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可能是太驕傲了,我從來只想找一個跟我一樣強勢的人,所以能入得了眼的人真的很少。你真要問我什麼時候開始的,那我只能回答你是一見鍾情了。”
葉祺沒做聲。
“說真的,你那天出事差點嚇死我。之前一直不敢細想,忽然被你嚇醒了,那時候只知道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估計也跟著毀了……”
“你……你別說了。”葉祺的聲音有點顫,幾個字出口陳揚就很聽話地停下來了。
幸好迎面走來的一個年輕男人成了葉祺的救星,沒讓他在大街上走得好好的節外生枝。來者眉目溫和,一身淺色顯得格外乾淨,見到陳揚微微有些訝異:“好久不見,你這是怎麼了?”
陳揚言簡意賅:“骨折。”
葉祺此時深感陳揚是一隻神奇生物,轉眼就從深情款款變回了惜字如金,速度比翻書快多了。他剛想對人家露出一些歉然的意思來,忽聽得一句差點雷焦了他的話:“嗯,習慣了就好了。”
什麼?!骨折是能習慣了的事嗎?這人……這人……這還是人麼。
陳揚倒是安之若素,向葉祺介紹道:“阮元和,我大一的室友。”
這下葉祺覺得正常了,阮元和,傳說中的陳揚三友之一,必定不是什麼正常人,否則也不會讓陳揚承認他是朋友。
互相認識過了,阮元和點點頭就準備走人。這回連陳揚都有點無語,一把把人抓回來留好了手機號,總算沒再次“失散在人海”。
元和兄認為自己想不起來留手機號很正常,陳揚想起來了也很正常,於是報完一串數字面色如常地走了。葉祺一寸一寸回過頭去目送了此人很久,最終還是迎風流淚了……
陳揚存好號碼發了簡訊過去,猛地想起剛才說了一半的話,邊走邊問:“為什麼不聽我說下去?”
“回去再說。”
又是深夜。人就是這麼個人,翻來覆去從各個方面中文英文地介紹自己、介紹那套針對學生會和學校學生工作發展現狀而提出的施政方案能有多大新意呢,全部文辭方面的東西都在葉祺眼底下過了一遍,剩下的就是他陳揚熟讀成誦,最後調整語音語調、颱風舉止的後期工作了。忙得差不多了,陳揚一抬頭,對面那個住宅區連燈光都不剩幾盞了,回頭看看葉祺,不出所料還在等他。
收拾好資料,一轉身就坐上了床沿,陳揚把他從電腦螢幕邊拉開,順手搭上了他的脈門。葉祺下意識抽手,沒抽掉只好開始賠笑臉:“它一直就這樣,今天……咳咳,今天好像是特別不好,但我沒覺得什麼,真的。”
陳揚沒說什麼,心裡清楚要不是為了自己,葉祺這麼多天根本不至於累成這樣。忌菸忌酒簡單,讓他不熬夜確實不太可能做得到。說是關心他關心他,但臨了還不是仗著他喜歡自己來佔用他的睡眠時間麼,陳揚愧疚地揉揉他的腦袋,主動問:“既然晚了,要不要……”
葉祺撐著頭凝視了他幾秒,全身放鬆往床上一躺:“要啊,為什麼不要。但是我累了,我不想動。”
陳揚愣了一下,抬起右手就卡住了該妖孽的脖子:“我還沒拆石膏呢,你什麼意思啊!”
紙老虎,掐著人家的脖子半點力氣都不用,還囂張什麼……葉祺拉著他的手移到自己唇邊,舌頭舔上了掌心粗糙的紋路,音調已經低下去:“你用手好了,反正我人在這兒,隨你怎麼弄就是了……”
除非實在壓不住火,這兩人一般不敢在寢室裡盪漾,這一週忍下來就很難經得起撩撥了。陳揚讓葉祺坐在自己懷裡,拉開拉鍊把手探進去,沒動幾下就在頂端觸到了粘膩,一時興起便滑到底下用指腹掐住了揉他:“你到底存了多少?”
懷中人受不了這麼實際的調情,反手也去撥弄他:“你說呢,你不也一樣麼。”
漸漸地,葉祺發覺這是一場不怎麼公平的遊戲。陳揚在他腿間為所欲為,他礙著陳揚身上有傷卻不敢妄動,於是索性去用最快的方式,在最敏感的頭上拿指尖掐進去了一點點。
陳揚這一受刺激,前面下手陡然快了幾倍,狂樂似乎是同一時刻來臨的,然後陳揚扳過葉祺的臉用力吻下去,手上就著剛才的潤滑捲土重來,沒多久葉祺的喘息又急促起來……
前面被逼得緊了,他整個人都下意識往後縮,於是原本就擁在一處的兩個人貼得更緊。陳揚感受著他乖順的、全憑自己控制的顫抖,很是憐惜地親了一下他的耳朵,隨即興致盎然地把舌尖送了進去。
意亂情迷的當口,葉祺覺得身體的反應一絲一毫都落入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