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份來說確實,但是對人來說那叫一個麻煩,這樣反而引人耳目又妨礙了我們夫妻。算了,小柳,我們下車吧。”
說著,不一會兒,從馬車內跳下了兩位公子哥,他們年紀相仿,樣貌也頗為相似,俊朗非 常(炫…書…網)。白衣男子手持紙扇,溫和一笑立於一旁,青衣男子卻是一個轉身,伸出右手笑道:“小柳,要我抱你下車嗎?”
“少賣乖。”從馬車車廂內鑽出一身著粉紫色繡金絲邊衣袍的男子,他好氣又好笑地瞪了青衣男子一下,又抬首看向客棧,似無意地瞥了周圍的百姓們一眼。
眾人只覺眼前一亮,那男子彷彿集萬千絕美於一身,那文質彬彬的氣質,那纖瘦的身軀,潔白的肌膚,明亮璀璨的大眸,所有的所有,竟只能用一詞來形容那男子——絕色!他們從未見過一個男人竟然可以美的如此妖媚卻自然。
他似乎已習慣了這種驚豔的目光,淡淡一笑,不理會耳邊聽到的吸氣聲,右手搭上青衣男子伸出的手,“轟”的一聲自己跳下了馬車,姿勢談不上優雅,卻豪爽自然,平添七分平易近人。
馬車上又鑽出一個戴著斗笠的白衣男子,他蹲在馬車邊上,毫無顧忌地伸出雙臂作出環抱狀,對著那絕色男子道:“小茗蕙,抱抱~”
“你要下不下!”青衣男子一翻白眼,又向旁邊的黑衣護衛道,“夜鷹,若他不下來,把他和馬一起拉到馬棚裡。”
“是,大少爺。”黑衣護衛微垂首,冷著臉道。
“別!我這就下來!”話音剛落,那男子已經自個兒跳下了馬車,著地的那一瞬間還晃了晃,差點摔倒。
剛那三位男子又是一笑,一群人慢悠悠地進了客棧,由一個小二帶路,四人一間房的各自進了房間。樓下,眾人還沒能完全回神。人呢?不是應該還有一個女的嗎?不是有一對是夫妻的嗎?為什麼人沒全下來就把馬車拉到馬棚裡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音冒了出來,在那寂靜的場景中顯得洪亮:“伊濼第一美人真有面子,這人能美成這樣,那第一美人到底有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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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都
每一座城都有屬於它的故事,而在金都,最出名的便是那伊濼第一美人。不知從何時開始,男風盛行,有時男倌館比女妓院還要熱鬧,傳聞在香園樓,那第一花魁便是一名絕美男子。他自兩年前出現在香園樓,那是一炮而紅,人人得知,他的鼓舞讓世人驚歎,傾城的容貌引人遐想,要他相陪更是需千兩銀子,還不是人人都可以,若是身份不夠,連面都見不得。
而他,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三月一舞,要想得美人一夜,那就爭取取得今晚的“勝出者”吧。幾乎人人都知香園樓的規矩,三個月開啟一次花魁的舞夜,身份足夠者,競價得到座位,而正對著舞臺的二樓隔房,便是當晚出價最好的人。許多大人物集聚一堂,慕名而來,更有人說,今晚出價最好的人,交上了一千兩黃金。這價格,在伊濼國恐怕沒幾個人出得了,先不說那花魁再漂亮也只是一個男倌,為了一支舞和一個夜晚就丟擲這麼大筆銀子,還真捨得。
夜晚,香園樓的四周都坐了一席又一席的男人,而中央是一高臺,高臺上放有一隻豎起的大鼓。二樓席間用薄簾隔著,那都是些出價更高的人。昏暗的燭光映地模模糊糊顯得神秘非 常(炫…書…網),大多數人都拉起前面的竹簾以便看清楚美人,只有那正對著高臺的隔房,竹簾垂下,硬是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沒人知道里面坐著的是什麼人,也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到底有多高,只能含糊地看到裡面有五個身影。
“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一抹淡藍色的身影漸漸從高臺後的暗處隱現,緩緩沿著地面的紅色地毯走到高臺之上。長衫及地,輕袖飄揚,青絲披散,精緻的臉上透著一絲冷漠、七分絕望和兩分不甘,蒼白的臉龐卻讓他更顯得楚楚可憐,惹人憐惜,只可惜,現在他只能引起他人的獸慾。
他立於鼓前,細長的眼眸掃過了在場的人,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氣,只是一個眼神便透出無限風情,果然是第一美人,名不虛傳啊~
拾起鼓邊的鼓棍,雙手一揮,重重地拍擊著鼓面,沉重的鼓聲每一擊都打落在眾人的心中,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漸漸蔓延開來。忽而,鼓聲變地急促,如大雨滴落湖面,泛起層層漣漪,激情、熱烈,如此張狂的鼓聲,如此自信的曲調,幾乎所有人都拼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