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旭說話的同時,下意識向斜後方看去,嘴唇無意間碰上樑優璇的鼻尖。左旭笑容微斂,不自然地看向前方,梁優璇則是不以為然地蹭了蹭鼻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能將彪悍可怕的女刑警與昨晚床上楚楚動人的小女人聯想到一起。想到昨晚的事,左旭自顧自偷笑,梁優璇在渾渾噩噩中不斷推拒他的靠近,甚至不忘出拳打他,但顯然失去以往的戰鬥力,而他很邪惡的,樂在其中。
“坐到副駕駛來。”
“哦。”
左旭本想停下車讓她換座位,可梁優璇已直接從後座爬到前方。
左旭睨了她一眼,發現她沒有穿上鞋,而是盤腿坐在寬大的座位上認真地擦警徽。
“……”
這一瞬間,左旭又不敢完全確定,她真的相信昨晚只是單純的宿醉嗎?畢竟是那麼“翻江倒海”的運動。
15
左旭開啟後備箱取出高爾夫球袋,抽出拉桿,遞給梁優璇。
“……”梁優璇不情願地接過來,但她又不能說什麼,是她驅趕了左旭的生活保姆。
明媚的午後陽光灑在綠油油的草坪上,所謂上流社會的人們三五成群漫步,一開口便是動輒千百萬的生意。
梁優璇知道很多商人習慣將合作專案帶到高爾夫球場洽談,但沒接觸過高爾夫的她,感覺那些人是在故作高雅。
左旭則佇立服務檯,待問清他所尋找的人物在哪個區域之後,帶領梁優璇坐上一輛兩人駕高爾夫球車。
梁優璇初來乍到凡事都感到新鮮,笑著說:“這不就是小時候玩的電瓶車嗎?給我開會兒。”
左旭跟她換了座位,指向不遠處的兩個人影:“一會兒我談事的時候你就坐在車裡等我。”
“啊,我不能打麼?”
“今天最好不要,下次我單獨帶你來。”左旭看她一臉失望,下意識摸了摸她的頭。
“……”梁優璇聽到他居然用委婉的語氣哄自己,還真不適應。
不一會兒,左旭抵達目的地,自行拉著球袋走遠,梁優璇獨自坐在車上,環視空曠的四周,嗯,暫時安全。
她一手托腮看向左旭的背影。左旭對待男性友人的態度一般都很友善,這不,他正與一位中年男人相談甚歡,彷彿是很久不見的老朋友。
這時
“嗖啪!”……一隻白球擊中梁優璇眼前的透明車罩上,竟然砸出淺淺的裂紋。
梁優璇繃起臉,這要是沒有罩子罩在臉前,她腦袋上肯定多個洞。
大約過了五分鐘,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向她這邊跑來,撿起滾落的球,轉身就走。
“這位先生,你的球砸到車玻璃了。”梁優璇走下車。
男人駐足回眸,看向破損的車玻璃,從皮夾中掏出一疊人民幣丟在車座上,繼而又要走。
梁優璇一步攔住他的去路,雙手環胸,歪頭看著這位財大氣粗的年輕男人。
男人同樣注視著她,似乎在等她開口。
“首先,你應該為此事道歉,因為那顆球差點砸到我的頭;其次,我說要你賠償了嗎?即便有規定需要賠付,但至少讓我知道你姓氏名誰,款項也好有個出處。”
“現在的球童都這麼不懂禮貌?”男人反問,口吻輕蔑。
球童——在高爾夫球場中,球童大多為女性(當然也有純男性的場地,各國不同),她們必須面帶微笑地全程陪同客人打球、管理球杆、駕車等多樣性任務。並且,球童的態度常常能夠影響到客人對該俱樂部的評價。球童算是收入頗豐的職業,根據當地物價,一般一場球賽可以賺取幾百元小費。
梁優璇骨子裡的傲慢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出言不遜,她抄起座位上的紙鈔,揚手一灑丟在男人眼前,隨後跳上電瓶車,準備開向另一邊等左旭。
但這輛車的速度著實有點慢,男人一個躍步跳上副座,拉起停車杆,正色道:“首先,你要為剛才的行為向我道歉;其次,你有沒有環保意識,返回原地把那些錢撿起來。”
梁優璇扭頭看向灑滿一地粉紅色紙鈔,一陣微風吹過,她訕笑:“你的錢要被風吹走了。”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慍怒的黑眸。
梁優璇笑容微斂,注意到他濃眉下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拳頭擊中眉骨之後崩裂的“傑作”。
“你長得是挺兇,但姐也不是嚇大的,立刻下車。”梁優璇並無懼色,準確地說,她希望這男人沒風度的出手,正好當鍛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