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樹說道:“去外面吹吹風?”
葉全看了眼藏在人群裡冷著一張臉的宮城驀地笑了出來,怎麼看都覺得宮城這是一副要嫁女兒的傷心模樣,不過在宮城的身上很難看到傷心的表情就是了,他想這會兒還是讓宮城一個人待一會兒比較好。
“走吧。”葉全朝四周望了望,“蘇天安呢?”
陳嘉樹很自然地摟上了葉全的腰把人往屋外的陽臺帶,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帶了些笑意:“可能是喝醉了,我剛才看到他在和幾個老朋友喝酒。”
葉全有些不滿的撇撇嘴,開玩笑的說道:“你們很少把朋友介紹給我認識,嫌棄我帶不出門呢?”
陳嘉樹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旁邊沒有人注意,他一個巴掌就輕輕拍在了葉全的屁股上:“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又有幾個真正的朋友,而且上次蘇天安不是想帶你去參加他的大學同學聚會你死也不去嗎?”
葉全還記得這事情,蘇奏安那傢伙嚷嚷著要把他帶去參加大學同學聚會,美名曰讓同學們看看他的“老婆”多麼英俊帥氣魅力逼人,葉全才不會跟著去,也就是蘇天安自己這麼認為而已,要是去了那得多尷尬。
而且,葉全也不想把他們的關係過於公開化,感情這種事情還是越低調越好。
和陳嘉樹說說笑笑的就來到了陽臺上,雖然只是二樓的陽臺,但想到曾經自己站在這個位置也會覺得有些心慌慌的,葉全頗為感慨。
一雙手從背後繞上了他的腰,溫曖的體溫覆蓋著他的後背帶來了無言的安全感,雙手握著陽臺的扶欄,葉全放心的把後背交給陳嘉樹,他和這個男人有過太多的糾葛,能夠在今天仍然走在一起實屬不易。
在經歷了大風大浪之後,只剩下細雨潤物般的溫情脈脈。
溫柔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伴隨著陳嘉樹的哼唱聲,這稍有些紙醉金迷的夜色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如果周圍的人都已消失,所有明亮的燈都已熄滅;我依然能看到,孤獨無助的你;
我依然能觸碰到,渴望得到擁抱與親吻的你;即使前路已經消失,我仍然會是陪伴在你左右的光明……”
這是葉全第一張專輯裡的歌曲,也是他在曾經回去二十年前時寫下的一首歌,承載了太多的記憶和感情,即使唱過無數次,即使聽過無數遍,此時此刻聽到陳嘉樹在自己耳邊唱起來也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葉全咧起了嘴角:“陳總裁準備出唱片了?”甜言蜜語誰都喜歡聽,葉全發現自己也不能免俗,儘管這幾個傢伙偶爾唱起情歌來會讓他覺得有些尷尬,但甜蜜的滋味兒像然不曾改變。
“你做我的老師?”陳嘉樹微笑著探頭吻上了男人的嘴唇,就像是每一個浪漫愛情故事裡的主人公那樣,夜色迷濛美麗,四周無人,他們站在陽臺上深情擁吻。
同時和三個男人在一起時常讓葉全覺得生活很瘋狂,這簡直太瘋狂了,可他們對他在愛情裡的寵溺和在生活上的尊重早已經讓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咳咳!我不想打擾你們兩個在這裡玩親親,不過小葉子你最好去把宮城拉住。”蘇天安從門背後冒了出來,這個傢伙靠在落地門窗旁笑得不懷好意,怎麼都有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陳嘉樹很不爽地瞪了眼這個偏偏喜歡打擾人的傢伙:“為什麼不是你去?”
蘇天安嘿嘿一笑,雙手一攤:“別生氣啊陳嘉樹,我都說了我可不是故意的,親愛的葉子,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宮銘和卡維爾在爭吵之後看起來已經和好了,我想是的,牛竟卡維爾雖然強吻了宮銘並且拉著那個傢伙進了樓上酒店的房間,而宮銘雖然有掙扎但我看他只是稍微意思意思一下以此來維護自己的尊嚴。”
“聽起來是件好事。”葉全突然想起來宮城可是一直偷偷跟在宮銘和卡維爾背後的,他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很難想像宮城這會兒的臉色有多難看。
“我想經過今天的事情,宮城不會再去幹涉宮銘和卡維爾了,他已經看到了他弟弟的決心。”葉全嘆了口氣,“他在哪兒?我想我得趕在宮城揍人之前把他安撫住。”
蘇天安很不爽的撇撇嘴,一股子酸味兒:“我怎麼覺得宮城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你會用身體去安撫他。”
葉全臉一紅,直接一個拳頭就揮了過去,瞅了眼抱著臉頰哀嚎的蘇天安,男人揚了揚他的拳頭:“讓你再亂說話。”
陳嘉樹低頭一笑:“就算今天晚上讓卡維爾過關了,明天早上宮城還是會去教訓那個佔了他弟弟便宜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