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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就在我挫敗地以為她根本就無視我的“努力”的時候,她突然問了我一句話:“你為什麼拼命學武?這種努力法簡直是不正常。”

我愣了愣,為她的主動開口感到高興,卻也同時因為想到了爹而憂傷,我停下了劍,略低垂著頭:“我要跟爹一樣,立於不敗之地。”

我以為她會支援我的想法,可是她卻盯著書,淡淡地說道:“愚蠢,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有人可以永勝,也沒有人可以永敗,或許你不曾敗過,可是那隻不過是因為還沒有遇到能讓你輸的人。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肯定會有贏你的人。”

一時之間,我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那…人為什麼要學武?”

“這個要問你自己,每一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答案。”她合上了書本,慢慢向著木屋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她很可怕:“你不像是一個小孩。”

“難道如你一般愚蠢才是?”她反問道。

可是她無心的一句,讓我打擊超大。從那一刻起,我便以她為目標,話語越來越少,表情越來越少,儘量讓自己像一個大人。只是我從來都沒有贏過她的感覺,總以為自己會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來保護,可是總是感覺她不是我妹妹,而是我姐姐,挫敗感越來越深了,不過,我不曾後悔過,還覺得很幸運,幸虧我救了她。

在巫山裡真的很輕鬆快樂,我也漸漸忘記了司徒山莊的慘劇,可是我知道,不管她臉上的笑容有多燦爛,她還是忘不了從前,每當她凝視著脖子上的兩隻鳳蝶,臉上的表情總是很絕望憂傷,隱約還帶有恨意。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桃淵、宛含煙、馬羅納一個個接著來到了巫山,最終出了事,我們六師徒也各奔東西。王子軒逃跑,這就成為了朝廷說我們窩藏罪犯的一個新證據。我本要將他帶回,就算殺了他,也要把他的屍骨帶回來,可是師父卻阻止了我,讓她去帶回王子軒。大家都知道,讓她去是一個幌子,主要是為了讓王子軒逃走。

我不服氣,緊隨其後,見她將王子軒射傷,卻走了過去把暈迷的他包紮好,我便舉起了劍要殺他,是她阻止了我,說什麼來日方長,師父自有他的道理。

回到巫山上,就只剩下師父、桃淵,我和她,五師妹已經被打暈藏了起來。師父要將我們逐出師門,雖然知道他這是為了保護我們,可是我們不願,我和桃淵說了許多,他都不動容。一直沉默不語的她也突然發話:“顧老頭,你還沒有將我們逐出師門的資格。”她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門規三條,一,不得因私心而有害人之心;二,不得見死不救;三,不得師門相殘。大師兄雖然說要殺了二師兄,可是他最後還是沒有這樣做(不是沒有這樣做而是沒做成),四師弟更是什麼都沒做,而我雖然射傷了二師兄,卻還是給他包紮了,更何況這是你的命令,我此舉不算是師門相殘。我們沒有人違反門規,所以你不能把我們逐出師門,我說的對嗎?”桃淵和我連連點頭。

師父無奈,很快便被抓走,若不是師父事先有交代,而桃淵也緊拉著我,恐怕我早就衝上去搶人了。受不了這樣的情況,我便當天離開了。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投進了離寒宮當一名小侍衛,安安靜靜地生活、練劍,一直平安無事,也沒見有人找我,我還以為我被忘記了。可是兩年後的一天,有一個人來找我,我才知道,我一直被惦記著。

那是一個很俊朗的男子,雖然才四十有多,卻是離寒宮的最出色的宮主。我小時候見過他,他是我爹的其中一個朋友,為人聰慧正直,多年前,離寒宮也是少數沒有趁機攻打司徒山莊的門派之一。我選擇離寒宮,也是這個原因,但是我並不認為他是認出了我所以來找我,因為進了離寒宮兩年,我連一次也沒有見過他。

見到我時,我正在練劍。在我對他行禮之後,明顯看到詫異之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過,然後是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看到我裝作不認識他,他也瞭然地沒有拆穿我,只是淡淡地笑道:“你可知道外面有傳聞傳了整整半年,說你司徒燎王武功不在我之下,還要找我挑戰?”

我微微蹙眉,並沒有慌張,只是冷冷地回答道:“宮主想必早就知道這是誤傳。”

“哦?特意針對你這個小小侍衛,你不覺得很是‘巧合’?”他特意加重了“巧合”兩個字。

“屬下不知為何有這種傳聞,只是屬下從未想過要與宮主一較高下。”我只是想就這樣靜靜地活下去,反正師妹他們肯定早就忘了我這個人存在了,不然也不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