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多被逼到角落,無處可退。她無力地掙扎著:“誰跟你說我要改變已婚之身,誰跟你說,我心裡還有其他的目的?範毅夫,你要是再跟我談這麼無聊的問題,我不住這了,我走!”
範毅夫伸手架在門框上,憐惜地望著秦多多:“多多,假如你現在過得很幸福,那麼,我會忍痛站在一邊看著你幸福,並且,祝福你。但是,你過得並不幸福,甚至可以說,你過得很糟!”
範毅夫的話,深深地刺痛了秦多多!
秦多多一下子沉下臉來,尖叫道:“我不幸福?我臉上寫著,還是你親眼所見?範毅夫,你別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到別人的身上好不好?我告訴你,我過得很幸福很快樂!”
“你這話,說給別人聽還差不多,”範毅夫輕柔地抓住秦多多的肩膀,心疼地說:“一開始,我以為你真的過得很幸福很快樂,所以,我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一直守護在你的四周。可是,我發現,你其實過得很委屈,很痛苦。上官少雄那渾蛋,娶了你這麼好的妻子卻不知道珍惜,還跟上官曉月有著不清不白的關係。你知道嗎?當我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真恨不得衝到上官少雄的面前,狠揍他一頓!”
“你弄錯了,上官少雄和上官曉月只是兄妹的關係!”在外人面前,秦多多當然得維護自己的那可憐的自尊:“我還告訴你,上官曉月並不是上官少雄的親妹妹,而是他在十二年前收留的一個孤女!上官少雄對上官曉月來說,只是一個有著恩情的兄長!”
“是嗎?”範毅夫無可奈何地扯了扯唇角,其實,上官少雄與上官曉月之間的那點貓膩他全瞭解清楚了,在瞭解上官雲河的同時,順帶將他倆的關係弄清楚了。見秦多多執意這麼說,範毅夫除了感到心疼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喚醒秦多多,如何將秦多多從那個泥坑裡拉出來。
這幾天,範毅夫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如何在不傷秦多多的情況下,將上官少雄的真實情況告訴秦多多。
今天,範毅夫實在是不忍心,實在是忍不住了。
可愛的秦多多,不能一輩子過這種被矇蔽的生活吧?
上官少雄太欺負人了。
“當然是真的,我幹嗎要騙你?”
秦多多回答的,很沒有底氣,很空洞很蒼白。
咖啡,煮沸了,咕嘟嘟,冒出一陣陣的香氣。
範毅夫一邊倒咖啡,一邊似乎下了天大的決心。
在把咖啡遞給秦多多的同時,他咬了咬牙說:“多多,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假如是有關上官少雄的,請免開尊口。”
“就是有關他的,當我必須要開口,我不能看著你這樣被人欺負而袖手旁觀!”
“你太危言聳聽了吧?誰敢欺負我?欺負我的人還沒出生呢,”秦多多優雅地啜了一口咖啡,故意轉移話題:“這咖啡豆是正宗的巴西豆吧?味道特純。”
範毅夫在餐桌旁坐下,望著秦多多故作淡定的樣子,心裡真不是滋味。
“多多,你覺得我會害你嗎?”範毅夫突然問。
秦多多不提防,脫口回答:“當然不會。”
範毅夫的臉上流過一絲欣慰,他點了點頭,正色地說:“謝謝你能這麼認為。”
“毛病,這有什麼好謝的?”秦多多斜了範毅夫一眼,又喝了一小口咖啡,舉了舉杯子:“你的咖啡裡不加奶也不加糖,不是太苦了嗎?”
範毅夫舉了舉杯子,笑著說:“我喜歡喝清咖啡。雖然有些苦,但更能品嚐到這苦中內含的滋味。”
秦多多不能理解,但從範毅夫的眼裡看到一抹滄桑。她歪著頭問:“範師兄,我總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似乎有過不尋常的經歷。今天沒事,你能跟我聊聊嗎?”
“你的眼光好毒哦,不錯,我確實有過一段非同尋常的經歷,一段讓我涅磐重生的經歷。不過,今天我不想說我自己的事情,我還是想跟你聊聊你的事情。”
“我沒什麼事情好聊的。”
範毅夫沉吟良久,突然站起來,走到外間,從lv包裡拿出幾張紙,正準備走回餐廳,手機響了。
接起。
是公司的副總打來的電話。
“範總,廣濟公司的高層在昨天晚上和省衛生廳及藥監局的領導有接觸。我擔心,他們的那個新藥會比咱們提前上市。”
提前上市,意味著提前佔領市場,意味著恆業公司生產的藥品會滯後,會不被病人接受。人嘛,都有個先入為主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