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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秦遠修揉揉太陽穴,鉤動唇角笑出聲來,終於不再動,眼睜睜的任由著她去折騰。迷糊的人見多了,能比她更迷糊的天上地下還真就這一個。

容顏當真是喝多了,哪裡是在脫他的衣服,一心以為是在脫自己的,所以脫得理直氣壯又勢氣高漲。

秦遠修見過醉漢照著鏡子貼創可帖,最後卻把創可帖貼到鏡子上的。但沒見過哪個人喝醉了要寬衣解帶睡一覺,而出手脫的卻是別人的衣服。這得醉到什麼程度才能達到這個境界啊,這一干人的醉態他實在不敢恭維。

等他笑完這一場,容顏已經將他脫得十分徹底,接著心滿意足的重新躺回床上,好像他這麼光著,她就一身輕鬆自在,攬過被子瞌上眼便打算睡了。順帶稍上他一起,不禁扯過他的手臂當枕頭枕,一邊用著他還一邊很不領情的抱怨:“破酒店,枕頭好硬。”

秦遠修看了眼窗外的晴天白日,許是脫了的緣故,睏意襲上來,便跟著睡了。

容顏聽他雲淡風輕的講了一番他被無知凌辱的經過,臉上基本已經沒了什麼血色,白得跟朵山茶花一樣。

立在室內站了半天,覺得自己該說點兒什麼表達一下內心的愧疚之情。另外得讓他清楚,實則她沒有輕薄他的意思,酒醉的時候大腦是不聽使喚的,誰能料到自己會幹什麼缺德事呢。

“秦少,我喝多了,不是有心的,真是對不起。你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該不會跟我計較吧?”

秦遠修從床上跳下來,容顏趕緊轉過頭閉上眼。就聽他不緊不慢的說:“誰說我見過大場面?被人這麼脫還是頭一次。你太抬舉我。”

容顏說:“雖然這麼被人脫是頭一次,可是,這麼脫別人跟這個原理是一樣的,呵呵,一樣的。我想,感覺上應該沒有什麼差距。”

秦遠修斜眸睨她,涼涼地:“什麼感覺?你跟我說說。我也沒這麼脫過別人。”

容顏一下睜開眼,性極之下口無摭攔:“你胡說,你以前就這麼脫過我的。”

秦遠修正站在衣櫃前,已經套好長褲,定定瞧著她,索性靠到櫃子上,似笑非笑:“哦?我這麼脫過你?我怎麼不記得了。”

秦遠修有一個習慣,雖然家裡要有專門的更衣室,可是,他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在臥室裡專門放上衣櫃,把平時最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穿的品牌和款式都放裡面。一般放在衣櫃裡的,都是跟他最親近的。

容顏瞄了一眼敞開的櫃子,看到男女服飾陳列得井井有條,不禁在心裡暗暗的想,原來他跟閔安月已經同居在一起了,這是他們共同的家。她得識點兒眼色,馬上離開。

當即神色冷硬下來:“不管怎麼樣,做過就是做過。你若不記得了也沒關係,反正我轉首也不記得了,我們算是扯平了。”臨了很不放心,又底氣不足弱弱的問了一句:“除此之外我沒再幹別的什麼吧?”

秦遠修眯起眸子,慢悠悠:“是沒別的什麼了。”見人做安心狀,拔腿要走,這人說話大喘氣,又慢條斯理的補話:“不過,你還親了我,問我會不會懷上你的寶寶?”

容顏大腦充血,簡直佩服死了自己,竟能潑皮無賴到這種地步。以她這種風度,以後要怎麼在江湖上混。藏匿內心深處巨大的懊惱和不堪,擰了下眉毛,冷靜安詳:“哦?我又親了人?”

秦遠修立起身子,蹙眉:“怎麼,你經常這麼親別人?”

容顏抓抓頭髮,仍舊肯誠:“也不是經常,只是酒後必亂性。但畢竟我這種人醉一次不容易,一年也就那麼三四次。”

秦遠修徹底暗沉了臉,真是長本事了,嫁他三年也不見醉得這麼荒唐過。別過這一次,還得刮目相看麼。

容顏看出他臉色不好看,清了清嗓子:“這事秦少就更不要放在心上了,我每次也都是當啃了豬頭肉。”話一出口,當即試圖咽回去,笑容乾透:“當然,我不是罵你,只是想要形容一下這不是什麼大事。”

秦遠修苦澀的鉤鉤唇:“那你怎麼不說我被狗咬了呢?”

容顏揹著手,往門邊挪兩步:“我不是狗。”

秦遠修眯緊眸子:“我就是豬?”

容顏已經開啟門,飛一般跑出去,聲音蕩在空氣中:“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容顏心裡暗暗得意,本來這一路跑得十分順暢,回頭看了幾次秦遠修也沒有追出來,她就料定他這個人很講究,即便在家裡也沒有衣衫不整狂奔的習慣。再者他收留了她一晚,估計已經煩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