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日子以來,他似乎已經習慣在見到她的時候,給她把把脈,看看她的身體狀況。
孩子已經生出來了,秦茗對自己的身體也就沒了其他擔心,她知道,不用問,黎戈的診脈結果也是好的。
但是,為了緩和一下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秦茗問,“怎麼樣?”
“很好。”黎戈像是非常艱難地吐出這麼兩個字,繼而說出另一句道,“下午我就走了,可能很久都不會來這裡了。”
“喔。”除了這麼應一聲,秦茗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詞彙。
他終於還是要走了……
秦茗的心咯噔了無數下,暗忖著,他這是等不及要去a市對付卜即墨了吧?
在她這種身不由己的時候,只能相信自己的男人會在對手的刺激與挑戰中,變得越來越強大。
畢竟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將小蘿蔔給照顧好,讓她的身體儘快地復原。
若是她的身體沒有養好,若是她沒有將小蘿蔔哺育好,在某種程度上說,就是在拖卜即墨的後腿。
只有她將自己與小蘿蔔照顧好了,卜即墨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將來她跟小蘿蔔出現在卜即墨面前的時候,也能讓他心生安慰。
不過,秦茗心裡也明白,她只是朝著最壞的結果做的推算,還有一種可能是,黎戈根本就不知道她跟卜即墨的特殊關係,這些天他對她突然疏離了,是因為他終於看清了現實,明白他跟她沒有任何未來。
秦茗當然是希望是後一種結果,那樣,她就不用再胡思亂想地為卜即墨擔心這擔心那了。
兩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陽臺上,誰也沒坐下,誰也沒再說話,只是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不知過了多久,黎戈忽地上前一步,強行將秦茗嬌小的身子猛地圈緊了懷裡摁緊。
秦茗愣了愣,隨即激烈地掙扎起來,嘴裡想讓他鬆開的話卻最終嚥了回去,因為她知道自己不用說,他也能明白她的抗拒與不喜。
黎戈沒有讓秦茗掙扎太久,就緩緩將她鬆開,鬆開的剎那,秦茗還沒來得及退後幾步,黎戈微微俯身在秦茗粉紅色的臉蛋上不輕不重地親了一口。
這一口居然還發出曖:昧的聲響!
黎戈的俊臉波瀾無驚,秦茗的臉則漲得通紅,頗為憤怒道,“黎戈,你幹什麼?”
黎戈望著秦茗臉上被他親過一口的地方,回答,“我都已經幹過了,你再問我幹什麼,這不是明知故問?”
“你你無:恥”
黎戈不贊同道,“對你我已經很規矩了,其實剛才我想親的不是你的臉,而是什麼你知道嗎?”
秦茗的臉保持著彷彿高燒不退的狀態,咬著唇瓣不吭聲。
黎戈幫她回答道,“我想親的是你的嘴唇。”
秦茗顫了顫嘴唇,想要罵他,卻發現罵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她已經被他佔去了便宜不是嗎?
黎戈眸色深深地望著秦茗,忽而道,“秦茗,我不想愛上你的,可是我愛上了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雖然秦茗早就已經感受到黎戈對她特殊的情意,但這是黎戈第一次對她清楚明白地表達出情意,一開口就不是“喜歡”那種字眼,而直接是“愛”。
在男女之間的感情上,若是較真的話,喜歡與愛確實有著很大的區別。
喜歡不一定是愛情,而愛則或多或少是愛情。
秦茗踟躕了半天,啟口,“對不起,你知道的,我心裡有別的男人。”
黎戈一把拽住秦茗的一隻手,想將她拉近一些,“我知道,你心裡有別人,可那個男人不能給你任何希望,不是嗎?”
秦茗垂眸,一邊掙脫著他的手,一邊堅定道,“即便沒有任何希望,我只愛他,不會再有其他男人。”
“我不相信!”黎戈更加拽緊了秦茗的手,激動道,“你一次又一次地將我認錯,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秦茗茫然地望著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其實她隱約有些懂了,卻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黎戈眸光灼熱地望著秦茗,半餉才問,“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比他差?”
秦茗知道,黎戈的心裡放著她這些天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可是她不敢直接問,萬一黎戈根本就不知道她跟卜即墨的事,她因為誤會而將真相說出來豈不是給卜即墨自尋死路?
秦茗繼續裝不懂地問,“你究竟想說什麼?別拐外抹角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