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蕭瑜的檢查報告拿給我了,她身體的確差了點,加上前段時間的大傷小傷的受個沒完,一直沒能好好休養,所以這次才會嚴重。但是,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只是腦袋裡有個很小很小的出血點,如果明天照X光出血點沒增加,而她又能醒來,那就可以確定沒事了。”
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
“那要是沒醒呢?”景緻把削的不怎能漂亮的蘋果放在何岑念手上,擔憂的又問了句。
“也要分兩種情況,還是在於出血點的問題。如果出血點擴大,壓迫神經,很可能需要開顱。但如果出血點縮小,吸收,那就安心等她睡醒了吧!”
“開顱?!”景緻怪叫了聲,驚的剛咬到蘋果的何岑念差點噎著。
景緻開始祈禱:各路神仙,雖然我平時不怎麼拜你們,但這次,如果蕭瑜沒事,我一定去還願,一定去!
何岑念還沒來及安慰她,只聽“哐當——”。
一聲巨響,門開了,接著是急匆匆的腳步聲。何岑念捏著手上的蘋果,和景緻同時轉身朝門口看去。玄關的走廊轉過一人影,雖然衣著整齊,但看上去還是風塵僕僕。
“什麼開顱,何老三,你說誰要開顱!”慕寒快步走近,可能來時太匆忙,臉上架著的防輻射眼鏡都沒來及取下。
“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日本嗎!”何岑唸的心不知怎麼就顫了下,他深知平日裡慕寒和蕭瑜的關係是比他們好,但緊張到這個地步,不至於吧!
“我家寶貝兒都要呆在觀察室了,我還能不回來嗎!”其實,慕寒接到助理的電話後,就訂了最近的航班趕了過來,但兩個小時的航行時間,著實讓他煎熬了一把。趕回來後,若不是景揚那小子非讓他先來和何岑念匯合,說是有重要的事兒商量,否則他早就衝觀察室裡,把程諾那混小子拖出來一頓好打了!
他把他完好無損的寶貝瑜交給那小子,結果,折騰成這樣。雖然,他知道這事兒和程諾無關,但他這心裡還是給他安了個“翫忽職守”的罪名。
“我說老二,蕭瑜她,她現在是程諾的女朋友,你這麼緊張,不太合適吧。而且還……寶貝兒……”這個叫法,太親暱了,親暱的令他有些無法是從。
“屁,我拿蕭瑜當妹妹,少拿你們那種不純潔的思想說我!”被岔開了話題的慕寒非但沒靜下來,反而火氣更甚了。頓了下,他瞥向還優哉遊哉的啃蘋果的何岑念,一巴掌打飛那剩下的半個可憐的蘋果,又問了遍。“剛才,你說誰要開顱!”
“沒人要開顱,老二,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暴躁!”狐疑,這妹妹一說,能通嗎?還是因為……何岑念想起了林老八的事兒,不禁想笑,琢磨著,估計八九不離十也有這事兒的關係在裡頭。轉眸,看著他那雙幾乎要噴火的眼睛,他嘆了口氣,朝一旁絕對是被慕寒給忽略了的景緻歉意的笑了笑,又解釋了遍,“放心吧,老二。你的寶貝乾妹子沒事兒,就是腦子裡撞出了個出血點,今天能夠醒過來就什麼事都沒有,我之前說的那只是個最壞的可能性,最壞!”
他連著強調了兩遍,才見到慕寒的神色緩和下來。
“嗯,那景揚和我說,什麼人為,是怎麼回事!”助理從警局那邊得到可靠訊息,說是車子故障造成的,但景揚說是人為,自然有他懷疑的道理。
何岑唸的神色忽然凝重起來,轉眸看向一旁的景緻,朝她比了個手勢,景緻會意,離開房間。
等景緻離開,慕寒這才坐下,聽何岑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接著把他們的懷疑也一一說清。慕寒頓了下,似乎在想著什麼,過了會兒,他其實轉到陽臺,打了個電話,吩咐助理去調查。
沒多久,景揚那邊有了訊息,說何岑唸的手下人把被保釋出來的肇事司機給抓了,並套出了些話來,雖說目前訊息還不夠充足,但已經足夠證明,他們的懷疑是真的。
“慕寒,你去觀察室,把程諾叫上來,順道也去看看蕭瑜,如果醒來了告訴我一聲。”
在他們兄弟幾個裡,數何岑念是個亦正亦邪的,雖然子承父業,但在家族的醫院,他只是個掛職的,一個月看診的時間,屈指可數。但他靠自己的努力創出了一番事業,現在公司越做越大,當然也是因為他沾染黑道的那層少有人知的身份。但他的訊息一定會是最準確的,手下人做事也幹淨利落,信得過。
“好!”應聲,慕寒感激的看了眼何岑念,轉身出了病房。這次,他沒在忽略景緻,打了個招呼,就下樓直奔觀察室。
穿著無菌衣,慕寒悄無聲息的走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