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一個長老大吼一聲,一把撕開了短襖,口中念動咒語,胸口猛然膨脹起來,一叢叢濃密的雪白毛髮自他胸口長出,他的身子漸漸的趴在了地上,兩隻漸漸向後拉長最後變成了一對黑色的大蹼,前面的腦袋也變成了,變成了像個大鴨頭,尤其是那張又黑又長的嘴,與鴨嘴沒什麼兩樣,只是大了數十倍,有人的大腿那麼粗。
從他形體上看,這應該是一隻生長在水中的怪物,卻不知他現在變出來幹什麼,這裡連一滴水也沒有。
雖然,沒有水,這裡卻有冰,地面上覆蓋著的全是厚冰,只見他那隻大嘴往地面裡一拱,拱起一塊冰塊,“嘎巴嘎巴”的吃了進去,連吃幾口後,那怪物突然一揚頭,衝著格里維吐出了一口。
“通”一道又粗又水柱從這怪物嘴中噴了出去,直如水炮發射。
水炮準確無誤的射在了格里維和芙蕾雅身上,直把兩人打出了幾十米遠,幸好水炮的威力不大,不至於致人死命。就是這樣,兩人也是胸悶氣短,喘不上氣來,再加上兩人身上溼淋淋的,衣服全部貼在了身上,冰寒刺骨的難受,就算現在不死,事後也必大病一場。
那水炮發射速度倒快,兩人剛剛停下,第二炮又準確無比的射了過來。
這一次,兩都有了準備,有準備又怎樣?
兩人都控制不了這傘,想移也移不動。
芙蕾雅盯著那射來的水柱,不由的唸了一句:“女神賜福!”
這本是芙蕾雅唸完經文後的最後一句,唸的常了便幾乎成了口頭禪,就如普通人口中的“我的天哪”一個意思,都是出自本能的反應。
說也奇怪,隨著她話音一落,“騰”的一聲,在灰色傘面的下面又撐開了一個水藍色的大傘面,那水藍色的傘面正迎住了水柱,水柱射在上面就如射入了大海里,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地下的長老們又有人驚喜的叫了出來:“寶傘顯靈啦,寶傘顯靈啦!”
那噴水柱的怪物卻惱了,水柱一道接一道接二連三的射了過來,不管他從哪個方向射來,射的速度有多快,都被那水藍色的傘面接了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嚎”又是一聲嚎叫,又一個長老獸化了,這個長老獸化成的是一個直立的狼人,火紅的獸毛如鐵刷樣披著,兩隻閃著熒光的眼睛看上去異常兇惡,四肢卻還和人一樣,只是粗壯了許多,一根根青筋鼓了出來。
他張開嘴,露出了火紅的狼舌,對準幾十米外的格里維一吐,一個碗口大的火球噴了出去,火球速度極快,拖著一條火紅的尾巴向著兩人射去。
剛才同樣被淋了一身的黑鷹剛要乘隙攻向格里維兩人,卻看到這火球衝了過來,不由的咒罵一句,趕緊高高的起了起來,火球從它腹下掠過,離的有一米遠,卻把他腹部的毛全部烤焦了。
“靠,”黑鷹長老早在心裡問候這火狼的祖宗八代,哪隻能幹受氣,畢竟實力差距太大。
這一次,芙蕾雅早在觀察著下面的動靜,看到火球擊來,就又唸了一句:“女神賜福!”
這一次,是芙蕾雅有意的,雖然還不確信,芙蕾雅也是想試試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
她是有經驗體會的,她那獨有的幾乎無法不能的治療術就是憑的這句話。
她深深的相信那是女神賜給她的能力,因為別的人都沒有,包括那些長老。
她一直相信,仁慈的女神是不會抱棄她不管的,正是這種信念的堅持,才使她比別人更容易的獲得了開啟這七羅傘的秘訣。
果然,當火球攻到,“騰”的一聲,在水藍傘面下面又撐起了一道火紅色的傘面,火球射在上面,同樣如泥牛入海般的消失了。
“譁”,下面又是一陣熱烈的歡呼,但緊接著又陷入了令人尷尬的沉默。
歡呼是為女神的寶傘竟如此神奇,沉默是看到阿爾達班那吃人的眼神。
水、火交替攻擊,那七羅傘儘可抵擋的住,關鍵是格里維和芙蕾雅抵擋不住了,他們掛在上面的時間太久了,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手臂痠痛的都有些麻木了。
先經受不住的是抓住傘柄不久的芙蕾雅,她痛的呲牙咧嘴:“我。。。我不行了!”
“我。。。我也不行了,”格里維咧了咧嘴,看了一眼下方,十米多好象還不算高,應當摔不死,最好的是那些長老都在百米遠處。
“那傘怎麼辦?”
“不管了,”格里維說完,就鬆了手,一把抱住了芙蕾雅的腰,芙蕾雅一個驚叫也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