酃世盛笑了:“七弟說起話來,還是有孩子氣。行,既然你願意,等有機會,我再替你向父皇求情就是。”
“四哥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可是當真的。”
酃世盛這時才喝了口茶,蹙了下眉,說道:“七弟府中怎麼連個好茶都沒有?等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來些。”
酃祈霖不好意思地說道:“四哥見笑,我哪裡懂什麼茶好喝不好喝,我自己渴了,是水就行。”
酃世盛嘆道:“說到底,都是你小時候吃苦太多,可惜哥哥我那時只能看著,也不敢幫忙。”
酃祈霖連忙說道:“哪裡,哥哥那時很少和別人一樣地欺負我,有時不得不做,也是被逼的,弟弟我心裡清楚,所以,我才特別感謝哥哥,也覺得你最親。”
酃世盛話題一轉,問道:“師小姐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她好象剛剛哭過?”
酃祈霖為難地嘆了口氣:“四哥你應該是清楚的,我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方法。”
說到這兒,他突然眼睛一亮,對酃世盛說道:“四哥以前不是向她求過婚,你到現在也沒有正妃,你乾脆娶她好了,也算幫我個大忙。”
酃世盛嘆道:“我豈止求過她一次,可她總是拒絕,原來她喜 歡'炫。書。網'你。”
“可我已經有了要娶的人,我不想娶她。”
酃世盛試探道:“她父親師大人可是最受父皇信任,娶了她,你就有了靠山,也會受父皇重視。”
酃祈霖搖頭:“我只想和我喜 歡'炫。書。網'的人在一起,不想睡覺的時候,都不讓自己舒服。”
酃世盛感慨道:“七弟還是個性情中人,那人是誰?你別告訴我是你的那個太監,那你可讓哥哥我笑你沒出息了。”
酃祈霖笑笑,沒有說話。
太監又怎樣?他就是要月一個人。
站在門外的李月聽了酃世盛的話,心中很不是滋味。的確,如果讓世人知道酃祈霖喜 歡'炫。書。網'一個太監,他將來怎麼可能做皇帝?即使是將皇位奪到手,他又怎麼可能坐得穩?
算了,先幫他把皇帝的坐位奪了再說其他的吧,大不了,自己去逍遙江湖,讓他忘了自己。
李月忽然覺得自己好瀟灑。可是,還沒瀟灑上片刻,他就用手垂起了胸部。
真是見鬼了,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喘不上氣?
楊洪急急忙忙地向這邊走了過來,遠遠地喊他道:“李公公,皇上的賞賜到了,趕緊讓王爺準備接旨。”
李月一聽,也顧不得再想其它,連忙進去稟報酃祈霖。
還真忙,不亞於在邊關打仗,李月暗自嘆道。
夜晚,皇宮。
馮鎖正心情舒暢地哼著小曲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頭幾天,他剛升為四品太監,專門主管招進新太監的事,這高興的心情還沒完全消失。
以前,他是在別人手下做事,那個人被他擺了一道,丟了性命,這個好差事便落在了他的頭上。
首先,不用親自去伺候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們,則不用受那份氣,還可借找人之名,經常出宮玩一玩。
第二,別看進宮當太監,還得割掉命根子,以後都抬不起頭做人,被人一輩子瞧不起,可你想進來,也得他馮鎖說得算,不打點好了,讓他高興,你就別想進來,所以,油水多著呢。
第三,如果能遇上一個長得好看的,送給哪個喜 歡'炫。書。網'那一口的主子或他的頂頭上司或哪家大人,那好處就更不用說。
每想到這裡,馮鎖心裡就紮根刺,你說,那個長的那麼好看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在捱了一刀以後,就變得那麼醜了呢?
不過,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是經不起唸叨的,他剛想起那人,那人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馮鎖,你看來官運橫通,日子過得很不錯。” 有人用手拍拍他的肩膀。
誰這麼大膽,竟敢直呼他四品太監的大名?
馮鎖剛想大聲斥責,又一想,不對,這皇宮裡比他官大的人也不算少,可以叫他大名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張開的嘴又閉了回去。
關鍵是那拍他肩膀的手怎麼那麼重,他的全身都開始發麻,腿直打顫。
側頭入目,是一個長得黑黑的太監,依稀間,他看到了那個俊美無儔少年的影子。
“你是那個李家村的...” 名字他是記不起來了。
李月咧嘴一笑:“你還記得我。”
李月自覺他已經是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