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種人。”蕭瑜站在書桌前,把水墨顏料都調配好,放在一旁,又研了而些墨,用鎮紙將宣紙壓平整,提筆點在宣紙上,白皙靈活的手腕熟練的彎轉,手中的筆隨著她的巧力而走,在宣紙上勾勒出心中的少年郎。還不忘抬眸看向慕寒,見他疑惑,突然眯起眼睛,勾著唇角,對幾位同樣在等著答案的人緩緩開口,揶揄道,“像——嫖客!”
慕寒一個不穩跌在沙發上,眾人笑了起來,就連慕寒也忍不住笑彎了腰,但還是指著蕭瑜罵她,“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好心給你當模子,你還好意思損我!”
蕭瑜無辜的眨著眼睛,低笑說,“的確很像,且亦正亦邪。如果加上略腮鬍子,你就是習武的嫖客,如果保持你現在這種白面書生的清俊,再加上頻頻暗送桃花的媚眼,你啊,就差不多和給李白提鞋的傢伙一個檔次了!”
“噗,哈哈哈,慕老二,我看也只有阿瑜能震的住你!”畫著素描的景緻似乎心情終於好了點,捂著嘴,在畫板後頭邊打陰影邊損他。
“呵呵,小慕,你是不是和天底下叫什麼什麼瑜的都有仇啊,你瞧以前是夏瑜把你吃的死死的,現在又多了個蕭瑜。這以後,指不定也是你的小師妹呢!”林老放下茶杯,走到蕭瑜背後,看了看她的畫,眼底劃過一抹驚愕。轉眸又看向一旁還在品茶,面色如常的曲殤,心道,曲殤啊曲殤,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只怕等你看了這幅畫,是要和我搶這徒兒了!
“那可完了,這天底下名字裡帶‘瑜’的姑娘小子都不少,慕寒,你小子要是這麼頂不住,可就慘了。”
“呵呵,林老師,孫老師,你們這是拿我開心吧!我啊,長這麼大,也就這兩個丫頭敢給我臉色看。”不,應該說是一個,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曾經的夏瑜就是現在的蕭瑜。
幾人又逗趣了好一會兒,慕寒看了看時間說,“差不多了,二位小姐,都畫好了嗎?”
“好了!”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而這時,蕭瑜手腕一揮,畫中男子飄逸的髮帶就好似真的會飄似的,被她用描白的手法帶了出來。
幾人先湊過去看了景緻的畫,讚揚一番後,孫老更加肯定的說,這丫頭太對胃口,嚷嚷著要收徒弟,還對林老和曲殤說,“你們倆,誰都不準和我搶!這孩子我要定了!”
當然,他不是不想要蕭瑜,只是她的畫裡的風格,隱約透著一股子夏瑜畫作裡的感覺,他覺得她更適合讓更好的老師指點,比如林老、曲殤。
“呵呵,這小丫頭的確是塊好材料,只不過,老孫,你也要問問人家孩子的意思啊!”點了句,林老就跟著曲殤他們移步到了書桌那邊,欣賞蕭瑜的丹青。從來沒見蕭瑜畫過丹青的景緻懷揣著一份忐忑的心情,也跟著朝著桌邊走去。低頭一看,眾人皆沒了聲音。
但慕寒最快回過神,抬眼送給蕭瑜一抹讚許的眼光,是在說:你的畫技又精湛了!
蕭瑜淡淡一笑,眉梢一挑,就收回目光,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倒是景緻,驚訝的叫了聲,讓眾人都會過神來。
“天啊,蕭瑜,我以為你第一次畫丹青呢,嚇死我了!”
看著她誇張的模樣,蕭瑜走上前捏了捏景緻汗涔涔的手,“我要是第一次畫,那就是天才了!”
“不是第一次畫,你也是天才,蕭瑜,老孫我敢預言,總有一天,你爺爺畫壇聖手的名號都要讓給你!”
孫老毫不吝嗇的讚揚著,當然他只是覺得蕭瑜如此年紀就能有這樣的畫工實屬不易,卻不知道,換了層皮的蕭瑜其實是他們口中十年難於的夏瑜。
蕭瑜笑了笑,還沒來及開口,就聽一旁的林老在唸叨,“像,太像了!”轉臉,她看見林老正兩眼放光的看著畫紙,手捋著鬍子,似乎在考量著什麼。而他身側的曲殤,則皺著眉頭凝視著那幅畫,眼底充滿了訝異,但其中卻多了中別的看不透的滋味。
好一會兒,兩位國手抬起頭,林老轉向曲殤,淡淡的問了句,“你覺得比夏瑜如何!”
“更勝一籌。”頓了下,曲殤抬起頭,直視著蕭瑜說,“你的畫風、畫技與蕭瑜旗鼓相當,論丹青造詣,她可能比你晚些年頭,但你們的畫實在是太像了,尤其這筆法,甚至這落筆、收筆、構圖等很多習慣,你們都有著頗多相似之處。如果今天有人單單拿了這幅話給我,我大概真會錯認趁我徒弟的畫。只不過,我說你更勝一籌,是因為你畫裡有情!你把你的感情在不只不覺中賦予了畫中的每一處,尤為傳神的是你畫中人物的眉眼,活靈活現。還有就是你描白的手法,恐怕不是學了很多年的人,都做不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