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寸月窘困的放紅雙頰。“令傑,先出去好嗎?等我穿好衣服再……”
鞏令傑沒讓她說完,滿臉寒氣的大吼:“為什麼他可以留下?”
項儼聞言曬笑。“她的身子我看過;又何必多此~舉。”
鞏令傑倒抽一口冷氣,眼睛被項儼褲腳一漬血跡染紅,暴跳如雷的踏步上前欲拉起鞏寸月。
項儼一個箭步擋在他身前,淡淡地命令:“出去!”
鞏寸月拉拉項儼的手,制止他的挑釁。“令傑,他沒有欺負我,你不需要生氣。”
“別說了!你,給我出來。”鞏令傑緊握拳頭,忿忿地丟下戰帖,走出山洞。
鞏寸月訝異極了,令傑從不對她大吼大叫,更不會如此蠻不講理的尋釁。
項儼站起身,鞏寸月連忙扯住他的手。
“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再躺一會。”他傾吻她的唇,拉緊她胸前的長外套以杜絕自己的慾望。
鞏寸月憂心的望著項儼的背影,他的分寸,她是見識過的而且她也知道,他不會輕易饒過別人蓄意的挑釁。
鞏寸月不安的穿妥衣服,忍著疼痛定出山洞。
果然不出所料,鞏令傑唇角帶血的躺在沙灘上,項儼則一派無辜的著向她。
“令傑……”鞏寸月走近他,伸出的手被鞏令傑一把揮開。他搖搖晃晃的挺直背脊,帶著滿心的創傷走開。
鞏寸月著急的追上,項儼快她~步的將她抱在懷裡。
鞏寸月氣怒的推開他。“你答應過我不打架!”
“他先動的手,而你,絕不知道我對他有多仁慈。”項儼收回手,陰惻側的道。
鞏寸月洩氣的輕嘆道:“我代令傑向你道歉。”
語畢,朝著鞏令傑消失的方向走去。
項儼鐵青著臉拉住她。“我陪你去。”
他一點也不喜歡她獨自去會那個表面是她弟弟,實際卻愛慕她的男人。
鞏寸月輕搖螓首,“我自己去。”
“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項儼不安的說道。
“要忘也難啊,你肯定會時時刻刻提醒我。”鞏寸月微笑,離開沙灘步向~堆堆高聳的岩石。
項儼眉頭緊皺,邁開腳步向後頭跟上來的人說道:“妍子,一起來。”
“是”
鞏寸月費力的爬上岩石頂層,低頭一看,腳下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的衝擊底下的岩石。而鞏令傑抱著頭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
鞏寸月一聲不響的坐在他身旁。
“為什麼!寸月……為什麼?”鞏令傑嗜啞的吼叫。
“我喜歡他。”鞏寸月迎向他的目光。
鞏令傑突然淒厲的笑道:“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
她錯愕的大喊:“令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愛你啊,十幾年了,這分愛我只能擱在心裡,只盼有一天你能接納我的感情,現在……什麼都完了……什麼都……”他便咽,破碎的語調令鞏寸月心驚。
“令傑,我也愛你。”
“我要的不是姐弟般的感情,我是以男人的身份在愛著你……如果時光能重來,我寧願……”鞏令傑紅了眼眶。“我寧願十年前沒遇到你。”
“令傑……”鞏寸月無言以對,她~直當他是弟弟,怎知……
“你告訴我,如果當年你沒帶我回家,你會愛上我的,對不對?”鞏令傑激動的捉住她的肩膀。
“我不知道……”
“你會的……你一定會的。”鞏令傑絕望的撲倒她。快速的捕捉她的唇,猛烈攻擊她的唇間,直到感受不到身下傳來的抗拒。
他撐起身子,鞏寸月心疼的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淚,愛憐的舉止今鞏令傑全身動彈不得,他氣惱的重捶石頭,挫敗的走出她的人生。
鞏寸月哀哀地啜泣,她知道,她永遠失去摯愛的弟弟了。因為有他,她灰暗的童年才充滿歡笑,寂寞的心靈才能感受到慰藉。
這次,她是永遠失去他了……
她無神的望著黑壓壓的天空,一陣莫名的恐慌攫住她。不行,她不能讓他走……不可以的,他是她的家人啊……鞏寸月跌跌撞撞爬起身,眼前一黑,被攬進溫暖的胸膛。
“放開我,放開我!”她竭力掙扎。
“寸月,你追去只會讓事情更糟。”項儼溫言誘哄。
“我不能讓他走……”鞏寸月哭了起來,七上八上的心頓時沒了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