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幾隻了,正在反過頭來被黑龍追著到處亂跑。
一陣隱隱的無聲吟唱自天際傳來,聲音嘹亮,仿若聖歌。
蘭斯伯頓剛剛抬起頭,疑惑的望向那聖歌傳來的方向,突然間,一道明亮的光柱自高空倏然而降。
彷彿是感應到了光柱的威力,蘭斯伯頓手中的紅色光球自動漲大,恢復了其本來的形狀,範圍直達百里,高數百里。
岩石上的蘭斯伯頓也消失了,明亮的光柱對這一切視而不見,轟然擊下,仿若巨石拋在水裡,擊起了無數的浪花。
紅色的浪花在翻湧,在聚集,但再多的浪花也擋不住巨石的重量,終於浪花逃逸了,分散了,明亮的光柱直通天地。
充斥天地的紅色消失了,又是風清雲淡。
四個魔導師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倒在地上,其中的一個掙動了一下,卻沒有坐起來。
又一個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跌落在四人的正中,不是別人,正是蘭斯伯頓。
蘭斯伯頓像那幾個人一樣,也掙扎了一下,同樣沒有坐起來,只得那麼側躺著。
燦爛的大戰瞬間收場,蘭斯伯頓的臉正對著羅格,正準備說兩句笑話,取笑他一下。
卻見羅格緊閉雙目,眉頭鎖著,一臉肅穆,和他共過事的蘭斯伯頓對他的這幅表情當然不漠生,那是他在冥想的典型的標誌。
冥想並一定非得閉著眼不可,眉頭更無需鎖著,但這羅格每次冥想卻是一幅受苦的表情,好象是受虐待一樣。
蘭斯伯頓一明瞭他的心意,不由的也立即明白了眼前的形勢,這場戰鬥還沒完,最後的勝利者當然是最先恢復魔力的人,這時候哪怕是能發出個簡單的初級魔法也是贏定了。
“狡猾的羅格,”蘭斯伯頓嘟囔了一句,也立即進入了冥想,或許是受了羅格的感染,向來愛睜著眼的他也把眼睛才上了。
實質上,在深度冥想之中,睜著眼跟閉著眼並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對外界的東西一點都看不到的。
安息帝國的長老們還在同蘭斯伯頓召喚出來的那些異界生物做著最後的博鬥,雖然他們將要取得勝利,將所有召喚出來的異界生物都送回老家,但困獸猶鬥也同樣適用於這些異界生物,越是臨近滅亡,他們的反抗越是激烈。
一邊是在“嗬嗬”而呼的戰鬥著的安息帝國的長老,一邊陷入冥想之中的魔法工會的魔導師。
唯獨閒著無事的是格里維和芙蕾雅,芙蕾雅好象也被剛剛發生的事弄呆了,呆呆站著,望著蘭斯伯頓手中緊緊擤著的寶傘,不知想些什麼。
格里維卻明白現在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或許也是唯一逃命的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看情形,這些長老、魔導師一時三刻都不會有人能倒出手來理會自己。
只是,看到幫自己抵擋住了安息人的老頭躺在這冰冷的冰地上,周圍四個魔導師環伺在側,萬一他們先恢復了魔力,他的命運可想而知。
要為了他殺了那四個魔導師嗎?
這個念頭還未出現便被格里維否決了,這四個魔導師,格里維都不認識,也沒有具體打過交道,但十個魔導師中的人物想來不會是太差的人物。
不用說與格里維往日無冤,近日無愁,就算有小過節,格里維也不願這麼乘人之危。
是要背了這老頭走?還是要趕緊獨自逃命?
格里維有些左右為難,他本身就是一直在逃命,身後一大堆傭兵、劍聖都搶著要自己的命,如果再得罪了這四大魔導師。
想想那滿天飛舞的魔法師,格里維就有些發怵,連頭皮都麻了起來。
拋下這老頭逃命,格里維卻又有些良心不忍。
他正在那裡左右為難,拿不定主意,那五個魔導師躺著的地方有了變化。
其中的一個蘭斯伯頓身後的魔導師身子動了一下,竟然坐了起來,正是那個水系魔導師。
四個魔導師並非受了什麼重傷,而是因為施展維克多那個“世紀之光”而耗盡了四人的魔力,才使四人精疲力竭,再也不能施展風系魔法,這才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水系魔法師精通的水系魔法具有強大的恢復和醫療作用,所以他最先恢復了體力,也恢復了一點點的魔力。
但水系魔法的攻擊力不強,再加上這水系魔法師也沒產生要殺死蘭斯伯頓的念頭,因此他只是坐起來儘快的恢復魔力,並未採取別的行動。
過了一會兒,其餘的三個魔導師也相繼坐了起來,他們中最後坐起了