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環顧著這間小小的木屋,柳人傑心裡唏噓不已。想當年,這兒還是出來郊遊時,家人們一時興起,搭了用作臨時存放東西之所,沒想到如今,竟成了自己唯一的棲身之所。白雲蒼狗,造物弄人,無常的世事,又有誰能預料?
不知該說什麼。兩個人長久的靜默著,柳人傑只盼著早早天明,將這女子送入宮中,以換回父親性命。至於她,若是能博得吳王一見傾心,想來在宮中便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承歡一人總比倚門賣笑好多了吧。
早已註定的安排,柳人傑思來想去也不覺得有什麼破綻,可不知為何,心內有些莫名的焦躁。
驀地,豆大的燈火跳了一下,爆出一朵大大的燈花,轉瞬就熄滅了。真真是油盡燈枯,山窮水盡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兩人都吃了一驚,明珠一下站了起來,床又吱呀響了一聲。
“別怕!”柳人傑不覺起身上前一步,黑暗裡,恍惚就握住了她的柔荑。
明珠的臉燒得通紅,她其實真的不是害怕,在尋芳館裡,什麼樣的打罵沒捱過,什麼樣的黑屋子沒有關過,怎麼會輕易害怕呢?她只是有些不適應,才本能的做出一點反應。
可現在柳人傑握住了她的手,她倒真有些緊張了。鼻端縈繞著淡淡的汗味,不那麼濃烈,是專屬於這個年輕男人的氣息。他的手並不粗糙。應該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沒有多少勞作的痕跡。她聽得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快,卻不知該怎麼辦。
柳人傑握著這雙手,腦子裡唯一想到的形容,是——豆腐。他忽然(炫)恍(書)然(網)大悟,怪不得坊間都把佔女子便宜稱做吃豆腐。動了動手指輕摸了兩下,果然是又滑又膩,軟軟嫩嫩。湊近些,她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有脂粉香,還夾雜著些花香,再加上她自己天然的體味,交織成一種獨特的屬於這個少女的芬芳,異常的誘人。慢慢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可以藉著朦朧的夜光看清眼前這女子的模樣。他伸手把她低垂的下巴輕易的抬起,讓她絕美的容顏充分的展示在自己眼前。那一瞬間,他忽然明白,自己方才的焦躁是為了什麼,他想擁有這個女子!
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就不可抗拒的越來越強烈。柳人傑只覺得心跳得越來越快,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來。口乾舌燥的感覺燒灼得他很難受。長這麼大,他還沒有真正見識過女人的好處。這些天流連花肆,春宮畫冊是見識過的,可卻沒有真正去觸碰過哪個女人。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心情。可就在今晚,似乎所有的塵埃都已然落定,該找的人已經找到了,不論行不行,他也再沒有多餘的子兒再去另尋一個女子了。那麼,他,可不可以在把她送走之前享用一次呢?
偷眼覷著他的神態,明珠心下有幾分明瞭,她的頭埋得更深了,微微顫動著的嬌軀卻洩露了心事,引得人更加欲罷不能。
雖然號稱是清倌,但畢竟是出身青樓,即使失了身送到宮中,吳王想來也不會見怪吧?再說,她一定就守身如玉麼?說不定,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柳人傑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這麼美的女子,不知道一親芳澤到底是什麼滋味?他心裡想著,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湊了上去。噙住她的唇,那柔軟甜蜜的感覺一下就把他殘存的一點理智擊垮了,本能的就想要更多。她的腰好細好軟,她的身體抱在懷裡真真就象抱了軟玉溫香,舒服的根本無法放手。
明珠剛想抗拒,卻又記起自己的身分,自己算什麼?不就是人家買來的奴婢麼,本來就是要被他佔有。這也是他應得的。尋芳館裡的教養讓她放棄了,柔順的依從著。
柳人傑真的停不下來了,手很快就不老實的探進她的衣襟裡。處子青澀的身體,神秘的芳香,都強烈地吸引著他去探索。
小木床意外的突然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吱呀”巨響了一聲,驚得兩個人暫時分開了一瞬。
夜光下,明珠的衣衫凌亂,半片白皙的胸膛已然露了出來,顯得更加誘人。只看了這短短的一瞬,柳人傑整個人徹底的燃燒了起來。他急不可耐的剝下她的衣物,有些慌亂的在少女的身體上衝動的放肆。
明珠閉上了眼睛,心卻慢慢的安定下來,遲早都要把自己身子交給一個人的。這柳公子似乎還算是個不錯的人選,讀書人,長相也斯文,不是風塵中的常客。就算是給他為奴為婢,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吧。
沒有充分潤溼的身體被突然而至的疼痛撕開了,重重的喘息,痛苦的呻吟,和著床板吱吱嘎嘎的搖晃,在夜裡交織成動人**的樂章。
明珠醒來的時候,柳人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