是這次事件過後,他也不放她走了,他要將她一輩子留在身邊!
…第七章
帶著季澄澐回到他的住處後,樓皓禹倒了杯紅酒給她,讓她放鬆心情,順便壓壓驚。
季澄澐輕啜了口紅酒,那香醇的酒液不但讓她的身子迅速暖了起來,緊繃的情緒也的確放鬆不少。
“你的傷不要緊吧?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了,你剛才都已經幫我搽了藥,不礙事的。”
季澄澐望著他的傷處,一顆心為他泛起了疼。
“你一定很痛吧?”
“痛?還好啦!這隻能算是小傷而已。”樓皓禹毫不在意地說。
“小傷?難道……你曾受過更嚴重的傷?”
回想起剛才他在那場槍戰中受傷的情景,已讓她感到十分驚險可怕了,而想像著他曾面臨過更危險的場面、受了更重的傷的情形,她的心更是不由得狠狠地糾結了起來。
“當然,和之前更重的傷比起來,現在這麼一點小傷,真的沒有什麼好緊張的,去醫院是太小題大作了。”
身為黑幫的一份子,大大小小的傷對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了,有好幾回,他甚至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又回來。
見他用著輕鬆的語氣說著生死攸關的事情,季澄澐的眉心緊緊地蹙了起來。
“怎麼了?你怕了嗎?”樓皓禹問。
“不,我不是怕,我只是替你感到難過。”
“替我感到難過?”樓皓禹怔了怔,被關心的感覺彷彿一道暖流,緩緩地滑過他的胸口。
“是啊!受了那麼多的傷,一定很痛吧!”
平常她要是不小心跌倒或是擦傷,上藥的時候總會痛得齜牙咧嘴,更遑論是比跌倒擦傷還要嚴重許多的傷了,一定更加難以忍受。
“黑道的生活充滿了危機與兇險,每天過著這樣的日子,你真的會快樂嗎?”她忍不住問。
樓皓禹聳了聳肩。“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無所謂快不快樂。”
“從小?你的意思是……你是在黑幫長大的?”
“嗯,可以這麼說。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差點餓死街頭,幸好被我義父收養,從此就一直跟在義父的身邊。”
關於這段陳年往事,他雖然不認為是不堪回首的禁忌,卻也很少主動對別人提起,可是在季澄澐的面前,他就是不想隱瞞些什麼。
“原來是這樣。”季澄澐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那顆價值不菲的大鑽石,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顆大鑽石,本來是我義父的收藏。酷愛珠寶的義父,上個月帶著一批名貴的鑽石到國外參展,想不到……卻被“御雪盟”的人給刺殺了!”
聽見他的話,季澄澐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她幾乎可以想像,當他乍聞一手將他拉拔長大的義父遇刺身亡的時候,一定很震驚悲痛。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給予他無言的安慰。
“在義父遇刺後,他隨身所帶的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